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你通通拿走!我不需要!”
渺渺垂下眉眼,略显失落,挥挥手叫人赶紧将这些碍眼的东西撤走了,随后她颇有些委屈地对无异道:“我只是想谢谢你,你若不喜欢便算了……”
无异一愣,对自己的态度也有些愧疚,慌乱之时抬眼瞧见霍离秋回来了,急匆匆迎了上去:“阿姐你终于回来了!”
74 三人
霍离秋敷衍地应了一声,眼神里却含着复杂的情绪,无异不敢再多言。
玄渺渺听无异叫她阿姐,想必是极为重要的亲人,于是忍不住多瞧上几眼,见霍离秋容颜清冷,颊上一道旧疤,嘴角还留有新伤,似乎是不太好打交道的人,一时也变得有些怯生生的。
霍离秋走上前去平和道:“姑娘有什么事不妨进屋一叙?这外面看热闹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她的目光满是敌意地将周遭的人都扫视了一圈,众人心虚地散了开来。
渺渺也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妥,便屏退了杂役们,对霍离秋诚恳地作了个揖,温声道:“今天是渺渺唐突了,既然无异哥哥不喜欢这些东西,那我改日再来拜访好了,前辈千万不要怪无异哥哥,渺渺这就走了!”
玄氏浩浩荡荡的送礼队伍又折返了回去,玄渺渺离去前还依依不舍地瞄了无异几眼,无异心上一阵刺痒。
离秋瞥见无异百感交集,忽而开口道:“有话就快上去说。”
无异若有所悟,随即匆匆追了上去,对着玄渺渺说了一大通,只见小姑娘的心情当即雨过天晴,喜笑颜开地离开了。
无异这才放心地随霍离秋回了书画坊,热闹非凡的偏街终于冷却下来。
夜半时分,坊里一片安宁。
霍离秋泡在浴桶里陷入沉思,热气将她密不透风地包裹起来,她的手落在自己的锁骨之上,沿着一条血纹缓缓地抚至后背。
待离秋起身,望向镜子里的自己,随后将整个背部露在镜前,只见密密麻麻的血纹勾勒出了奇异的图腾,时而如妖冶的迷象,时而又如业火的幻景,一贯的殷红总让人瞧着莫名心慌。
可霍离秋已经瞧了整整六年,从最初颈后的红线到如今整个背部蔓延的血纹,炼血之术已经深入骨髓,她不知道未来还会发生什么,也不曾有什么退路……
离秋将衣服披上,走出屏风,安安稳稳地坐在床边,刚把药膏拿出来,便听见阿心在门外唤道:“阿离师父在吗?”
“进来吧。”
阿心便蹑手蹑脚地溜了进来,乖巧地拿过药膏来,自告奋勇道:“师父我来吧!”
离秋平静地望着她,见她小心翼翼地将药膏敷在自己背后的淤青上,片刻也不敢疏忽,霍离秋一时百感交集。
等替师父上完了药,阿心肚子里的话也酝酿得差不多了,正欲开口,又听无异在外敲门,转眼便气得说不出话来。
无异一进屋便跪在离秋跟前,忏悔道:“阿姐我错了!我不知道她是玄氏的人!早知道我……我打死也不去救她!”
阿心冷哼一声,嘴里嘟囔道:“还不是看上人家八小姐花容月貌又温柔可爱了,找什么借口!”
“我没有!在水里谁看得清!”
“那你还把家住哪儿告诉她了!”
“不是我说的!”
霍离秋见二人形同水火,虽是司空见惯,却也禁不住有些头疼,转而对无异道:“你不救她,她淹死了怎么办?”
无异哑然,离秋又道:“敢作敢当,哪有什么错不错的?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赶紧起来吧,地上太凉了。”
无异站起身来耷拉着头,愧疚感始终挥之不去,霍离秋见他已不再是六年前那个幼稚少年,可心思却迟迟没有成熟起来,叹声道:“宇文无异,救人是救人,报仇是报仇,如果你连这些简单的道理都分不清楚,以后遇上更复杂的关系了又该怎么办?”
无异凝神倾听着,心情也更显沉重了些,他明白现实中的自己离理想中的自己还差了十万八千里,他必须要振作起来。
霍离秋一贯知道他对自己要求过于严苛,偶尔钻进死胡同里也是在所难免,缓和了语气宽慰道:“人只有先活着,才能谈抱负。”
无异连连点头,恰在此时,阿心忽然捂住心口万分痛苦地摔在地上,身体蜷缩成一团,浑身颤抖着,脸色惨白竟说不出一句话来!
“坏了!”霍离秋立刻翻身下床将阿心扶起,以迅雷之势封住她的几个穴道,骈指点在她的眉间灌入炽热的灵力,无异也赶紧翻箱倒柜地找出一瓶药来给阿心服下,危急的情况才有所缓和。
“又让你们担心了……”阿心有些脱力地躺在离秋怀里,面色还未完全恢复过来。
霍离秋将她扶到床上去歇着,悉心照料并未开口回应,无异见了忧声道:“阿姐不是让你多练武功强身健体么?怎么今日又犯病了?”
阿心也有些茫然,无力地靠在枕头上道:“我出生便长了两颗心,体质却比常人差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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