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百里无云,湛蓝的天空下阳光明媚。那是贞观二年的春天,秋田县内最繁华的东街上熙熙攘攘,人声鼎沸。何澜生感觉自己像是被拉入了古装剧里,消除不掉的现代人思维第一时间让她生出份格格不入的陌生感。
“县里一月一度的赶集啊,幸好澜儿醒的不算晚,不然咱们可赶不上了。”何无漪颇为高兴的说,一下子把何澜生拉回了现实。
她吃了几口面饭何无漪抱着过来的,在街口一眼望过去,青砖灰瓦的没几家铺子,大部分都是自家人挑了些东西摆个摊子叫卖,来往其中的也是些女人孩子。有几个年轻女子倒是非常显眼,她们穿的衣服红紫靛蓝颜色鲜艳漂亮,身边跟着个拿东西的婢女,姿态闲怡不像逛街倒像在散步。当然这些都不要紧,最最重要的是整条街上飘着的香味引得她咽口水。
“哇,居然有枣泥麻饼,娘在苏州吃过几次,来尝尝。”何无漪很速度的奔到一摊子面前,抓了一块饼就塞到她的嘴边。她看了眼满脸笑的女老板,不好意思的咬了一口。香甜酥脆,就是太甜了些,不过已经很不错了:“好…吃。”何澜生说完就见何无漪已经吃完了手里的大半块饼,顿时可惜自己只吃了一口,还是一小口啊……
“夫人好眼力,我祖上就是苏州人,这枣泥麻饼是地地道道的苏州口味,在北方可是难得一见哟。”摊子老板是个三四十的女子,说道自家的手艺是相当的自信。
“嗯嗯,老板,再给我包一块。”
“好嘞,四文钱。”
何澜生收了饼道了声谢掏出四文钱给她,拿帕子擦了擦何澜生的嘴巴,“澜儿真贪吃,瞧你一脸的枣泥。”
“你……”何澜生拿眼瞪她,不料何无漪笑的更欢了:“瞪我还是贪吃。”何澜生泄气,何无漪就是欺负她现在说话不利索,真是……气死她了。索性把脖子伸长了往外看,不理何无漪了。
何无漪轻笑,丝毫不介意她的小脾气,抱着她在人堆里乱窜,仗着一身轻功好,还真是没磕着碰着谁,何澜生暗暗乍舌,轻功原来还有逛街的好处。街上摊子很多,各种杂物何澜生也认不清是些什么,何无漪似乎也只对小吃感兴趣,抱着她各种都尝了尝,难怪大早上就点了一小碗面。
不过现在何无漪已经在这个首饰摊站了快一分钟了,难道是想买簪子?出药谷后她似乎更不在意打扮了,平时的玉簪大概在周岁那晚上掉了,第二天也不知从哪里找出来根木头簪子就别上了。何澜生虽然不觉得一定要穿金戴玉,不过那木头簪子看起来跟筷子似得,她甚至怀疑何无漪就是折了筷子凑合用的。
“夫人中意什么?这些都是我自己雕的,小本生意不贵,随便挑挑。”老板说着挑了跟花样干净的簪子,“这支怎么样,玉的成色不算太好,好在素净,挺配夫人的。”何澜生点头,看来老板的眼力不错,一看就看到何无漪头上半根筷子了。
“嗯,这个结是怎么编的?”何无漪忽视举到眼前的簪子,拿着一条链子蹙眉问。
链子是红色的细绳编制的,精巧别致,何澜生也觉得挺好看,只是老板却犹豫道:“我家娘子编的连心结,这个……我还真不懂。”
“唉唉,我说这位夫人,你在这站了这么久不买东西就别挡着了,老板这次有什么新货?”旁边一丰腴的妇人把何无漪往旁边挤了挤,着急的问道。老板也没说什么神色讪讪的挑了几款手镯簪子给她。
何无漪身子消瘦一下就给挤到一旁去了,她抱了抱皱眉的何澜生,手里拿着链子看了看又再拿了两根匆匆付了钱就出来,这下何澜生更是皱眉了。果然何无漪这种性子就容易吃亏,可见她拿着东西好生欢喜的脸又不不知道该说什么,闷了一肚子火只得自己叹气。
回到来去客舍,何无漪就直接奔回了房间,把袖口里买小吃零食摆在桌上,抱了何澜生一起坐在床上,她就捣鼓手里的红绳来。何澜生无聊想站起来走路,却频频跌倒在床上,被子也被扯皱了,何无漪一把捞过乱动的何澜生,“别闹,娘在忙呢。”
“你…编?”何澜生其实想问你会编么,然后暗自鄙视了一把自己连一句话都说不清的语言能力。
“不要小看娘,快来乖乖坐着。”何无漪双手放在她的小肩膀上,何澜生只好安分的靠在她怀里坐着。
何无漪双手纤细,看起来很灵活,三下两除二就把编好的连心结给拆了,拆的太快连何澜生都没看清具体怎么穿线的,立刻囧在那里。她自然是不相信何无漪会记住的,所以拿眼一眨不眨的看着她,见她淡定的没说话其实脸已经红透了就忍不住笑出声:“咯咯……”
“澜儿……胆肥了是吧?”何无漪示意要挠脚丫子,她立马把腿缩了回来,“不。”
“娘已经记住差不多了,还差一点点,咳。”何无漪严肃的申明,换了跟链子重新拆。这次是学乖了,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拆,何无漪拆完试着要把它编回去,可绕了半天成了个死结,解了半天硬是不动。
何澜生相当明智的选择不说话,内心对何无漪的手工能力表示强烈怀疑,当然她也没见过她除了当大夫之外干好过什么……
“要再来……么?”何无漪拉长声音不情愿地说。
一共就买了三根,再编不好就一根都没了,何澜生想的时候她却已经动手了。“澜儿要好好记住啊。”
我记住其实不重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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