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讽刺地笑道:“你以为我是要你为文瀚铺路?”
“不是”沈长念抬眼望向她,露出无比欢快的笑容“因为在您心里,我根本,比不上他。”
沈周氏瞥见儿子眼内的滔天怒火,回望他,凝视许久,神情平淡。
“安南公主和使团都还没有离开京都,但是救助的食物、器具却在他们抵达的第二天就运往安南。现在各家间都流传着一种说法“
沈长念凝视着她,等待后文。
“安南王用女儿,换来百姓的生存”沈周氏吐出这样简单的几个字。
但沈长念却明白其中的复杂。
不同于大魏男子继承地位的习俗,安南曾经出现过女皇帝。
安南王年近不惑,却只有一个女儿,那么沁媛公主继位,几乎成了板上钉钉的事情。
一国之主,怎么可能在异国长期生活?
想必这次的联姻,不是公主下嫁,而是驸马入赘,那么婚后,定然要回到安南生活。
“按道理,异国公主的婚嫁几乎都是由使臣安排,所以驸马,一般不会是白身”沈周氏看着他了悟的神情,继续说道“但这位公主身份特殊,恐生意外。”
若是寻常男子还好,可如果选中自己...
“母亲”沈长念看着自己的母亲“您是在提醒我守好这副身子的秘密吗?”
“长念”沈周氏的声音愈发温柔起来“你是我的女儿,我自然爱你,希望你一切安好,所以不得不处处要求你谨慎。”
“那当初”沈长念依旧盯着她“您为什么要让我充作男儿身呢?”
沈周氏沉默着,缓缓说道“迫不得已。”
迫不得已。
多么巧妙的借口。
沈长念听着无数次重复的解释,无言许久后,起身离开。
第6章 妖精
现在的人每谈论过往,总要增添一句“时光荏苒恍如白驹过隙”,小孩子不知事的时候常常对这些俗话感到厌烦,可成年之后细细想来,这话却不是没有道理。
至少对于沈家和周家的三位公子来说,确实如此。
因着乡试渐近,沈长念和谢勉在师傅谢轩的建议下都搬进了谢府的别院,回避外界事物的纷扰,专心跟随师傅谢轩复习备考。
两人起早贪黑,相互辩驳,学业有所长进,浑然不觉时间飞逝。
而周慕礼在沈家安置妥当后便闭门简出,日夜勤学苦读。每天卯时,整个沈府都还沉浸在睡梦里,他却已经早早地起床念书,深夜还继续练字读文,直到戌时才肯放下纸笔休息,自然也没有时间悲风叹月。
因着他这种别样的勤奋,再者也因为他的模样生的俊俏,沈府的丫鬟小厮们最近的话题都是围绕着这位周氏后人,甚至不少赌局也都围绕着他建立起来。
赌博是小厮常做的事情,而丫鬟们,则有些芳心暗动。
但沈府是豪门大家,丫鬟也都是经过严格训练,懂得尊卑有序,即便是喜欢,也不敢做出爬/床、私相授受之类的事情,她们表达喜欢的方式,不过是在他经过时多看上几眼,大胆些的,就送出一个媚眼。
沈重和周氏见不到沈长念,注意力便只能安放在居住在沈府的侄儿身上,两人都知晓他苦学,而周氏更是知晓他身负重任,但做长辈的,期盼他成才,可更期盼他健康。
所以周氏特意嘱咐厨房给他熬制些乌鸡汤,为的就是达到养身明目的效用。
这日夜里,周慕礼将文章送给姑父,希望能得到沈重的指点。
沈重作为当朝丞相,事务繁忙,一般来说不会在常人的文章上花费时间。
可周慕礼不同。
一则因为他是个有能耐的后生,有资格叫沈重高看一眼。
二则是因为沈重含着自己的私心。
他的庶子无用了,但总还要给嫡子培养出支持者,而没落的周氏,无疑是他眼里最好的对象。
因着这两重原因,沈重自然乐意之极,来来回回将他近日里的文章翻阅过几遍,开始时频频惊叹,可看到最后,脸间的笑意渐渐收敛,一言未发。
周文瀚见着姑父的面容表情,便知晓自己文章存在不足之处,立刻作揖行礼,歉意道:“侄儿拙作,还望姑父加以指点。”
沈重抿了口茶,看向如松如柏的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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