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了怎样的角色?”
黎衾沉默了一下,没有开口,而是狠狠地拽了拽自己捆在章明身上的寄魂绳。
章明神色一变,额角有冷汗冒出,似是极为痛苦,但仍是强撑着没有痛呼出声。
赵鹤其见状却是大怒,对着黎衾就是一剑,喝道。
“你犯下如此大错还不回头,仍是如此执迷不悟,毫无悔过之心!”
黎衾拽着章明堪堪挡住那一剑,唇边涌起一股鲜血,冷笑着回道。
“我犯了错?我倒不知我犯了什么错?”
“那些事情都是平远侯和廖家人勾结在一起做的,我什么也没做,你却偏要先来杀我,你又是什么狗东西!”
“你有胆,今日就在这里杀了我,我们好于此同归于尽!”
黎衾示威般狠狠地拽了拽自己手里的寄魂绳,大笑道。
“如果我没猜错,章明便是此间的‘天道之子’吧。”
“得瞻盏那老和尚的另眼相待不说,连‘冥观生’都耐他不何,须得借助破运鞭才成事……”
“你千方百计要保他一命,也是知道他若是死了,我们大家都得玩完吧。”
章明毫无所觉地站在一群女人里面,竭力维持住自己的风姿,满头雾水地看向在场的人。
见赵鹤其动作一顿,黎衾当即松了一口气,她其实也毫无把握,只是见赵鹤其举止不大对,随便一蒙,没想到还真被她逮到宝了。
可惜黎衾这口气还没松到底,一个声音便无情地打破了她的幻想。
“那真是不好意思,你还确实是猜错了。”
裴景昭冷冷一笑,双手骤然结印,用了冥观生一脉能够用于直接制敌的唯一一个术法,万籁归一,一举轰得黎衾飞了出去。
赵鹤其不由好奇地看向裴景昭,在她的印象里冥观生一脉都是斯斯文文、弱不禁风地躲在人背后指点江山的战术流,没想到裴景昭那一下这么猛。
裴景昭对着她极具闺秀风范地微微一笑,轻声解释道。
“这一招,叫做‘谁让你来多管闲事’。”
赵鹤其默然,抓已经黎衾起来后才发现,她捆在章明身上的寄魂绳竟然已经断了。
万籁归一,顾名思义,就是一招能让世间所有的一切归于它原有样子的术法,而当其作用在曾经仗着歪门邪道肆意篡改他人气运的人身上时,那……
还真是你当年管过多少“闲事”,如今就要吃回多少因果了。
裴景昭那一下,差点轰得黎衾神魂直堕畜生道。
赵鹤其充满敬畏地看了裴景昭一眼,默默地后退了半步。
但是章明,主动走到对方眼前,低低地说了句“抱歉”。
裴景昭神色不置可否,目光在章明脸上游移了半晌,突然问道。
“你与皇后的恩怨我是懒得管的,她多行不义必自毙,你也不遑多让,但我先前只与你算了景晖的账,我父王母妃的账,我们还没算完吧。”
章明竭力抑制住自己想伸手摸一摸伤口的不雅举动,只觉得随着裴景昭的这句话自己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痛了起来。
面上还得诚恳万份地回答道。
“景晖之事确实是明做得不妥当,但明绝未做过伤害到王爷、王妃的事情。”
裴景昭凝眉深深望向对方。
“鼓动我母妃在念慈庵播撒‘悬刀’之毒,撺掇她以此杀死在庵中避居的明露郡主的人,不是你?”
章明满目惊愕,矢口否认。
“在下绝未做过此事!”
裴景昭皱紧了眉头,死死盯着章明的双眼,慢慢道。
“这么看来,给我父王在饮食中下毒的人……也不是你了?”
章明初听燕平王中毒便是脸色一沉,待听得裴景昭所问,更是断然摇头。
裴景昭心道这道怪了,冤有头债有主,自己这找不到头又找不着主的,又该去哪里清算这笔账呢?
如今场上四女一男,一半死不活一昏迷不醒,余下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登时都美丽主意。
最后还是章明开口下了提议。
“赵姑娘,这事里恐怕还有些不妥,这两人所言皆不尽不实,怕是不能就叫她们便这么死了,还得再细细审问一番才是。”
赵鹤其面有难色,但还是缓缓点了点头。
此时一阵轻笑却是突兀地响了起来,似遥遥从远方传来,又似有人低低地附在你耳边轻喃。
赵鹤其面色一变,立时把手放到了潺水剑上,但剑身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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