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狼公子细看之下才发现,原来这只狼的一条腿被猎人安置的翻板夹齿夹住,鲜血淋淋,已经露出骨头,任凭它怎样挣扎都摆脱不了铁齿的机关,狼龇牙咬齿,血红的眼睛里面充满了绝望的神情。
血狼公子大喜过望,暗呼一声;‘真是天不绝我矣!’手中扬起长剑就要向狼的咽喉处刺去,狼大概也挣扎得筋疲力尽了,也知道逃脱不了死亡,它可怜巴巴地望着屠宰它的人,它的眼眶里面竟然滚落出几颗泪珠。
血狼公子剑在空中,却一下子愣住,难道狼也会怕死,也会懂感情,向人乞求?这时他又听到一些弱小的声音,侧目细看,才发现狼的身边不远处还有四只嗷嗷待哺的幼崽,毛色也是银灰色的,非常可爱,原来这是一只母狼,它向人乞求并非贪生怕死,而是顾忌它的孩子们,它如果一死,它的孩子们自然缺少哺乳,肯定也活不下去,这是动物的母爱,世界上最舍身无私的爱。
血狼公子忽然想到;‘母亲在与武林劲旅拼搏的时候,一定也用过这种眼神乞求过武林劲旅,希望他们放过她的孩子们,可是武林劲旅没有手软,当着她的面杀害她的孩子们,母亲的心会怎么?那一定是一种撕心裂肺的疼?一种剜目剖胆的痛?母亲肯定会不顾一切地疯狂地与他们拼命……’
血狼公子脑海里念头错乱闪过,触景生情,心潮起伏澎湃,猛地抛去长剑,上前温和地对母狼小声道;“不要害怕,在下不会伤害你的,在下会保护你和你的孩子们。”他的目光已经消除杀机,变得亲切起来。
母狼似乎很有灵性,懂得他的善良用意,果然温顺起来,闭上眼睛,不再挣扎扭动。
血狼公子伸手替母狼取下翻板夹齿,顺手将它抛向远处的沟壑中,再从身上怀里取出独门金创药小心翼翼地敷在母狼的伤腿上,又撕下一块衣衫布紧紧包扎住母狼的伤腿。
母狼一下子站立起来,眼睛里面噙着泪水,充满感激的神情,在血狼公子身边扭动身躯,擦着血狼公子的双腿以示亲热报恩。
血狼公子做完这一切,不由松下一口气,突然间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地,他浑身负伤,饥渴疲惫交迫,实再太虚弱了。
血狼公子被一阵撕扯模模糊糊弄醒过来,他睁开眼睛,神智清醒过来,见母狼跪着腿一边不停地撕扯他,催促他醒过来,一边不停地咆哮,四只幼崽也在他身边惊恐地嘶叫,血狼公子明白它们一定遇到什么危险。
血狼公子强打精神,挣扎着站立起身躯,从地上拾起长剑,背靠树杆,警惕地注视丛林周围,母狼与幼崽也围绕在他身边,与他一道同仇敌忾。
树林中发出响声,随即走出俩个猎人来,背上背着弓箭,手中各执一杆钢叉,他们凭着猎人特有的敏锐和嗅觉,一下子发现了血狼公子与几只狼,一个猎人摸摸脑袋,眼珠子轱碌碌转动,惊奇地大叫道;“哟呵,难怪咱哥俩的翻板夹齿被抛弃在山沟里,上面还有血迹和狼毛,那畜牲如何挣得脱,原来是被这个家伙弄掉的。”
另一个猎人也咧嘴怪笑道;“与这些畜牲为伍,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伙计,先放翻这个家伙再说。”说时,俩个猎人挥起手中的钢叉直向血狼公子刺来。
两支钢叉叉端锋利的锥刃快接近血狼公子胸前一尺时,突然软弱下来,血狼公子手中的长剑瞬刹击出,削断了俩个猎人的咽喉,鲜血狂喷乱涌,俩个猎人喉咙咕咚作响,却发不出声音来,然后扑通倒地气绝身亡。
母狼与四只幼崽都围住血狼公子欢蹦乱跳,像似欢庆胜利一样,它们俱有灵性,已经认定血狼公子就是它们心目中的大英雄。
为了避免麻烦,血狼公子与母狼幼崽一道离开了猎人死亡的地方,向丛林深处进发,但是没有走多久,血狼公子再次昏厥过去。
血狼公子再次苏醒过来,他身边正放着一只野兔,鲜血汩汩直冒,那是母狼跛着腿去为他捕获而来的,血狼公子立即抓起野兔,猛吮野兔的鲜血,鲜血尚有余温,看来是刚刚捕获而回的。
吮尽野兔鲜血后,血狼公子精神顿时一振,他忙用长剑剥去兔皮,砍去一半丢给母狼,余下的一半野兔,他又架起树枝,用随身的火刀火石点燃树木,饱餐了一顿烧烤野味,母狼为营救它的恩人,竟然跛着腿出去捕猎,显然它是付出了很大的代价,此时它也吃了另外半只野兔,精神也渐渐恢复过来,虽然相隔很远,它与幼崽都有些怕火,但是看到它的恩人没有半点恶意,虽然不敢靠近,也没有很害怕了。
剩下来的一段日子里,血狼公子与母狼和四只幼崽相依为命,母狼的腿伤也在血狼公子独门金创药的特效治疗下很快痊愈,血狼公子的伤势也在自疗中恢复如初,他与母狼轮流出去捕猎,或者照顾幼崽,母狼和幼崽在他的保护下平安地生活着。
四只幼狼崽茁壮成长,它们已经知道怎样撕咬捕击猎物了,原始的野性生活中,血狼公子也愤懑,苦恼,愁郁,他开始跟着母狼与幼狼崽学会了嗥叫,满腔的仇恨,冤屈,耻辱都融进那长长的,凄厉的嗥叫声里。
为感激母狼的救命之恩,血狼公子就叫母狼为狼姐,四只幼狼崽都已经长大成小狼,与它母亲一样雄俊昂扬,毛色如绸缎闪光,目眸如锥刺般锐利,桀骜狂野中又透出智慧与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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