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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囚犯背倚靠着墙,白衣又披头散发的他在这晦暗的牢房内看起来就像死气沉沉的鬼魅般。他不发一语,低着头不知是醒是睡。
远处传来脚步的踩踏声,由远至近,接着又传来厚重的铁门被打开的声音。金属铿的一声,铁栅门被轻启,一道人影走入牢内。
「哼!」囚犯连头都没抬。
「大人,长老院已经正在讨论关於您的罪行,不久判决就会发布。」
「嗯。」囚犯有气无力的回应着:「我不再是你的上司,只是一个带罪之身,所以你也不必再加敬称。」
「只是礼貌上……」拜权无奈地说:「假如大人您不固执己见,事态也不会变得那麽严重。」
「我雷赫不会没出息到责备过去的自己,同时也不觉得我有任何的错。」
拜权想再说些什麽,但是他并没有把话说出口。两人沉默了一会,随後拜权走出房间,将牢门掩上後离开了监狱。
「雷赫那老顽固一定还是相同的回答对吗?」求利笑着。
拜权没有回应。他与求利两人一同走在托佛沉楼区的街道上,一边巡视一边聊闲话。在拜权的认知里,雷赫一直是很有能力的前辈,会提携後进,对国家大事的处理也很有能力,对甸疆城来说是难得的人才。在议政厅内与他最熟捻的人莫过於自己,但不知道从什麽时候开始,两人的友情渐渐疏远了。
拜权明白雷赫只要认定了一件事後就会变得十分固执,任何人不管用什麽理由都很难说服他。这在甸疆城内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城内上上下下无论是谁全都只对「真主」托赛因一心一意,全心全神的奉献真主,大家相信只有真主才能带领大家渡过任何险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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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当全**民士气高涨,坚决对抗外侮时就只有你唱反调,为什麽要和国民作对?」木须长老拍桌厉喝道。
「就是因为大家都不明白利害得失的关系我才反对。」雷赫说:「坚持对邯雨发动进攻计划那无非就是要和暴君亚基拉尔.翔敌对,这种危险又不智的举动绝对不可行,别拿甸疆城的存亡开玩笑。」
「你那麽懦弱,应该离开甸疆城,我相信到圣路之地任何一个地区都很适合你。」木须语带嘲讽地说。
「我不是怕与邯雨开战,但我也不见你们有任何周详的计划,这不是太鲁莽了吗?」雷赫说:「你们以为亚基拉尔是什麽人?他是箭无虚发的神射手,是邯雨的最高指挥官,在安兹罗瑟中是仅次於哈鲁路托的最高领主,黑夜之王的兄弟,他单枪匹马面对数以万计的救赎者,曾经指挥击杀奥底克西的行动,亚兰纳的头号通缉犯,天界赐予暴君称号的男人。」
铜须听不下去,也站了起来。「闭嘴!你想说什麽?你在歌颂你的敌人吗?」
「我在说什麽你还听不懂吗?」雷赫回嘴道:「第一,自从同心共荣协定订下後,安兹罗瑟二十三区不再有激烈的战火,我们为什麽要成为第一个打破规矩的国家?那其他二十二区的干涉该怎麽办?第二,天界注意我们很久了,为什麽要让他们有进兵的理由?第三,第一阵的目标就是那个危险男人,万一在相斗的过程我们没有任何支援的势力,後续该怎麽办?还有……」
「说到底你就是否认掉你自己佩带的金十字章荣誉,否认我们士兵的精良战力,否认真主指引的道路。」木须嗤之以鼻地说。
「别随意为我扣上帽子,而且在此我也该提醒你们不要太过沉浸於国民高昂的好战意志中,然後被表演性质的战备演习蒙住双眼,自以为军事能力高人一等。」雷赫话还没说完就被一连串的厉喝声打断。
「你才是个沉溺於和平气息的没用废物,别拿我们与你相提并论。你的行为违反安兹罗瑟人追求胜利的本性,讲什麽包装的虚伪论调,真令人恶心不已。」木须骂道。
「你违背真主意志,歌颂敌人的高调,制造国家的不安等等,以上种种的罪名已足够让你卸下长老院的位置并入狱。」铜须哼道。
但光是这些还不足以让雷赫啷当下狱,毕竟只要他在位的一天仍然是位高权重的长老院议员,并不是这边投个三票表决通过就可以让他被监禁。事发过後,长老院的其他议员要他向国民道歉,但是雷赫大人并没有这麽做。
「雷赫大人。」
雷赫并没有回应,他只是一个劲的独自往前走,像是在思考着什麽事般,周围的声音完全无法入耳。
「雷赫大人。」拜权在後面叫唤他的名字,但雷赫依然没有任何反应。「请等一下。」拜权忍不住揪住雷赫的衣袖。
「原来──是拜权喔。」雷赫目光呆滞的回应。
「我已经呼唤您数声,但是您却头也不回的径自往前走。」拜权问:「您最近似乎每天都独自待在家中,请问是有什麽事情让您挂心吗?」
「嗯,确实──有些事不得不让我多分神去留意。」雷赫问:「但是你来找我有什麽事吗」
「您也知道上次在长老院里您的那些发言引起了不小的争议。」拜权解释:「木须长老特别吩咐属下要多留意您的一举一动,因为您的言行有可能再次破坏国家的安定和谐。」
「哼,迂腐的人。」雷赫不屑的哼道,接着又微笑的对拜权问:「来我家坐坐吗?」
雷赫的居住地十分宅小,这也是他大部份度过光阴的地方。
「只有这个地方才能让我感到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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