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斧打破沉默,说完二话不说发起攻击,人群发出小小的惊呼,凤逆渊和张一斧已经交手。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打斗吸引,温初九开始慢吞吞的沿着操练场边缘走。
往前走了一段,操练场中发出一声闷响,偏头,尘土飞扬中张一斧从地上爬起来,拱手服气道:“将军神武,末将输了!”
“”
之前交手,温初九就知道凤逆渊很强,但她没想到他强到这种地步。
从刚才的情况看,恐怕大内第一高手在也不会是他的对手。
若是让陛下知道南麟王如今的实力,对他的忌惮恐怕又会加深很多吧。
思绪被一道凌厉的目光拉回,刚干完架的男人,气息还未平复,眉头却已经锁起,脸上只差写几个大字:不想跑劳资弄死你!
看看已经变得有些脏兮兮的纱布,再看看脚下的碎石,温初九默默地小跑起来。
场中又是新一轮的挑战。
脚底疼得厉害,温初九慢下来,刚想趁人不注意偷个懒,不经意看见不远处的树林里似乎站了个人。
操练场依南浔山而建,除了营帐外面的大门,周围都是开阔的树木,偶尔也会有樵夫路过,大家都不会觉得奇怪。
然而,那人虽然是做樵夫打扮,身周却没有干柴,手上也没有砍柴用的砍刀,且看向军营的眼神有些古怪。
什么人?
足下暗暗运力,温初九一个跃身朝那人奔去。
那人察觉到她的动作,迅速转身钻入树林,温初九拧眉,往林子里追了一段距离便退了回来。
林子太大,她对这里面的环境并不熟悉,贸然进入并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从林子回来,温初九还在琢磨该怎么告诉凤逆渊这件事,后腰就是一紧,然后身上的外套被扒下来。
“衣服破了。”
凤逆渊开口,青色外衣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划了两道口子。
这样的口子,即便找来京都最好的绣娘恐怕都无法恢复原状。
即便是能恢复,也不是原本那件衣裳了。
空气凝滞,沉闷的让人呼吸不畅,温初九低头,惴惴的等着裁决。
“没看管好衣服,是属下失职,请将军责罚。”
捏着衣服看了一会儿,凤逆渊把衣服穿上,两道口子破坏了衣服的美感,却半点没削减他身上的贵气。
“树林里有什么?”
凤逆渊问,好似衣服被划破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温初九稍微松了口气,拱手恭敬地回答:“回禀将军,属下方才发现林中有可疑的人似乎在查探军营的情况,但那人轻功不俗,属下追不上他。”从刚刚的情形来看,那人的轻功应该算得上是中上,且对山中的情况很了解,应该是在这里潜伏了不短的时间。
“看清那个人长什么样了吗?”
“没有。”
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如果再见面,温初九能凭感觉认出那个人,但要找画师画出具体的肖像是不可能的。
“张一斧!”
“到!”
“调派五十人在营帐周围加强岗哨!”
“是!”
张一斧声音如洪钟的应答,脸上染上几分冷肃,转身就去调兵遣将。
温初九看得有些发愣,不自觉的问出心里的疑惑:“你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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