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呲牙咧嘴地揉着疼痛的部位,本体来到了坡道的下方。
从坡道下往上看着樱花盛开的坡道,看着那些鳞次栉比的樱花树,看着坡道上零零碎碎散落着的花瓣。本体是什么感觉呢?易寻不知道,因为他并没有主动去感应。凄美,是他心中的感受。以前仅仅只是感觉它美丽。现在,大概是心境的影响吧,他觉得这场景是凄美的。那些落在地上的花瓣,大概是不情愿的吧。它们,大概还是希望多呆在树上的吧?但风儿似乎听不到它们的心声,依旧是调皮地吹过,带起了一蓬又一蓬的花瓣。花瓣打着转儿落下,在半空中滑出了一条条轨迹,最终,安安静静地不动了,直至,风儿再次刮过,地面上的花瓣也得以继续前进。
啊,真是的,自己怎么可能理解花儿的想法呢?易寻这么暗问自己。也许是在花瓣同意之后,风儿才顺着它们的心意将它们刮下,使得它们可以跳出一曲炫目的舞姿吧?即使生于平凡,但不甘于平凡,执着地用自己的生命炫出这最后的精彩。
“早上好。”本体的视线转向了一旁,对着那边打着招呼,那儿是一个少女,棕色的齐肩短发,脸上带着开心的笑容。那笑容让易寻心中一颤,想要再次躲起来,但最终还是没有将自己沉到意识深处。已经,无法再躲避了啊。这么对自己说着,易寻努力地将自己的目光注视着少女的眼神,但最后还是避开了,因为那眼中的光彩令易寻无法直视。那么,就只听听声音好了。易寻强迫着对自己这么说。
“是,早上好。”
“又怎么了,呆在这种地方。”本体问道。
“我在等着夏原。”渚侧过头去,用着不好意思的表情说道。
“等着……?”本体有些迟疑地问道。
“嗯,我想今后每天早上都一起走。”渚这么害羞地说着,听到本体发出了惊疑的“啊”声,慌忙说:“如果不方便的话,那个……就不用那样做了……”说完,低下了头,保持了沉默。
“马上就要到学校了。只是登上这条坡道而已吧?”本体突然这么问道。
“虽然是那样……”渚低声说道,神色有些黯淡。沉默了很长一会儿,突然抬起头:“……不可以吗?”她理了理被风吹动着的头发这么说道。
“可是如果等我的话,你也会每天迟到的啊?”本体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没关系。比起旷课……还是迟到要好得多。”渚用落寂的表情说道。
“你自己一个人也得去啊。”本体拍了拍她的头,这么说道。
“……是。我会努力的。”脸上涨起了一抹红晕,渚害羞地闭着眼这么说道。
“……倒也无所谓。”本体叹了口气,然后迈动了步伐:“走吧。”
“嗯。”
然后两个人就这么并肩走着,走在那樱花盛开的坡道上。
“喂,太慢了!”刚走到教,春原就这么说。现在恰好是第一节课与第二节课之间的课间,学生们有的聚在一起聊天,还有一些则是依旧专注地看着课本。
“……”本体沉默了一下,然后显得十分惊讶地说:“你比我先到的?不可能啊……”似乎感受到了杏昨天的惊讶:“这一定是做梦。我揍你一顿看看是不是。”
“你去捏自己的脸就好了!”春原突然叹了口气。真没想到会是这么成熟的蠢原,连叹气都会了。
“如果是现实的话会痛的嘛。”本体对着春原说着。
“我也会痛的!”春原瞪大眼睛大叫。哦,平常的蠢原回来了。
“真是的,你怎么会这么早出现。”本体叹了口气,问出了关心的问题。
“这个嘛,我不能就这样背负着污名。”春原突然认真了起来。
“嗯?哪个污名?”本体疑惑地问,假装思考了一下。
“听你说的,好像我有很多污名似的!”春原再次大叫,然后话题一转:“当然是指输给女人的污名。”
“哦,那个啊……”本体想起了昨天傍晚和春原的对话。
“我今天一定要证明那个家伙是男人。”春原这么说着。哦,斗志燃起来了。
“为了这个才这么早来啊……”本体叹了口气,显得有些无奈:“那你打算怎么做呢?”
“我要在不经意间问一些能暴露他本性的问题。”春原用一种很少见的阴险的表情说道。
“比如?”
“比如说,‘能不能借我剃须刀’之类的。”春原似乎对自己能想到这个问题很得意。
啊,对蠢原来说,这就是不经意间的问题啊。感应到了本体的感觉,易寻发出感慨。
“那么,你打算如何把这个问题很自然地问出来?”本体顺着话题继续问道。
“这种事情根本是小菜一碟。”春原做出一副绝代智将的模样:“嘛,看我的吧。”
然后易寻眼前就出现了选项:
⒈跟去看看
⒉留在教室里
去看蠢原卖蠢应该是很好玩的一件事情吧,那就去看看吧。瞬间易寻就做出了抉择。
春原很快就走出了教室,很是意气风发的样子。本体急忙跟了上去。
“你们大概不知道,我也很忙的。”被叫出来的智代用有些不耐烦的语气说道。
“呃……我今天不是来找你打架的。”春原急忙解释道。
“那有何贵干?”智代有些纳闷地看着春原。
“我们能不能边走边说。”春原这么说着。
“……”智代疑惑地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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