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是谁在叫她?
谁会叫她,谁还认识她?
何澜生睁开眼睛看到的是韩悠那张白的过分的脸,双眼无神,突然她灿然一笑:“严颜,和我一起玩啊。”生生把何澜生全身的汗毛惊得都竖了起来。
“你……”何澜生刚开口就被何无漪捂住了嘴巴,连同她的眼睛一起蒙上了。何澜生艰难的动了动身子,脑子乱糟糟的一团,怎么回事韩悠怎么回叫她的名字,巧合,预谋,还是?能不能找她了解到更多的事情,能不能离开?被吊起的心思一时怎么都刹不住,等到何无漪唤她的时候才惊愕的回神,背上已经是出了一身汗。
“澜儿,澜儿吓到了么,澜儿?”何无漪担忧的摸着她的脸颊,何澜生跳的不正常的心跳才缓缓的落了地,“没……”心里苦笑,差点连自己都入了魔,这不是什么科幻片或者鬼片而是千年前的唐朝,韩悠这样子是梦游了。
果然不出她所料,韩悠刚出去,韩筱就立刻敲门了:“何大夫,何大夫……”
“稍等一下。”何无漪披了外套起来,不放心又把何澜生抱在了怀里。
“悠儿她,她到底是……”韩筱慌张的抹了抹额头上的汗,饱满的唇半点血色都没有。
“韩悠已经睡下了么?进来再说吧。”何无漪看了眼韩悠连句安慰都没有的行为引得何澜生有一个白眼,好歹人家做姐姐的担心又受惊吓…古代人一般会以为被什么不好的东西附身了吧。没等何澜生在心里吐槽完,何无漪就开口了,“我今天开的并不是安神的方子。”
“什么……”韩筱饶是管了好几年的店也没遇到这样的大夫,她指着何无漪说不出话来,但过了会就平息了惊愕,甚至为自己大惊小怪红了半张脸。
何澜生也一脸诧异的盯着她看,她之前也没想过何无漪认真靠谱的诊治其实内有乾坤。
“之前的大夫的确没诊治错,她的确是受了刺激。我开了几味药让她醒过来。情况你也看到了,韩悠还处在梦中。严颜是谁?”何无漪说的时候一脸理所当然,听的何澜生和韩筱一愣一愣。
韩筱听她这么说心放回去不少,想了想说:“严颜……严姑娘是两年前在这住的客人,和悠儿差不多年纪,随着经商的父亲在这住了好几个月,后来说是家中有事就急急走了。”韩筱奇怪的说,“悠儿的病和严姑娘有什么关系?”
“或许你寻她过来就知晓了。”何无漪放下何澜生,磨了墨下笔如飞,“这是安神的方子,日服三次就好。韩悠病由心生,切记心病不除病难痊愈。”
何澜生听得心底失落也只得苦笑,见何无漪执笔也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拿来的笔墨,她这一睡睡到半夜还真是奇怪。
“这……谢谢何大夫。”韩筱接了药房小心吹干了字迹,折好放进怀里,也没多作打扰就匆匆去了。
“澜儿你看什么?”何无漪坐在床边,看着何澜生爬了起来。
“没。”何澜生听着自己脆生生的回答,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口不对心真让她难以接受。
“恼了还是饿了?看你一头汗的,是不是还怕?”何无漪拿出帕子给她擦汗,摸到她后背都湿了,忙起身从包袱里翻出一套衣服出来给她换上。
“看你不老实的,点了安神香怎么还醒了呢。”何无漪动作利索,何澜生抬胳膊伸腿配合着,当惯了小孩对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行为都习以为常,但何无漪和起初笨手笨脚毫无章法的照顾差别太大,一年多的时间变化的的确太快。
何澜生心思一动仰头叫她:“无漪,无漪……”
“怎么,娘在呢。”何无漪绕了绕她的脚底板,引得何澜生咯咯咯咯的笑个不停,“不……”她快喘不过气了。
“哈哈,澜儿笑的眼睛都没了,小鬼头。”何无漪抱着她在床上滚了一圈,何澜生小手揪着她的衣服,靠在她怀里喘气。何无漪轻轻拍着她的背,舒服的令她眯了眯眼睛又开始犯困。之前睡的太多,眯了半天没睡着,倒是听着耳边的呼吸平缓了,她抬头见何无漪已经睡了,眼底一片青色的阴影,看来等着韩悠醒来一直没睡。房间的油灯不算亮,昏黄的灯光打在她的脸上,何澜生只看得清半张侧脸还有上扬的嘴角,沉浸在幸福的睡梦中的温柔脸庞,她……真的很美。
何澜生出神了好一会才掩下复杂的目光,推了推她:“无漪……”
“无漪,无漪……”睡着的人没动,何澜生爬起来想拿床尾的衣服,结果被何无漪一把捞进了怀里,按住,埋胸,闷的何澜生直翻白眼。
“何无漪!”扯着嗓子喊了一声,结果在她的胸腔中闷的像是撒娇。
“呃,澜儿?”何无漪突然爬起来,见何澜生安好的在她怀里,揉了揉眼睛吹灭了灯就抱着她进了被窝,“乖啊,娘困了。”便又睡过去了。
何无漪睡觉的时候很安分,不知道是担心压着何澜生还是从小那般,睡着了就不会乱动,但睡的不沉只要何澜生有点小动作就会把她惊醒。
何澜生睁着眼睛不敢乱动,生怕不小心惊醒了她明早又得看到俩熊猫眼。何无漪的呼吸很浅,身上淡淡的药草味闻久了也会觉得好闻。不多久她就听到了此起彼伏的鸡叫声,外面陆陆续续有人走过。何澜生睡在里侧,视线完全被挡住,只见得房间的光线亮了不少,她眨了眨有点酸涩的眼睛,还是决定再睡上一会。
一睡睡到什么时候她也不知道,而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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