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称呼他为将军,直呼了你,若是让张一斧听见,肯定要治她大不敬的罪,凤逆渊却好似根本没有察觉到这个细节。
然后温初九听见他说:“你很笨。”
“”
什么意思?
他不是信她,只是觉得她骗不了他?
温初九气闷,有见他低头不满的看着她脚上的纱布:“怎么又流血了?”
“”
隔三差五的被他罚跑几圈,想不流血也难吧。
虽然有纱布裹着,但这么被一个男人盯着自己的脚不放,饶是温初九也禁不住有些脸发烫。
偏偏这人还一直盯着看个没完。
“你”
温初九不自在的往后退,刚退了一点,就是一阵天旋地转,她被扛起来了。
腹部被男人硬鼓鼓的肩膀硌得发疼,气血逆流,脑袋有些晕,本能的反抗,然后屁股被呼了一巴掌。
啪的一声轻响,别说温初九愣了,连操练场上站着的一众糙老爷们儿都一愣一愣的。
王爷刚刚是揍这个新兵蛋子的屁股了!?
一路被扛到上次治伤的营帐,温初九再次被直接丢到床板上。
鼻尖撞到硬邦邦的床板,眼泪立刻涌出,捂着鼻子坐起来,视线有些模糊,隐约看到凤逆渊拎着个什么东西走过来,然后脚就被扣住。
“将军,放着让我自己来,啊!”
温初九惨叫一声抱住自己的脚,凤逆渊却还抓着绷带没放。
“忍着!”
下了命令,温初九只能咬着牙不吭声,凤逆渊动手没了顾忌,很快把纱布拆下来。
纱布缠的有些厚,被包裹的肌肤泛出病态的白,脚背看上去皱巴巴的,翻开再看脚底,原本已经结痂的部分再次溢出血来,有些惨不忍睹。
拧眉看了一眼,凤逆渊仰头喝了口酒,在温初九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悉数喷在她脚底的伤口上。
“嗷嗷嗷!我草你大爷!”
再也忍不住,温初九嚎叫着骂出声,然后一脚踹开凤逆渊。
抱着脚在床上滚了一会儿,温初九终于缓过劲来,脚是她自己的,包扎什么的就不能让她自己来么?
默默腹诽,理智渐渐回笼,温初九僵住,她刚刚貌似草了南麟王的大爷。
“”
南麟王的爹是当今陛下的七皇弟,也就是说,南麟王的大爷,是当今陛下!
草陛下,这罪名够灭她九族了。
“草我大爷?”
凤逆渊冷冷的声音响起,温初九头皮紧了紧,打了个滚下床,麻溜跪下。
“将军,您刚刚听错了,属下是太疼了,胡言乱语呢。”
“你的意思是我耳朵不好?”
“”
别说他没听错,就是他听错了温初九也是不敢说他耳朵不好的。
伸手在大腿上拧了一把,抬头,温初九脸上已是涕泗横流:“将军,我大爷平日最疼我了,但他前两年病逝了,属下难受的时候就会想到他,但属下又有吐词不清的毛病,所以刚刚属下的确是说了大爷,但舌头打结没说清楚,这才让将军听岔了,是属下错了”
见风使舵,满嘴谎言,这种人,凤逆渊一手就能捏死一个,但眼前这个,他却意外地不觉得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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