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海的那段时间,已经快七日了。
沈惟安重重地叹了一声,她已经这么多天没有见过阳光,没有见过大自然了。她通过每个人系在腰带里的白火石,看了看他们的脸,压抑沉闷在心里渐渐蔓延。
海洋,压抑,黑暗。沈惟安突然想起以前看过的一个事件,然后兀自开口:“完了我想讲故事。”
朗是承回过头看着她啧啧两声,“讲吧,正好解解闷。这条路还不知道要走到什么时候。”
“恐怖故事吧。”辞禹在旁边轻描淡写地补了一句,记得第一次和她去大瀑布时她就是这样。
“诶!被你发现了。”
“……”朗是承觉得自己输得有点惨。
“我记得我们那发生过一个骇人听闻的远洋渔船杀人案,出海时33名船员,八个月后只回来了11个人……”
他们绕过一个拐弯,接着又是一段直路,沈惟安的声音不大,伴着哒哒哒的脚步声,在空空荡荡的黑暗里回响。
“……为了让所有人上岸后都统一口径他们是清白无辜的,11个人的手上,每个人都沾了血。”沈惟安讲完整个事件后,忍不住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奇怪,为什么这样的事情我都没有听说过?”朗是承摸了摸下巴。
舒念珺也蹙了蹙眉,这样的事情怎么说也算是件大事了,她也没有听说过。
辞禹不得声色地回过头看了她一眼,在她没注意脚下踩到一颗石子,差点崴了脚时,及时上前扶了她一把。
沈惟安扶着辞禹的手臂站好,然后无所谓地摆了摆手,“先不管这个,我再给你们讲一个别的。”
黑魆魆的环境下,最适合衍生魑魅魍魉。
故事讲了一个又一个,全是他们三个从来没有听说过的,沈惟安越讲兴致越高,“还有一个是有人租了间房子住下来,第一天住进来的时候觉得房间有点臭,后来觉得越来越臭,已经臭到难以忍受的地步了。后来他满屋子地找臭味的源头,终于发现了有堵墙似乎有些不对,他摸了摸,然后决定破开来看看,谁知道——啊!!!”
沈惟安说到这里时,也随手往自己右手边的石壁摸了摸,这一摸,就吓了她一大跳。
这里甬道很明显都是人为打造的,所以相对来说都是比较平整的,然而她刚才摸过的那部分石壁,又有明显的起伏,加上她正好接下来要讲到那人破开墙后发现是一具腐烂的尸体,于是她吓的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
三个人立刻警惕了起来,他们都走到沈惟安身边,面对着她刚才摸过的那处石壁。辞禹伸手把她拉了起来,一手搭在她的腰上,将她往自己怀里揽了揽。
沈惟安咽了咽口水后,揪着辞禹的衣角,惴惴地说:“那里……我感觉那里可能有什么东西。”
朗是承闻言走上前,伸手按在湿冷的石壁上,用了点灵力稍微一探,也是一惊:“是个人,已经死了。”
沈惟安哇哇叫着扑到辞禹怀里,吓得直发抖。辞禹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顺其自然地抱住她,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以示安抚。
舒念珺收了武器放松了下来,听到沈惟安这动静,她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了,“你刚才没讲完的故事里,结尾就是那人破开墙壁后,见到的是一具被人封在墙壁上的尸体吧?”
沈惟安含泪点了点头。
轰——
嘭——
这时朗是承已经把那块石壁轰开了,一具不知死了多久的尸体就这样直挺挺地倒了下来,腾起不少灰尘,一股难以言喻的臭味迅速弥漫开来。
朗是承和舒念珺立刻封住了嗅觉,辞禹在身边布了一个结界。
朗是承半蹲下来,提着白火石查看这具尸体是何人,这一看更是一惊。舒念珺走了过来,提起白火石放在尸体的头上一照,也是吃惊不小:“这不是温濯吗?!这么说……这里就是他们之前要找的海底墓!”
由于石壁里是封闭且相对干燥的环境,所以温濯的尸体保存的相对完好。朗是承在温濯的尸体里搜查了一番,发现他紧握着的左手攥了一块碎布,碎布上还有血迹。
朗是承只好费了把劲,把温濯的左手手骨震碎,小心翼翼取出那块破布。他摊开来仔细一看,兀自大笑:“哈哈哈哈天道好轮回啊,这下能证明温濯当年就是被温简杀了,最后被埋在这里。温简也是谨慎的很,如果没有种种意外,温濯最后化成灰了也没有人能找得到。”
破布上是温濯当初被温简偷袭,靠着最后一口气写下“温简害我”的四个血字。
最后朗是承翻出一块黑布裹在温濯的尸体上,将其暂时收进百宝囊里。
因为这件事,接下来的路沈惟安都紧紧抱着辞禹的手臂,恨不能整个人贴在他身上。辞禹对于她这一举动,很是满意,还为了关照她,特地放慢了脚步。
朗是承和舒念珺走在前头,二人在讨论着温濯出现将会发生的情况,以及千熙宴各派还会不会像往年一样平和,魔族的魔士会不会出现等话题。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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