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雪看长公主面露疲色,到底是五十多岁的妇人,平日里养尊处优,哪里会这么劳累,连忙找了借口,“这小妮子有点乏了,我和乳娘带她到后面略略休息一会儿,姑母也重新梳个头吧。”长公主也点点头,陪侍的人扶着也去休息了。
雒雪看着乳娘和丫鬟带着小郡主去后堂休息,自己也带着锦儿、绣儿和豫王府的嬷嬷丫鬟向休息的院子缓步走去,走到湖边,凉风习习,很舒适,王府的丫鬟春雨说到“郡主要不要在这儿休息一下,让小丫头和秦嬷嬷去取些热水点心送到琴园,沿湖转过去就到琴园了。”
雒雪点点头,这是个机灵的。春雨带着雒雪和锦儿向前面的一排画廊走去,绣儿和秦嬷嬷、小丫头去琴园准备。画廊里可做简单休息,画廊外是一排稠密的柳树,再往下可以到湖边的石子小路,再往前就是玲珑的假山、湖石。锦儿打开窗子,听见几个小姑娘的声音。
“刚才,你看见江都郡主了吗?真的好美啊,听说永济王可宠爱她了,听二叔说永济王眼里只有王妃一个人。”
“嗯,都在传永济王要美人不要帅印。王妃也可以称得上是风华绝代,不是养在深闺里的娇娇女。”
锦儿笑着回头看看自家主子,与有荣焉。伸出脖子,看见窗子外边柳树下的太湖石上坐着两个小姑娘。
一个鹅黄色衣衫姑娘正在看一个穿青色的姑娘编花篮,两人聊着天,没看见走过来的三个小姑娘。三个小姑娘听见两个小姑娘的闲谈,相视一笑,撇撇嘴,明显不认同两人的谈话。
“大家闺秀就应当养在深闺,不是什么规矩都不懂的都能称作大小姐的。”一身银红色的女孩说到。
“你说谁不懂规矩,你以为你林府的大小姐就是大家闺秀么?”青色衣衫女子反问道。
“琴棋书画,林姐姐哪一项都是顶好的,当然是大家闺秀了。”穿红色半臂的小姑娘笑着说,“总不是那些个什么都不会,生活在小地方的丫头是大家闺秀吧。”
“对呀,总不成那些个不知道顾忌,成天抛头露面,骑马呀,卖东西呀什么的是大家闺秀吧。”一身妃色的小姑娘附和着,三人呵呵笑着。
青色衣衫的小姑娘站起来,“骑马怎么了?卖东西怎么了?没有我爹爹哥哥在边关,没有永济城,你能在这儿琴棋书画吗?你身上的衣服首饰,胭脂水粉,你吃的米粮哪一件不是从纹卿姐姐家的铺子采买的。”
“不知所谓,我们在说懂不懂规距,再说了,养在深闺怎么了?”银红色女孩也不甘示弱。
“没怎么,就是不喜欢。”青色衣衫女孩晒笑,脸上的表情生动活泼。
“林小姐,我和周妹妹没有说大家闺秀不好,羡慕都来不及呢,只是我们在说江都郡主福气好,深得永济王宠爱。”鹅黄色衣衫的小姑娘很想息事宁人。
“宠爱,这是大小姐应该说的话吗?”银红色衣衫的女子轻蔑的说,“受到宠爱不都是妾室需要的吗?正室夫人要的是相夫教子,帮助夫君外立朝堂,内助子嗣。一味的追求宠爱绝非正道。”
“永济王妃看着风光无限,那也是一两年的风头,就像以前那个永济王眼里的小丫头,一时间不也曾是韩郡王最得意的人,要多少宠爱没有,可如今谁知道被撇到哪里去了,那些个玩意儿才会想尽办法争宠。”妃色衣衫的小姑娘说到。
“你们在这里说长道短,难道就是大家小姐的做派,装什么端庄淑仪。”青山小姑娘忍不住冷笑。
“周妹妹,我想梳洗一下,你陪我去吧。各位小姐,我们先走了,这里风大,你们也不要只顾着说话。”鹅黄色衣衫的小姑娘拉着青色衣衫的女孩子离开了。
剩下三人看两人走了,继续嘲笑走掉的两人,“商贾之流也配和我们一争长短,那个周珈也是从边关来的,据说琴棋书画样样都不行,还妄言什么大家闺秀都入不了她的眼,她也不看看,有几个闺秀肯和她说一句话。”
雒雪看到锦儿听到三个小姑娘议论自己,涨红了脸要发怒,春雨也尴尬不已,轻轻的摆摆手,示意关上窗子,锦儿只好关上窗子。
“这是哪家的大小姐,背后说人算得什么好规矩。还自诩是大家闺秀,连谨言慎行都做不到。”锦儿抱怨,“我去和她们论论这个理。”
“行了,小姑娘说说私房话,也至于生气,我们偷听本就不对呀。”雒雪笑着看看春雨,“哪有不被人说的,今天就当没听见,你也不用回你主子,她一出手,这几个丫头就要受罚了。”
“夫人雅量,奴婢自当没听见,琴园应该已经收拾停当了。”春雨带着雒雪前去琴园休息不提。
午宴时分,还有几位小姐奉上了点心菜式等,众位夫人也推举了几款不错的菜肴。雒雪很喜欢一款果子露,豫王妃笑着拖过一个小丫头,竟是鹅黄色衣衫的小姑娘“这是祺瑞的侄女,你爱喝的乌梅果子露是这小丫头调制的,你开口,要多少,纹卿丫头都调给你。”
雒雪看面前的小姑娘十四五岁,腼腆的红了脸,倒是不扭捏,落落大方的行了礼,一双大眼睛在清秀的脸上显得很出挑。
“真看不出来,小小年纪这么能干,我也托你的福,哪天要专门备了厚礼谢谢你。”雒雪笑着说,看到小丫头迷惑,又补充,“听祺大哥说香雪斋和锦雪轩都是与皇商祺家大爷合作,但实际上都是侄女在运作,瑶雪坊也是从你那里请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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