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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舒茫然了两三秒,想起来她现在真的是“以天为被,以地为席”——折叠躺椅后来没能承受住两人的体重,散架了,幸而这块区域的地面比较平坦,当时他们懒得中断再折腾,随意地铺了被子,继续。
偏头,旁侧男人似还在熟睡中,上半身露在空气中,有一缕阳光恰好穿过林间的缝隙斑驳地打在他的皮肤上,为他镀上一层柔光。
毕竟春日的气温不算特别暖,他好像还一直都在光膀子,阮舒伸手给他拉了拉被子。
傅令元显然有所察觉,揽在她腰上的手臂收紧两分,貌似因为被她吵了眠,所以有点不悦地闷哼一声,眼都不睁,像是怕她着凉,伸手拉住她的手腕,重新放回被子里,将她往他怀里拽:“傅太太精神尚可?”
怎么可能尚可?就算尚可,她也不能承认。她能给他的,全部都给她了,而他也是够拼地折腾她。
他不着急起来,阮舒自然也不着急,没再说话,亦没再动弹,虚虚地凝盯树林上方,有点放空自己,同时感受到他的坚硬。
眼睛忽然被横伸过来的手掌所遮挡。阮舒下意识地阖上眸子。眼前瞬间陷入一片漆黑,他吻上来,唇很软很凉,强势得让人无从拒绝。
深吻结束,傅令元紧紧地抱着她。她的发梢扫过他的脖子,痒痒的,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头发。
阮舒平复着喘息,心思飞快地转动——就在他方才遮住她的眼睛吻她的时候,她的心头盘旋上来一件事,或许……应该告诉他。
未及她组织好语言,傅令元又似见鬼般地察觉到她揣了心事,率先发问:“傅太太在想什么?”
阮舒抿抿唇,开口提及:“三哥不是曾经问过我,在三哥之前,有几个男人进来过我的身体?”
这是他的原话。
因为角度的缘故,她此刻看不见他的神情,但他原本正拿下颌冒头的胡茬刺刺地蹭她的额头,在她问出这句话之后,他滞住了动作,随即应:“嗯。”
十分简洁的一个单音字节,阮舒丝毫分辨不清他此刻的情绪。稍一顿,她侧身,从她怀里抬头,与他面对面而躺。
“傅太太要讲的话貌似很郑重。”傅令元噙笑,伸出手指缓缓地摩挲她的眼。
“是有一点。”阮舒目光笔直地与他对视,“三哥其实得排第三个。”
“第三个?”傅令元像是瞬间被她的话吸引了注意力。
关于那件事,她的记忆本就没有多少,感受也没多深,没有太多话可说,也不想说太多,遂阮舒一言以概之:“几个月前,我还和另外一个男人上过床。”
傅令元的瞳仁微微敛起,手指还在沿着她的眼帘轻轻摩挲,表情颇显高深莫测地凝注她。
阮舒没看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便听他口吻好奇地追问:“谁?”
“不知道。”阮舒回答,“陌生人。我没见过他的脸。”
“嗯?”傅令元自鼻间发出不解的语音。
阮舒稍微解释了一下情况:“在三鑫集团的慈善晚宴上,我被当众爆出的那张半裸照,就是我和那个男人上完床后。”
“那天是谭飞在我的酒里下了药,我一时不察,中了招。”这个跟头是她今年来栽得最狠的一次,至今提起来,她都想把当时粗心大意的自己揪出来打一顿,是以语气不免比方才冷了些,“谭飞把我带到酒店后,因为临时有事离开了,留了我一个人在房间。我不清楚后来那个陌生的男人是如何进来我的房间的,具体过程我也没有太大的印象,总之等我清醒过来以后,已经被占便宜了。”
她刻意避开了用“强、奸”这个尖锐的词。但她所描述出来的情况,足以表达这个意思。讲完后,阮舒沉默地注视傅令元,等待他的反应。
傅令元的指尖停留在她的脖颈上,表情未有太大的波动,只是问:“傅太太吃了这么大的亏,没有好好调查?”
“刚开始调查过,但线索少得可怜,根本查不下去。”阮舒就势抓住他停在她脖颈上的手,拉了拉他腕上的表,“我唯一知道的是,那个男人的表带和三哥的表带是一样的。”
“噢?”傅令元的眸底深处有暗光在浮动。
阮舒见状极轻地蹙眉,隐隐感觉到一丝的古怪,具体又说不出来古怪在哪。
“表带查不出东西?”
“查不出。范围太广。”
“所以傅太太就放弃了?”傅令元眸色深深,依稀蕴一抹兴味儿。
这抹兴味儿在阮舒眼中完全有点莫名有点无端。捺下狐疑,她泛出一丝嘲弄,回答:“后来想着反正我不是什么贞洁烈女,这件事也没有对我的生活造成太大的破坏性影响,不想浪费时间,就放弃了,只当作被狗咬了一口。”
“被狗咬了一口……”傅令元微微眯眸。
“怎么了?三哥有什么问题?”阮舒拧眉盯着他的神色,觉得他这一下的反应尤为反常。
“傅太太告诉我这件事的目的是……?”傅令元的表情愈发高深莫测,口吻别具深意,问,“要我帮你把这个趁人之危的男人找出来揍一顿?”
阮舒安静数秒后,明媚笑了:“三哥的一系列反应,算是让我相信,三哥确实不在意我曾经有过几个男人。”
她记得他说,他在意的是那个“曾经”带她的痛苦。所以现在他揪出了林平生,帮她解决痛苦。
阮舒唇角微弯,凑近他,轻轻碰了碰:“我告诉三哥这件事情,只是想让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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