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群人走的当天,舟寒说要见夏语墨一面,夏语墨也想见他,于是答应了在先前去过的那家咖啡店见面。
舟寒早早地就到了咖啡店,正值工作日的下午,咖啡店里没什么人,这一回他自然没有擅作主张地先点了单。夏语墨觉得总要别人替自己花钱并不好,便要掏钱买饮料,但是舟寒却坚决不肯,见夏语墨拿钱包,便立刻伸手握住了她两条纤细的胳膊。
舟寒只觉自己手中软软凉凉的,一时不想松开手,但是知道自己举止唐突,不得不立刻放开了手,说道:“我来买吧,你去坐着。”
说起来,也只与夏语墨见了几面而已,舟寒说不清自己的心意。但是到了这临走的时间里,握了握她的手臂,他突然就明白了过来,自己此刻最最希望的,可能就是和她在一起。
夏语墨只觉得手上传来两股炙热,也颇不好意思,松开了拿钱包的手,乖乖地去拣了一个座位坐下来。
舟寒买了热巧克力来,递到了夏语墨面前。夏语墨吃惊地说道:“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喝咖啡?”
舟寒眨眨眼:“因为你上次点了什么被我给记住了。”
两人啰里啰嗦地说了许多话,最初,夏语墨腼腆地听着对方说,渐渐地,话也多了起来,问了许多有关大学的问题,舟寒就像个老前辈一般一一给解答清楚了。
“等到国庆节的时候我们话剧社可能还要来一次这里,我再来找你好不好?”舟寒虔诚地看着夏语墨的眼睛,生怕她说个“不”字出来,却又不敢多表达什么。
“好啊。”夏语墨倒是爽爽快快地答应了。
舟寒见她笑得开朗可爱,先前紧张不安的心也就放松了下来,又回归到了“老前辈”的身份上去,与“后生”说话也就不需要顾忌那么多了。
他记起夏语墨臂膀上的凉意,便自然而然地嘱咐道:“以后你来这种有冷气的地方,要记得带一件外套,知道吗?”
一会儿又说:“喝饮料也别喝冰的,记住了?”
他像是要把一切他所想到的不放心之处都提一遍,好让夏语墨记牢。
直到两人分开,他也只是说上了一句:“以后一定要回我短信,接我电话哦。”
其它什么都没有表明,却好像已经自作主张地把夏语墨拉到了他的身边,成为了他要负责的人。
回到y市的舟寒一落地就给夏语墨发了短信:我到了,墨墨。
两人面对面的时候,他始终唤她“夏语墨”或是“小妹妹”、“小朋友”之类的,但距离一拉开,来到看不见表情的虚拟空间时,他便调皮了起来,直接唤了昵称。
而后又直截了当地说:“墨墨,你进了大学以后可不要给你们大学里的那群狼给骗去了,要狠狠地拒绝他们,记住了?”
夏语墨暗自好笑,舟寒竟然这样自说自话地将素未谋面的其他男生比作“狼”,却好像自己就一定不是“狼”一样。
日子久了,与舟寒聊天成了夏语墨的习惯。只是夏语墨用着那台破旧的小手机时,总要收了短信又即刻删除短信——为的是保留躺在那收件箱里的记忆。所以,她索性在舟寒发她短信的时候,就开电脑用网络聊天工具去回复,久而久之,两人在网络上聊天的时间就更多了。
国庆节的时候,话剧社确实来到了z市,但舟寒却没有来,因为他参加学校运动会的拔河项目时,被失控倒下来的人群压折了腿,这会儿正打着石膏。苏萌萌跑去z大找到夏语墨,她抱着一只咖色的小熊而来,原来是舟寒要她转交给夏语墨的。夏语墨虽然常被男生表白,收到礼物倒是不多。她每夜都抱着那只咖色的小熊睡,有时候觉得自己从来这般女孩子气过,眼下的自己,才真像是一个娇柔的女孩。
她把小熊搁在床头,有时夏子实进屋与她聊天时,会特地拿起那只熊□□一番,要么扇几下巴掌,要么捶几拳肚子,故意惹得夏语墨生气起来,夺过小熊朝他脑袋上砸去。
每每这时,他便“嗷嗷”叫着求饶,说着“别拿舟寒打我,别拿舟寒打我”这样的调皮话,气得夏语墨不知怎么对付他。
姐弟两笑过闹过,屋子总又立刻恢复平静,要想像以前那样静谧中透着热闹已是不可能的了。
日子一久,夏语墨腻了那只小熊,就把它放在了床角。但她似乎始终腻不了与舟寒聊天的习惯,每天睡前和睡醒时,总要看看手机上有没有躺着未读信息。
入冬的第一天,她再度梦见了奶奶,满头白发的奶奶,虎着一张脸转而又笑开了的奶奶,正夸她“吃饭吃得真好”,余音还在耳畔,却从梦里跌回了现实。不知不觉间,眼泪就顺着眼角淌了下来,滑进了耳朵。窗外的天已亮,屋子却静得可怕。她习惯性地抓起手机,见手机上果然躺着未读信息,是舟寒的问好。她删了信息,又回复去:“我又梦见了奶奶。”
她一手捏着手机,一手抹去脸上的泪水。不一会儿,手机果然震了起来,不同以往的是,它不是简单两下短信提示,而是干脆没完没了地震动不止。
原来是来电。
电话那一头,那个熟悉的好听的男声柔声说道:“墨墨,别难过。”
他声音清晰坚定,从遥远的南方传来,带着窸窸窣窣的杂音,却让夏语胸中的情绪平复了下来。
他们习惯于文字交流,乍一对话,仿佛立刻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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