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这话到了后院大花厅。花前廊下的贵妇人、大小姐就看见豫王妃牵着一名贵夫人,身形高挑,腹部已经凸显,但丝毫不显臃肿。很多人都带着挑剔的眼光打量这个京城最神秘的女人,只见此女肤若凝脂,眉如翠羽,星眼流波,梨颊生涡,宛若天人;朝云近香髻一侧是华美的点翠嵌蓝宝金凤步摇,凤顶三颗珍珠,凤眼一颗红宝,凤尾密密一层蓝宝,一层翠羽,凤嘴叼着一排蓝宝;另一侧是一对碧玺蝈蝈簪,一支蜜蜡蜘蛛簪。对襟短襦是银纹蝉纱套霜色丝衣,齐胸襦裙是艾绿色烟纱石榴纹百褶裙,纱质柔软,石榴纹中间石榴籽缀水晶,步履间闪动流光,正好也坠住飘逸的纱裙,纱裙角一左一右两串羊脂玉的五蝠禁步。身上的首饰、衣料、配饰无一不是精品中的精品,看似毫不出奇,可每一个都材质做工都精巧别致。众人越是挑剔,越是找不出任何的瑕疵。
雒雪在众人的的打量中,徐徐走进后堂,没想到四位公主和一位郡主以及其他的众王妃竟然已经到了,豫王妃一一做着介绍,雒雪一一见了礼。
“江都失礼了,让大家久等了,没想到姐姐的赛巧会会这么早开始,原以为自己还算是早到的。”雒雪笑着抱歉。
“江都郡主快快坐下,不是你来晚了,是我们按耐不住,先到了,呵呵。”长公主是个性子爽利的五十多岁的贵妇人,“我就是好奇是哪个样的人物竟然把静之那个石头人都捏住了,你也不出府,听文静说今天你会来,所以早早就到了。”
“长公主恕罪,本该是随夫君到府拜见才是。”
“江都郡主不用客气,论理,你该叫我一声堂姑母才对,你肯叫文静那丫头姐姐,也就称呼我姑母吧。静之那石头人的性子我知道,除了见见皇上,谁都不耐烦应酬的,你如今身子重,更加不会带着你出门,今天,能放你出门也是我们的幸事。”
“姑母,您大人大量,包容我们不懂规矩,等我身子爽利了,一定登门拜访。”
“好啊,到时也不能厚此薄彼,我们的邀请也不要拒绝才好。”安阳公主笑着说。
“小姑母,听夫君说,京郊别院我们两家的庄子毗邻而居,小姑母庄子上的梅花是一景,到时,我们频频叨扰,您可不要不耐烦。”雒雪看到几位公主放下身段,一心交好,自己也不好拒人于千里,更何况几位也都是直爽活泼的性子,也有点投脾气。
“求之不得,到了二月、三月,我们就成群结队到你的庄子赏杏花、桃花;再过几天,你庄子上的荷塘就荷花开遍了,看你身子重,就饶了你,明年我们再去赏荷,我招待你一个月,你要招待我们好几个月,算算一点不吃亏。”安阳公主笑着说。
“姑母这个账算得好,到时我和妹妹也一并加入。冬天可以先去江都的庄子上泡汤,再到姑母庄子上赏梅。”浚仪公主也笑着附和。
“这个猴最精,便宜都让你占了去。”安平长公主笑着骂到。
“那怎么办啊,谁让这京郊的最美的景色都让你们这三个庄子占去了,秋天我们就住到大姑母的庄子,让姑母把厨子带上,好好贴贴秋膘”
“看看这没脸没皮的,啥话都敢说,让你妹妹笑话。”
“都是一家人,今儿我藏住了,明就露馅了,索性我也不藏了。”浚仪公主引得大家一阵发笑。
一屋子欢声笑语,气氛很快就热烈起来。
一会儿就有人来报,赛巧会准备停当。豫王妃带着几个人先去忙了。众位夫人都是被邀请来做评比的,比赛要开始了,就走到院子里,到安排好比赛的地方,去当评委。
“你随着我吧,你身子重了。让她们忙去,我们略略看看就去休息。”长公主拉着雒雪,雒雪随着长公主慢慢转。
院子里是处打络子的比赛,有已经打好的,还有现场正在打的;再远些有一处是正在赛绣品的;回廊里是比赛蒙着眼睛穿针,还有穿九孔针的;一处亭子里竟是在下棋比赛;还有赛诗、赛画的等等,参加的都是各家未婚的小姐,看见长公主带着一个芳容丽质、有身子的年轻妇人迤逦行来,互相传言,知道这就是名噪一时的江都郡主,都纷纷行礼。
一时间,好奇的、赞叹的、羡慕的都有,甚至还有那知道江都郡主只是独山小国的公主,一个蛮夷之地的公主能有多少能耐,这种轻视的心态。各种心理情绪都在这短暂的见礼间细微的流露了出来。雒雪心中暗笑,到底是不出闺门的大小姐们,都自以为端庄有礼,情绪平稳,谁知一个眼神一个细微的动作就已经让人看破了。她也很平静,反正是不会和一群小丫头一般见识,比起性命相博的争斗,这些豪门恩怨,后宫争斗都落不到雒雪的眼里,反而觉得生活竟然如此安逸,计较起家长里短来了。长公主看到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大小姐流露出来的轻蔑,心中已经有些不喜和厌恶,看到雒雪似毫无察觉,心下更觉喜欢雒雪,明白这位才是深藏不露的主儿。
两人停在一处抱厦休息,两位小王子和豫王妃九个月大的小郡主都来见了礼,雒雪看见粉嘟嘟的奶娃娃,想起自己的小女儿,忍不住抱着逗着玩,两个小王子站在一旁,两位王子已经有了少年模样,不再是胖嘟嘟的了,颂王子就是和咬咬有冲突的那位小胖子,现在已经不再嚣张跋扈了,端正守礼,像个小大人。因为之前陪着母亲去过永济王府,虽然有点怕韩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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