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苏拉看看周围,这个关押人的囚牢。这个监牢四周,皆是石壁,设施十分简陋,似乎并不大,看似监牢,却更像某个军营的临时关押室。“国王为什么会把我关起来?难道我有什么说得不对么?之前我还觉得有言语不当指出,冒犯了他,但仔细想来,却并无不当啊,不过是一位谈判者应尽的责任罢了。我固然提高了声音,朗声要求,在国王面前要求谈判,但这不是很正常么?我是负责谈判的迦勒斯军官,代表着迦勒斯,要求带回罗希塔公爵,完成任务,可是却被这样斥责,然后二话不说,即关了起来。难道我有什么做错了么,我言语失礼,或不遵礼法了么?”
苏拉皱了皱眉头,将额头靠在墙壁上,沉思起来。
是不是我把事情搞砸了,导致两国交战了?那么这可真是严重的失职,不但要担负起外交失责的重罪,更要受良心谴责,遭到数万生灵被战火蹂躏的神罚,这都归于自己。但是,难道这场战争,从耳边不断传来的战争,都是因我而起的?苏拉只感到脑袋昏昏沉沉,几日前的遭遇,完全想不到,而临近的战事,又令他急躁不堪,心中十分焦虑,连日来,白天想睡觉,晚上却又睡不着,疲劳和混乱在折磨着他,城外的战争,更令他心急焦躁,如锅上蝼蚁,不得安宁。就这般,直到今天某时,才渐渐好转,他又想到了西碧拉公主,想到了早先跟她的闲聊,继而又想到,自己是早先已知道这内幕阴谋的。
“我给她说的时候,仿佛自己都很清楚似的,这些事,从头到尾分明就是一场阴谋,我们都不过一个棋子而已。我当时那么清楚,怎么现在又忘了呢。已经很清楚了,这一切都是一场阴谋,都是内底里策划的,管我何事呢?我到底有什么失职的呢?”
继而,又想到了公主。
“她毕竟是贝第奇家族成员,呼罗珊的王亲贵戚,举止间都显出高贵的血统,王族的荣耀,像我这样的平民,本就不配与她接触,不当与她,有任何关系。这一路的接触,反而徒增羡慕,惹得烦恼。瞧我现在这遭遇,怎么会得到她的同情?她根本就没看上我一眼。就算我能够脱身,如果真能脱身,而不是被处死的话,我将来还会被这段行程所折磨,让我无法在平庸生活中安心下来,平静地生活。”
“我真的能够脱身么?我触怒的国王,而国王正在为战争恼火,迦勒斯正在进攻他们,而他却交不出罗希塔公爵。两军交战,有如此多的将士死亡,他一气之下,只要一个命令,就可以将他处死,到时候,他的命运,就在这里终结了。自己都想不到,极可能的,就在这里死去。死得默默无闻。”
继而又回过头来,想到自己的问题:这真是我搞砸的么?我在与公主畅谈时事的时候,是多么的清楚,看得多么开,仿佛把所有问题都掌握了,只为了让她了解,安慰她;可是轮到我自己了,却完全想不通了。之前一直觉得老国王的恼怒,在于自己一时鲁莽,在晚餐中的言语冒犯,但细一想,也没有什么失礼的地方啊。对一个外交使节来说,这样的言谈吐辞,有什么不合理的呢,却要遭到这般的待遇。不论如何,罪不致此。想到这些,苏拉开释很多了,心情也舒缓很多了。责任既然不在我,却应当是两国紧张的关系导致的,尤其是交换人质背后的阴谋,以及两国之间巨大的战争阴影,那么,我又何必忧愁。作为一个小人物,苏拉固然听到过如此多的传言,却竟然不曾把这些政治厉害背景,与自己的个人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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