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入皇宫登基,他被封为宁王,后来被人暗害,与太子失之交臂。
前世如此,这一世,他自然不会这样了。既然吴王要对付他,那他就将计就计好了。等吴王与皇长孙自相残杀之后,他再来做最后的黄雀。
今天的狩猎,就是好戏的开始。
☆、83.中计
二月底的金陵, 春阳和煦, 山色返青。早桃与春樱缤纷绽放,或红、或粉、或白,把皇家围场点缀的生机勃勃、欣欣向荣。
小规模的围猎其实就是玩乐。除了吴王、几位郡王、皇孙之外,还有七八位妙龄的小姐。
汝宁公主也想来, 被吴王说了一顿,没来成。
今天来的这些小姐都自恃容貌才华,有好几位在翰林画院做画徒,虽然只是从九品的官职, 但是却领皇家俸禄,自认为自己高人一等, 与旁人不同。
这些人里头,以李凝仙这个公主府的座上宾、临海大长公主的青眼有加、甘棠楼主的弟子、京都第一才女为首,其他人都以李凝仙马首是瞻。
薛锦棠到的时候,李凝仙她们正在作画,身后几个少女对她夸赞不止:凝仙真厉害!不愧是第一才女!画得真好!
李凝仙画好了,打量了一番,眼中闪过满意, 就淡笑着问薛锦棠:“宜兴郡主,你看我这幅画如何?”
薛锦棠来得迟, 但是她长得漂亮, 一出现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听到李凝仙叫她宜兴郡主, 众人脸色都变了。
她们这些世家女, 家学渊源, 从小被艺术熏陶,刻苦学习画作,哪一个画技不比她强?
她们辛苦考进翰林画院,这个燕地来的商户女没什么真本事,光会画花样子,连考都不用考,就进来了,还被圣上封为宜兴郡主,以后这个人跟她们为同窗、同僚,说出去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这种蝇营狗苟、没有真才实学之人,如何配与她们相提并论?这样的人到翰林画院来,不是抹黑画院的名声,拉低她们的水平吗?
众人看向薛锦棠的眼神由好奇变成了厌恶、鄙视、嫉妒、甚至是憎恨。
薛锦棠目光扫视了众人一圈,最后落在李凝仙的脸上,她今天身穿一袭月白纱裙,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纱裙随风起舞,一派仙女淡然出尘模样,眼中却带着淡淡看好戏的状态。
“还行吧!”薛锦棠决定打她的脸:“勉强能入得我的眼,仅仅是还行而已。”
李凝仙脸色一僵,又如春兰一样笑了:“没想到宜兴郡主要求竟然这么高,不如郡主来画一幅好的,让凝仙开开眼。”
李凝仙这一幅画是花了很大的功夫画的,她知道今天要来狩猎,提前两天就准备了,就为了今天能精彩亮相,惊艳众人。
“我不喜欢博人眼球。”薛锦棠道:“今天又不是来比赛作画的。”
李凝仙被两次打脸,却还能维持住,只点了点头:“是凝仙强人所难了。”
“凝仙,你的确强人所难了。”有一位身穿雪青色交领裙的少女语气嘲讽道:“宜兴郡主只会画花样子,她也只能欣赏花样子了,凝仙你画的画,以宜兴郡主的水平,啧啧,怕是欣赏不来。”
那晚行宫是皇帝家宴,吴王、汝宁公主等不希望薛锦棠风头压过李凝仙,所以就买通了那晚服侍的宫人,让他们守口如瓶,不要外传。
偶尔有一些人知道李凝仙被打败,但是注意力又被六皇子被毒害所吸引。所以那天的事情,竟然没有被传出来。
在这些人心里,薛锦棠就只是个会画花样子、攀龙附凤之人。
那位小姐说完话之后,挑衅地看着薛锦棠。
薛锦棠倒不生气,她微微一笑:“还未请教这位小姐姓名。”
“我姓谢名紫薇,祖父乃翰林院谢大学士,行走在庙堂,著书在学府,为仕子敬仰、圣上赞扬。”
谢紫薇说这话的时候一脸自得自傲。
薛锦棠点了点头:“原来是谢大学士家的千金,久闻谢大学士大名,今日见了谢小姐,果然名不虚传。”
谢紫薇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嗤笑:“你既然知道谢府,就该知道你这种人与我们有云泥之别,还请你离我们远一些,不要玷污了我们的身份。”
薛锦棠呵呵一笑:“当年谢大学士不过是小小农夫,是他妻子织席贩售草鞋供他十年寒窗苦读。后来谢大学士一朝金榜题名,攀上师座的小姐,就休弃糟糠之妻。我本不信,今见了谢小姐言谈品行,倒是不得不信了。”
就因为谢大学士品行不堪,所以外祖父一直看不上他。外祖父去世后,他才渐渐显露出来。
谢紫薇吓了一跳,很明显,她没有想到,自己家的辛秘,怎么会被薛锦棠这个燕地商户女所知道。
与此同时,立刻有好几位小姐探究地看向谢紫薇,还有人问她,紫薇,是真的吗?
“那是谣言。”谢紫薇涨红了脸,咬牙切齿道:“你休要血口喷人!”
“切!原来谢大学士不仅翻脸无情、恩将仇报,竟然还是个敢做不敢认的孬种啊。”薛锦棠淡淡道:“河南漯河谢家,不许谢大学士入族谱这事知道的人可不少。要不是做事过分,被族人看不惯,谢大学士又怎么会在京城自立门户?”
谢紫薇怒喝:“住口!”
薛锦棠毫不惧怕她的威胁:“该住口的是你!”
“宜兴郡主。”李凝仙忙站出来主持公道:“我知道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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