逶迤连绵的山脉,莽莽森林,沟壑交叉纵横,时时传来狼嗥的凄厉叫声,血狼公子漫步穿行在深蓁的羊肠小道上,他肩膀上扛着两只麂子和几只野兔,俨然像一个猎户。
血狼公子锐利的目光在树丛林里似乎发现了什么,他随手在地面上拾起一支小丫枝,中指运劲弹出,小丫枝如利箭般地射向树丛林里面,树丛林里地面上堆立的枯叶随即发出一声巨响,原来是一副翻板夹齿,是猎人用来捕获野兽而设下陷阱用的。
这里是野狼谷山脉,里面生活着成群结队的凶残野狼,一般猎人也都只在山麓的边缘上设下陷阱机关,或者围追一些野兽,不敢轻意贸然进入山腹地,一旦被狼群盯住目标,那就很少有生还的希望。
血狼公子继续往山脉腹地深处行走,他来到一座山峰孤崖上,放下身上的猎物,然后仰天撮唇发出一道狼嗥的刚啸声,狼嗥啸声凄厉绵长,苍亮激越,长长的余音萦绕天地,群峰四处回响。
血狼公子猛然回头,他身后的孤崖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悄悄地坐立着二三十只野狼,它们血红的舌头不时地舔着嘴缘,利齿森森,凶残的目光贪婪地盯住眼前的猎物。
狼群正中蹲坐着一只比其它狼高大一些的巨狼,毛色银灰浮光,雄姿昂扬,看样子是狼群中的狼王,它静静地观察着猎物的一举一动,等待出击的时候,狼不但凶悍残忍,而且在动物中要算最诡谲狡猾的,它们会观察猎物的举动,找出猎物的弱点,然后一举进攻,稳操胜券。
血狼公子冲狼王抱拳行礼道;“贤侄,一别就是十来年,如今你已经长出王者的尊严风采,在下几乎都不敢相认了。”
狼王似乎也认出了血狼公子,立刻收敛起凶态,双耳下垂,长尾摆动,欢蹦乱跳地跑到血狼公子身前亲昵起来,其它的群狼见狼王如此,也纷纷收敛凶态,表现出亲昵的样子。
又有三只雄健的狼也欢蹦乱跳地跑到血狼公子,与狼王一道围住血狼公子亲昵,有一只狼站立起来,前爪搭在血狼公子双肩上,用舌头直舔血狼公子的脸。
血狼公子伸手拍拍狼头,纵声大笑道;“阿龙,阿虎,阿豹,阿彪几兄弟都已经长大成材,你们是狼族的骄傲!”他笑得很开心,一换往常那冷酷无情的脸孔,竟有一种回到家的亲切感觉。
血狼公子与四只雄健的狼亲热一番后,忽然问道;“几位贤侄,在下的狼姐姐呢?”
狼王与其余三只狼似乎听懂了他的话,灵感异常,马上一起向群狼的一个角落望去。
血狼公子顺着狼的目光望去,群狼中有一只老狼正对他摇头摆尾以示亲昵,那是一只垂老的母狼,身上的皮毛都掉了好几处,从它可怜巴巴的眼神里可以看出它其实早就认出了血狼公子,迫于狼王威慑,不敢上前来。
血狼公子马上走过去,在母狼面前双膝跪下,恭恭敬敬给母狼磕了四个响头,口称道;“狼姐姐,在下飘泊十年,今天才归来,给姐姐请安!”
血狼公子给母狼请完安后,才站立起身来,从地上的猎物堆里选出两只肥大的野兔放在母狼面前,又对母狼亲热地道;“姐姐请亨用!”
母狼会意,感激地望了他一眼就开始撕咬野兔,其余的群狼虽然都羡慕得垂涎三尺,但是没有一只狼敢上前去,因为它们刚才聆听过血狼公子的狼嗥声,知道那是一种地动山摇的狼嗥,是任何狼王都达不到的嗥声,出自动物的本能,它们知道从嗥声中去辩别嗥者的凶猛能耐,还有一些老狼曾经伴随着这种嗥声一起抗击过强敌,渡过危难,它们熟悉这种嗥声,对这种嗥声记忆犹新。
血狼公子又将一只麂子赏赐给狼王和它的三个兄弟,把剩下的一只麂子和几只野兔抛给群狼。
群狼欢天喜地地吞噬着美餐,血狼公子从腰间解下一个皮囊,靠坐在一块岩石上,目眺远山的莽莽峰岭,大口大口地喝酒,一幕往事浮闪在眼前……
十年前,他的父亲忽然被少林派诬陷为偷盗少林寺和东瀛国相国寺的宝典秘笈的窃贼,并遭到少林派和武林各门的通缉追杀,逃亡途中,他的母亲及俩个妹妹力竭战死,他当时正在他师傅宇闻野鹤那里习练剑术,父亲的逃来又无端祸及师门,最后他父亲和恩师都死在少林派与武林各门的刀剑下,以此同时,他另一个师伯东方闲云遭难身亡,他拼死强行突围逃得性命,却被少林派与武林各门组成的精英劲旅紧紧追杀,他浑身重伤,拼命狂逃,被追赶进山东的野狼谷山脉里,昏倒在树丛林里。
刚刚苏醒的血狼公子,疲惫不堪,饥渴交加,他想站立起身来,刚站立起一半就重重地又摔倒在地,他太虚弱了,眼皮沉重得几乎睁不开,他内心焦急地呼唤自己道;“不能睡去……”但是眼前渐渐出现幻觉,神智模糊起来。
这时,前面不远处枯叶堆里发出一阵轻微的嘶呜声,血狼公子清醒过来,同时也警惕起来,竖耳仔细辩听,这次听清楚了,是野兽痛苦的呻吟声,前面不远处的枯叶堆里一定也有像自己一样负伤的野兽。
只要有野兽,就有肉有血,就可以充饥解渴,一丝求生的希望竟使血狼公子莫明地兴奋起来,竟然站立起身来,他握住长剑一步一步挪向枯叶堆,然后一下子掀开一大片枯叶。
枯叶里面躺着一只壮健的狼,银灰色的皮毛如绸缎一样浮闪着光泽,它看见陌生人提着剑到来,不停地扭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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