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祸从口出。”徐公公不动声色地敲打了管事太监两句,若是这蓝衫少年和白衫少年妄议贺都督的事被贵人听见,只怕他也会吃挂落。
徐公公冲管事太监微微颔首,两人交换了眼神,脸上并未流露出太多情绪。
在这红墙之中,喜形于色是不要命的傻子才会做的事。
他随后道:“杂家姓徐,是荣华堂的主事,你们平日里唤杂家徐公公便可,你们接下来的这一个月,都归杂家管,一个月后,你们自然会有你们的去处。”
说了几句场面话,又核对过簿册上的人,临进宫之前,徐公公还不忘叮嘱道:“走罢,这太阳底下晒着委实也难受,你们排成两队,跟杂家进宫罢。”
“只是,杂家要提点你们一句,路上小心些,不许说话,也不许东张西望,见着贵人行礼便是。”
“不要存什么一飞冲天的心思,杂家在这宫里待久了,一飞冲天的人也见过不少,只是飞得更高,摔得愈惨。若是冲撞了贵人,仔细你们脖子上的脑袋。”
众人被徐公公说话时凝肃的神色吓得不轻,只齐齐应“是”,不敢再多言语。
领着众人在外宫转悠了一会儿,眼看着便要到西厂了,迎面走来一群人。
来人一共九人,皆身穿华服,这六人中,有四人抬着步撵,另有四人带刀护卫左右,而剩下的那一人则在步撵之上。
步撵上的那人面色苍白,眉目硬朗,长相却十分阴柔,他一身玄衣,衣衫上绣着螭龙,虽神情柔和,但当他的目光落到你身上时,你只会觉着毛骨悚然。
看清来人后,徐公公面色一白,但毕竟是在西厂待了多年的老人了,他很快便镇定下来,恭敬地道:“奴才西厂荣华堂主事徐大海,参见贺都督。”
这步撵上的男子,想必便是由卫徵扶植的亲信贺岚了,虽有卫徵扶植,但能与容家分庭抗礼,这贺岚的本事可见一斑。
蒋寻珠嘴角微弯,这贺岚瞧着倒是个不好对付的人。
不过,太容易到嘴里的荷叶鸡,总是不好吃,蒋寻珠的眼中闪过几分波澜。
步撵上的贺岚甚至连看都未曾看他一眼,在徐公公舒了一口气之时,忽听步撵上传来一道冰冷的声音。
“停。”
难道他千叮咛万嘱咐,这群后生们还是不知死活?只是,旁人便罢了,这贺都督哪里是这群混小子能招惹的?
听见这动静,徐公公瞪了一眼身后的众人,连忙恭谨地道:“不知贺都督有何吩咐?”
贺岚的目光在众人身上缓缓地扫过,他仿佛在寻找着合心意的猎物。
他定定地看着蒋寻珠,不疾不徐地说道:“穿青衫的那一名少年,你抬起头来。”
见此,徐公公心里咯噔一声,这蒋姓少年可是他最看好的苗子啊,难不成贺都督对蒋姓少年起了心思?
在摸清这宫里的浑水之前,蒋寻珠觉着她不必太招摇,因而,她佯作怯弱地抬起头,看向贺岚,道:“贺都督……有何吩咐?”
迎上贺岚那冰冷审视的目光,蒋寻珠忽有一种被毒蛇盯上之感。
贺岚摩挲着系在腰带上的那一块羊脂玉佩,他走下步撵,在蒋寻珠面前蹲下/身子,他笑着道:“你叫什么名字?”
“蒋......寻珠。”
这青衫少年的声音配着那张脸,倒是赏心悦目,贺岚挑了挑眉,抬起她的手腕,在触及蒋寻珠手腕上的那一颗低光荷珠时,他的目光忽然变得幽深。
腕如白玉,这少年的手,摸起来,倒是格外地顺滑呢。
贺岚松开蒋寻珠的手,起身回到步撵上,他缓声道:“你既唤蒋寻珠,便叫小珠子罢,徐大海,好好调/教他。”
小珠子?蒋寻珠眉头微蹙,这贺岚究竟是何居心?难不成她手腕上的那颗低光荷珠里还藏着一些她不知道的事?
徐公公瞪了蒋寻珠一眼,道:“还不快谢贺都督提点。”
“谢都督提点。”
打量了蒋寻珠片刻,贺岚便揉了揉额头,他道:“走罢。”
等到步撵消失在眼中,徐公公才觉着自个儿活了过来,劫后余生,徐公公仍忍记得那渗到骨子里的寒意。
不远处便是刻着“西厂”二字的牌坊,仰头望了望头顶的牌坊,徐公公暗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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