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一个受人尊敬的好人不简单,
当一个被人憎恨的坏蛋却更困难。
即便前前后后死了三回,楚立也想不通大丘国的百姓怎么就那么恨他入骨。
他甚至觉得冥冥之中有一种不可测的力量在促使一些人无原则地反对他,既不需根据,也不用证据。
或者,他从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天,第一秒开始,就被扣上了“世界反派”的标签,经历着被多数人讨厌,直至遇害的过程。
如果真是那样,他获得无限重生的能力反倒可以理解了,因为这本就是一场苦痛的挣扎。
仔细想想,楚立面对的敌人虽然都是有思想的正常人,却比电影小说中的丧尸、异形、感染者更加残暴,因为那些人既可能是他的亲人,也可能是他的朋友,而这些人决定杀害他的原因也大多是一句忍无可忍。
“逆子!我早就该杀了你这个祸害!”
楚立脑海中响起一句话,那是他这一世的便宜爹楚成思看他开开心心服下鸩酒后,咬牙切齿说的话。
那之后,楚立经历了在这个世界的第一次死亡,那也是他最痛苦的一次死亡,却不单单是因为事发突然,毫无准备,而是真的心寒。
而后,他又被马踏死,被刺客贯喉,被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婢女厌恶,前前后后三次死亡的过程中间,楚立更经历了许多险象环生的事情。
就算世界倒回了一年左右的时间,很多事也没有任何改变,有关于他的打油诗还在,依旧流传甚广,百姓们更未停下对他的咒骂。
似乎,他就算死了又死,在无限的重生中把时间倒回又倒回,甚至变成一个羸弱的婴儿,也逃不过这“世界反派”的魔咒。
“规则,就是如此么?”
楚立干瞪着眼,发着莫名其妙的喃喃,他能感觉到自己的问话能被听见。
“我知道你听得见,快回答我!”
“呦,公子,你要我回答你什么啊?”
一声娇媚媚的轻唤窜到楚立耳朵里,下一刻,一个风尘气十足的紫衣姑娘弯到了他的怀里,眼波流转道:
“公子的臂膀可真是强壮,莫非还是个练家子?这可太让人疼爱了。”
“你不认识我?”
楚立有些惊讶,没想到这文寿城还有不认识他的人存在,他也很快就回到了侯爷公子的身份上来。
“现在不认识,这一来二去不就认识了么,公子你可真有意思。”
“恩~是这么个道理,你叫什么名字?”
“公子叫我紫裳便是。”
“紫裳?这名字不错,你真不是里面的头牌?莫非是专门到外面来等我的?”
“呵呵,公子可真会捉弄人玩儿。”
紫裳从身上取出一方小小的锦帕,掩面而笑,楚立立刻感到一阵香风袭来,他不由调笑道:
“不不,我玩人的本事可比捉弄人要高多了。”
楚立一边说着,一边将紫裳自然而然地拥入怀中,一副老熟客的样子。
事实上,文侯府的婢女中有不少听信传言,真以为楚立是色中恶鬼的丫头,她们之中的一些极个别者常常以各种低身下腰,湿衣舞风,崴脚假摔的招数,引诱楚立化身人狼公子,扑上去给她们一口。
在这种特殊的环境下,楚立也慢慢习惯了男女之间的类似接触,对此见怪不怪,老实说,紫裳主动的投怀送抱对他而言倒还显得简单正经一些。
他看着那笑中带媚,却脂粉深重的姑娘,觉得这女子的实际年龄并没有打扮的那么大,倒更像是刻意扮老。
这自古以来的女子化妆,都是千方百计把自己化小化嫩的,这样情况的,还真是不多见。
“公子你一直盯着我做什么?莫非奴家入不了你的眼?你放心,我们紫熏阁里面还有更好的,在这烟柳巷,我们姑娘的姿色可是排得上数的。”
紫裳被瞅得有些发怵,腻笑一声,离开了楚立的怀抱,她扬着手上的小锦帕,频频示意着不远处的香风暖阁。
“想不到我这四处乱转,竟然晃到了烟柳巷,正好应了那句打油诗,幸、卖笑之人只顾勾搭,并没有注意到我。”
楚立望了一眼那紫熏阁,目光幽幽,据他所知,一年以后的文寿城中并没有这处宝地,想来中途是因为什么事情关门大吉了,不过,紫熏阁姑娘的身段颜值粗看之下倒并不差,甚至可以说是尚佳。
可惜,这类人多眼杂的地方在楚立心中早已成为危险的代名词,在没有仆从护卫的前提下,他是不会贸然进阁中取乐的。
“公子,你想什么呢?莫不是身上的银钱不够,若是这样,你可以先打个条子,我们随后上门去取,这钱财问题是小事,可别坏了难得的雅兴。”
“哦?不带钱也能先玩?要是有人死皮赖脸不还钱你们不就亏大了?”
紫裳反应稍慢了一些,却还是面不改色地回答道:“不会的!我们紫熏阁敢这么做就有这么做的道理,绝不可能有要不回来的银钱,公子别犹豫了,这天色尚早,你现在就算回家不是也无聊,只能看看闲书么,还不如进去乐呵乐呵。”
“什么时候服务行业对一个普普通通的客人都能如此通融了,我的脸上又没写着自己是贵客,难道她能看出我有钱?”
楚立心下生疑,反复琢磨着紫裳刚才的话,很快就发现了疑点:“不对!她怎么知道我这个时辰回府多半是无聊看闲书的?”
难道她是刺客?!
楚立神情一变,身体不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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