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他说的那句“完完整整地只属于他一个人”触动到了她,这件本来无所谓的关于她的臭皮囊的**,她觉得他有知情权。反正最重要的那件,他都知道了,干脆全部告诉他。
曾经的一切清零,现在的她正按照合同卖肉给他,那么她的身体暂时完完整整地只属于他一个人,是没错的。
傅令元捏住她的下巴,目光充满研判:“傅太太不在意被那个男人趁人之危?”
他有此一问,其实是令阮舒稍微意外的,她凤眸不觉眯起,语气略冷:“三哥现在是觉得我对性关系太随意?”
傅令元笑了,笑得有点懒,搁在被子里的那只手抚在她赤果光洁的背上轻轻拍了拍:“傅太太对性关系确实太随意,几乎把全海城的男人都睡过,我头上绿得冒油发光。”
这样的故意调笑,反而比一本正经地为自己辩解来得更有效果,更能缓和方才一瞬间的紧张气氛。
阮舒的额角黑线一团,有点不甘示弱地怼他:“三哥的红颜知己也是够多的。”
“难道我对傅太太表的忠心还不够多?”傅令元圈住她,嘴唇覆至她的耳畔,低低地笑,“不是说过了,我以后只是傅太太一个人的,傅太太也只能是我的。”
说着话的时候,他的手有点不太安分。阮舒横亘起手肘顶开他的胸膛,和他稍微隔开些许距离。
傅令元轻笑,并未继续逗、弄她,捧住她的脸,闲闲散散地扬唇:“既然傅太太这般难得地主动吐露自己的**给我知晓,为了报答傅太太给予的这份信任,我也告诉傅太太一件事。”
阮舒目光微微探寻。
傅令元手掌摊开,又像方才那样覆上她的双眸。
阮舒簌簌眨了眨眼,眼睫刮过他的掌心。
“傅太太自行闭好眼睛。”傅令元语音含笑,“我现在手里没有可以拿来给你蒙眼的工具。”
阮舒应声愣住,思绪在“蒙眼”二字上绞住,行动上则按照他所言的,双眼紧闭。
眼前再度漆黑,其他感官则变得异常清晰。
她察觉他将她的身体扶正,平躺;察觉他一手握住一只她的手腕,将她的两只手抬起,分别置于脑袋两侧;旋即他覆身上来,热情地亲吻她;而他的两只手始终扣着她的腕,有点用力,以致于她清晰地感觉到他左手手腕上的表扣,压得她的右手手腕发疼。
光亮划过脑海,一切如她模模糊糊的印象吻合,阮舒怔忡一秒,瞬间明白他要告诉她的事情是什么,当即睁开眼,推搡开他,起身坐起来。
“是你?”她眉头深深地拧起。
傅令元懒懒地笑,伸出手指在她的嘴唇上流连地摩挲,并不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傅太太分辨清楚,狗咬人可不是这种感觉。”
阮舒注视着他,注视着他的笑意,注视着他的神色间所露出的一丝不以为意。她的神色变幻两秒,最终停在满面的清冷,先打开他流连在她唇上的手,下一秒,又一个耳光迅速干脆地掴上他的脸颊。
傅令元似有点懵,而因为他对她毫无防备,这一耳光打得结结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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