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半,陌生号码准时出现在周向阳的手机屏幕上。
“你好,周先生,我是聚富财富管理公司董事长,陈艺煌。”
“去黄海大饭店。”周向阳留下新指示,收线。
几秒后,路虎揽胜启动,开出了停车线,掉头往香泾路方向去,监控一路追踪了两个路口,它果然在往黄海大饭店的方向开。
王小康瞪着屏幕上汇入车流的路虎,朝周向阳竖起大拇指:“九合板神探,周先生。”
“你小子啊,就是太依赖黑科技了。”周向阳懒懒地说,“眼前的事实反倒视而不见。”他指挥王小康把监控再次倒回去,指出几个关键帧。“商务车车型大,正常来说,如果他车里没人,车是不大会动的。但是这车隔一阵子就会摇晃,说明人没在里面老老实实坐着。再次,你看他后窗。”
王小康凑近了仔细看,影绰绰的遮光纸后面,依稀分辨出几只xx山泉的箱子。
“正常商务车谁会没事儿放那么多矿泉水啊,遍地都是的矿泉水至于专门开辆路虎?”
“如果那箱子就是拿来装东西的呢?”
针对王小康的疑问,周向阳翻了个妖娆多姿的白眼,“特殊时期,确定了四个关键要素就足够锁定目标了,你的脚本是怎么运作的呢?”
“我的脚本当然更严谨,我可是an的候选成员。”王小康的反驳缺少说服人的底气,他看看手机,忽然想起一件事儿,“云姐的手机里好像被放了木马。”
周向阳一听,端起身子坐直,表情有些诧异:“怎么会?”
“我早上测试‘天眼通’的时候发现除了我的测试机外,还有一个信号源,距离很近,不过波段和‘天眼通’的波段不太一样,编译器无法整合编码。”王小康所说的“天眼通”,是前段时间国外一个顶尖黑客组织“an”发给他的测试题,因为作用是在手机和电脑设备植入木马,供使用者用接收器获取设备活动详情而得名。黑客把核心代码删掉,留下基础方程式和表层架构,让王小康补充完整的代码,以此测试他是否有能力加入该组织。
没等周向阳有所表示,王小康又不太自信地说:“也有可能是我的核心代码还没组织好,出现了bug。当时房间里只有我们三个人,你的手机很干净,也许是楼上楼下的。”他耸耸肩,“等我把完整代码研究出来就能确定了。”
“别太依赖黑科技,小心得被害妄想症。”周向阳重申观点,再度躺回去时却眯起眼睛陷入沉思。
“你有没有觉得云姐打隆汇那跳楼的案子之后,就变得神神秘秘的,好些东西都不和我们讲。”
周向阳伸手戳他:“小弟弟,你都叫人家云姐了,好管那么宽?”
被取向和自己同性别的人戳,王小康起了一身鸟肌,打了个寒颤解释道:“我是说她老是一个人去做很危险的事情,都不把我们当朋友。”
这话倒是反戳回周向阳的心窝。
“阳哥你再看看何总,我不是说他不好,我以前都没见过他,但是他说什么云姐就做什么,你也是。云姐换号码都不跟我说的,我觉得根本没被你们平等对待,我好像被你们抛下了。”
周向阳扭头打量起这个还长着青春痘的大男生,想起自己刚入社会时也是这般的单纯。很容易相信别人,分不清同事关系和朋友情谊,但凡走得近点儿,他就掏心掏肺把对方当铁杆儿兄弟姐妹。后来一朝出柜,原先的兄弟全把他当成艾滋的传染源,表面上客客气气,私底下却把这事儿当成茶余饭后的话题,传遍了整个单位。
“小康。”周向阳直视着男生的眼睛,用令观者落泪、闻者伤心的口气申请告白,“如果你有弟弟,你会把危险的事告诉他吗?”
王小康愣住了,明明二十多岁的大男生被周向阳的潜台词感动出了眼泪。
谁料随后周向阳就被自己的话逗乐了,拍着座椅,笑得喘不过气来,“小弟弟别那么多愁善感。”
王小康一腔真情被周向阳流氓式的粗鲁化解,气鼓鼓地盯着屏幕不说话。
“我替寄云谢谢你。”周向阳大概也意识到自己太过分了,拍拍王小康的肩膀,“我也……谢谢你。”
王小康用力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只专心地追踪着路虎的踪迹。
载着一车xx山泉箱子的路虎离黄海大饭店只差一个路口时,周向阳用对讲机通知钟寄云:“目前没有跟踪车辆。”
“好……嗞嗞……收到,再绕两个……嗞、嗞嗞,让他直接……嗞……来吧。”那边的信号更加不稳定,不过勉强听得出钟寄云话语里没什么异常,周向阳便也简短回复了“收到”,回拨陈艺煌的手机号码。
“去狮子桥。”
半个多小时后,路虎兜兜转转,终于出现在周向阳和王小康的视界而非监控屏幕上。
“来了。”周向阳坐直,尽管明知所有事情都已准备好,心中依然免不了紧张,这种情绪体现在肌肉的紧绷程度上。再看王小康,满头满脸的汗。
周向阳开启对讲机的通话状态,敲了串电码,对方回应了一串丢失率高达80%的电码。
路虎揽胜开上通往一楼大堂的行车道后没多久,便消失在挂着褴褛招租广告画的巨型广告牌后方,不过很快,又出现在屏幕上。驶入大堂门前的斜坡时,路虎明显颠簸了下,但司机毫不在意,并没有停车查看。
额头的汗水打湿了眉毛,下滑至眼角,眼睛因咸涩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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