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清一惊,叛军比料想的来得快,李如意和魏辉立刻抓住了马锏和苏乞举刀的手。
“休得惊慌,他们渡河至少还要一天!”盖清镇定地说:“半日内赶到河岸阻击,一定要在楚将军赶来之前将他们拦在阿越城外!”
“启禀将军,”斥候脸都白了,“卑职刚刚探知,小月氏国王为方便行军,前年花费重金请来贵霜巧匠,费时一年,于去年修得藤桥一座,可容马匹穿行。”
“死狗奴,如此重要之事,那个什么伊健元多为何半字未吐!”马腾恨声说道,“误我大事,陷我于危境,宰了他!”
气氛一下子凝重起来,没想到刚刚度过险境又遭此危机,盖清迅速穿好战甲,脑子飞快地转动起来。
魏辉不待盖清下令,自去揪住一边筛糠发抖的伊健元多过来。
“将、将军,不是小的隐瞒,委实是未想到那叛军来得这么快,我只是想让王师稍事休息,然后再想一一详告,就在今天,就在今天打算告诉将军的,”伊健元多面如土色,早就吓得魂不附体:“哪知一来就看见打人杀人,小的魂都差点没了,哪里还记得!”
“马匹粮草都准备好了么?”盖清温言问道。
“准备好了,准备好了,就准备好了。”
盖清咧嘴一笑,反手就是一刀,瞬间将伊健元多劈做两半。
魏辉蓦地大喝一声,拔出刀来,冲纷纷站立起来的部属叫道:“弟兄们,我们又有一场恶仗要打了,也许大家都得死在这个地方,听好了,如果谁活着下来,就要把死去弟兄的魂灵带回家乡,带回大汉,让我们以战死沙场弟兄们的英灵起誓,和叛军决一死战!”
“死战,死战!”
“大汉,大汉!”
士卒们狂热地咆哮,炙热的战斗激情火山般迸发出来。
“马锏,苏乞,你二人掌旗趋前,飞斩浩门桥,将功赎罪,不得有误,如若失败,就自己窝囊地去死吧!”
“马腾将军,走前将粮草囤积处尽备火油硫磺,随时准备一举焚之!”
“魏辉,与我率军赴浩门桥!”
侥幸留得一命的马锏和苏乞二话不说,先冲郑怀处的尸身磕了几个响头。
马锏拾起郑怀处血迹未干的盘刀插在背后,苏乞则提刀割下郑怀处的首级,将头盔端端正正捆在首级上,又用战袍将首级脸上的血迹擦得干干净净,利落地将余温未散的首级挂在马锏胸前。lt;gt;
“郑大哥,我用你的刀,你和咱一起杀敌,让我兄弟二人替你洗刷耻辱!”马锏抚摸着马德一圆瞪双目的头颅,热泪横流。
“你放心,郑大哥,咱带着你,你好好瞧瞧兄弟怎么摆现你教的本事!”马锏嘿嘿一笑,眼神出奇的可怕。
所有的人都被他们视死如归的气势所震慑,纷纷让开了道路,二人纵身跃上战马,一声呼哨,转眼间便消失在滚滚黄尘中。
两人刚走不久,出发的号角响了,战旗飞卷,刀剑铿锵。
各部分头依令行事,有条不紊,平静的阿越城顿时风起云涌,杀机腾腾。
浩门河北岸,韩遂率领叛军一路奔驰小月氏,路途遥远,道路崎岖,又多经不毛荒芜之地,即使是极为吃苦耐劳的烧当羌余勇也是疲于奔命,苦不堪言。
可他们必须跑,因为身后有一群如狼似虎的汉军,楚枫已经连续追击了五日,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难道他不知道汉军已经进入他国境内,或许他知道,也许他打算一并歼灭小月氏。
“浩门桥还有多远?”韩遂问北宫伯玉。
“还有不到十里!”
“奇怪,怎么没见阿越城的百姓?”
“估计阿越城已经落入敌手,我们还是赶快进军吧,要是汉军抢占了浩门桥,那一切都完了!”北宫伯玉有点着急了。
韩遂点点头,浩门河两岸都是笔直如刀削的陡崖,犹如神将拿刀在岩石上划过的沟壑,唯有一线相连,那就是——浩门桥。
守桥的小月氏士兵正在马锏和苏乞的盘刀下血肉横飞,他们怎么也不明白,这两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汉军是怎么冒着箭雨冲了上来的,乱箭射倒了汉军的战马,可是他们却比战马还快,眨眼间就扑了上来。
其中一人胸挂不知什么人的首级,哇哇狂叫着直切入桥头,那样子就像地狱里嗜血的妖魔!
待他们壮起胆子一拥而上准备将汉军乱刃分尸时,两个人却根本不在乎对手人多势众,也不做任何防守,只是不要命地挥刀砍杀,尽管受创多处,仍旧呼喝死战。lt;gt;
小月氏人完全被压垮了,仅仅两把盘刀就将十倍于他们的敌手杀得魂飞魄散,当最后一个小月氏守卫满脸惊惧地倒下时,杀得性起的马锏还在提刀劈空乱砍,差点砍中拉他的郑怀处。
两人丝毫不敢怠慢,回到被射死的战马边取下硫磺火油,沿桥泼洒,还没等洒到一半,雷鸣般的马蹄声便从对岸隆隆传来。
“不要,杀了他们,快杀了他们”北宫伯玉近乎咆哮,如果浩门桥被烧,他们就彻底的完了。
“苏乞,马上点火!”
“还没洒完呢,点了也才烧一半!”苏乞已经看见山路拐角出现的叛军战旗:“来不及了,砍吧!”
“先点火!”马锏边说边跑回小月氏守卫的营地,找到了两把大斧,又飞跑回来递给郑怀处,两人在已经着火的桥上拼命挥斧砍桥。
火舌沿着桥面和绳索翻滚,黑烟引起了两岸军马的注意,快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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