挲著那道伤痕,蓦得惊觉尚还埋於体内的硕物复又硬挺起来,怒目一嗔,「你?!」
对方笑笑,就这相连的姿势将他猛地反转身去,柔嫩的内壁紧紧咬住他的yù_wàng这一扭不禁让张君房脱口叫出声。季怀措伏下身将他压在床榻上再次用力地抽送起来,张君房被弄得浑身无力,最後只能呜呜咽咽地哭得求饶。
「怀……怀措……不行了……」
「我说过……求饶也没用!」
「不要……我……啊!」
「还不行……」
淫靡的交合之声宛如一曲天籁,和著断断续续的呻吟,绕梁而上,久久不散。这一晚,流苏帐内春风暖,合卺杯中琥珀浓。
晨曦薄暮,自镂格疏窗轻泻而进,照醒了一室的暧昧与静憩。
狼自榻上坐起身,竟有一瞬的茫然。
一头银丝散洒於肩,婉转如水泻一般,侧首,身边那人还睡得很熟,依稀还记他在自己身下情欲迷乱、辗转呻吟时的魅惑,只是他初涉情事又有伤在身,撑不过几次便一头晕了过去陷入昏沈。知是被自己折腾得疲累到了极点,便点了他的睡穴,之後自己也无力再维持季怀措的模样,一头倒了下来。
手指轻滑过他的面颊,那一张素颜如雪依旧清冷如故,裸露在被褥外的白玉肌肤上,是如桃花点点的欢爱的痕迹。若不是亲眼所见,他是绝不会相信,清冷无欲如他也会流露出那般媚惑诱人的表情,仿佛能将人从骨子里化开一般。
忍不住凑下去在他额上印下一吻,一夜的十指相扣,流连悱恻的琴瑟合鸣,而在情潮褪却时却都化作了无尽的萧然惆怅。
君房,纵使对你这般的情意深切,然只能以他人之貌来疼你爱你,你可知我心里有多苦?但仅仅是这样,我也愿了……
只是……若让你知道季怀措就是北原狼王时,你还会说「不悔」麽?
狼起身下榻,拾起地上的衣服穿好,又默默替昏睡不醒的张君房清理擦拭并换上干净的底衫,因著身上清爽舒适了於是蹙紧的眉头也舒展而开,气息平和一脸的恬静,狼看著他熟睡的容颜,不觉嘴角轻弧,露出一丝宠溺的浅笑。
其实他一点都没变,还是和十年前一样,脾气,喜好,乃至一言一笑……变了的是自己的心吧……?不知何时,他的身影便在自己记忆里留下了一道刻痕,挥之不去,抹也抹不掉,每一次回眸,那痕迹便又重上几分,最後直至烙进心里。
将他脱下的长衫、道服一件件抚平,叠好,然後有什麽「咕噜」一下掉在地上,滚出很远。起身去捡,才发现不慎落地的是一颗珠子,鹅蛋大小,墨紫光华……
紫 魂 珠
拾起,捻转在手里,愣愣的看著,绯色的眸子映著淡淡的光华,如有星泽熠熠……回过头去,看了眼床榻的方向,那眼神里盈满了犹豫与不舍,良久,才一咬牙像下定了什麽决心似的,将紫魂珠收进自己怀里,转身,手把上门扉,却又忍不住回头。
君房,此一别,再不相见……这世上也再无季怀措此人!
保重。
打开门,决然而去。
纵使心痛如绞,万般不舍,却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一夜肆纵已是无憾,这一生,下一世……
不入轮回,永不相忘!
残梦萦绕间,他依稀看到一个银发垂肩白缎长衫的身影,迷雾霭霭,似远又近,一伸手,四周景物一变,入眼的却是雕花床栏流苏帐顶。
张君房干瞪著眼眨了两下,而後侧过头来,眸子清澄眼神却有些发愣。
暖阁内,熏笼香氲漫长悠然,缕缕清馨化为香魂,嫋嫋而绕梁。
脑袋有些昏沈,但依然记得清楚,他和他肆情挥纵情潮翻涌,罗纱帐内相拥而卧交颈而眠……只是此刻床上只有他一人,身上也穿得整整齐齐,昨夜的翻云覆雨宛如梦境,此刻竟有些不真实起来。
撩开被褥撑做起来,仅一个动作便牵扯到了身体深处的酸痛,感官上清晰的感受,切切实实地提醒了他昨晚的疯狂并非梦境,不觉脸上一阵燥热,但心里却仍是隐隐的有一丝欢喜。
这就是所谓的「情」……?
四下望了一圈,没有见到季怀措的身影。
他人呢?
不觉有些疑惑,隐隐地又有些不安,穿衣起身,束上腰带後幡然醒悟过来是哪里不对。摸了摸胸口,又翻了翻袖袋,然後撩开被褥床前榻尾的找了一遍,最後又在房间内找,几乎将暖阁翻了个底朝天,於是心里的不安如乌云压顶笼罩了下来。
顾不得身上的不适,砰地敞开阁门疾步走了出去,日光熙然,一时睁不开眼,才知自己竟一觉睡到了晌午时分。眼睛一瞥带到庭院里的某个角落,昨晚季怀措抱著的那只兔子此刻正蹲在草地里悠哉悠哉地啃嫩草。张君房走过去拎著兔子的两耳朵,将它抓了起来……
「怎麽会妖气全无?」张君房眉头微皱,有些诧异,遂掌心结印,「北阴金阙,玄冥帝君……」一掌落在兔子身上,符光耀目而後渐渐隐去,淡淡清辉下兔子还是兔子,安然无恙。
那昨晚的妖气……?
「君房!」
听到有人在身後叫他,转身,却是杨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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