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马千户,既然见到了本官,而本官毫发无损,还望你向指挥使大人以及苏州府的各位大人禀明,代为转达下官的”明中信正色拱手道。
“怎么?王大人难道要离去?”马百川显然听出了明中信话中的意思。
“不错,所以,下官还得请马千户向各位大人转达一下本官的歉意,因公务缠身,无法亲自向各位大人致谢,本官极是歉疚,还望各位大人有所体谅!”明中信点头道。
“这?”马百川一脸的难为之色。
“马千户,你也知道,救人如救火,云南宜良的灾民还处在水身火热之中,本官实不能置身事外,现在心急如焚,恨不能立刻赶到云南宜良,为灾民解除苦难,故此,还请马千户向各位大人美言几句,说清本官的苦衷,拜托,拜托了!”明中信连连作揖。
“也罢!”马百川斟酌再三,他也知晓,“王守仁”所言有理,云南宜良地震危害极大,灾民们盼望着朝廷的态度,而这“王守仁”正是代表着朝廷,他早到一日云南就会早一天消除动荡。现在要劝“王守仁”去苏州府,只怕是于情于理都不合适,只好一跺脚,“马某就向苏州府各位大人如实回禀吧!”
“谢过马千户!”明中信深深一躬。
“那王大人此行是要乘船前往?”既然已经下定决心,马百川也就不再纠缠,关心地问道。
“正是!”明中信自不会隐瞒,如实道。
“好,那马某就再送王大人一程!”马百川面带笑意道。
“啊!”明中信不解地望着他。
“来人,去租条去宜宾的大船!”马百川向锦衣卫们吩咐道。
有人应是而去。
“这?”明中信一指军士问道。
“王大人,既然来到了苏州府境地,马某不尽心招待心中过意不去,租船这点小事就由马某代劳,同时也好向苏州府的各位大人有个交待!否则,各位大人知晓后可就要瞒怨马某慢怠王大人了!”马百川笑道。
明中信也不客气,拱手谢过。
“对了,马千户,王某问句不该问的,不知苏州府境内可有匪患?”明中信迟疑一下,终究问出了口。
“匪患?”马百川一愣。
“就是那倭寇、盗匪,或者是那弥勒会!”明中信观察着马百川的神情,小心翼翼问道。
马百川惊疑地望向明中信,“王大人怎知晓?”
“马千户如此问,那就是有了?”
“不错,最近一段时间,苏州府确实匪患猖獗,令咱们焦头烂额!但要说究竟是哪拨人马,马某还真没法说清!”马百川点头道。
“不知马千户信不信王某?”明中信细细体察着马百川的神情,如果他信自己,那就不妨送他一场富贵,如果不信,也就当结个善缘!
“王大人说哪里话来,马某自是信的!”马百川神情一正,拱手道。
“那好,王某告诉马千户一个信息,无论是倭寇、匪患,只怕与那弥勒会脱不了干系。王某希望马千户重视,回禀指挥使大人,如果任由匪患横行,只怕苏州府过些时日就会出现大乱,如果指挥使大人有所疑虑,还请马千户密切关注,谨慎行事!或许,能立个大功也说不定!”明中信神秘一笑。
马百川疑惑地望着他,久久不语。
但是,明中信不再言语,静立等候租船消息。
马百川知晓人家不会再说了,有这提点也就处是仁至义尽了。
但这“王守仁”所言是否属实呢?他却是拿不定主意,也罢,先行回禀指挥使大人再说吧!
“千户,租着了!”锦衣卫回禀道。
“好,马千户,那王某就先行告退了!”明中信一听立刻一拱手道。
“好,马某也就不再留客了,还望王大人云南事了,再到苏州府一聚!”马百川一抱拳道。
“好,有机会,王某定会讨扰!”明中信点头应道。
马百川将明中信等人送上客船,驻足而立,目送明中信等人!
明中信在船上冲马百川拱手致谢而去。
船只缓缓而行。
“船家!”明中信待马百川的身影渐行渐远,冲船老大一招手。
“这位大人,有何吩咐?”船老大屁颠屁颠来到近前,弯腰低头,一副狗腿子的模样,显然,马百川那锦衣卫的衣着令他心生惧慴,相应地对明中信等人也是心中忌惮。
“船家,我们与那锦衣卫只是一面之交,你不用怕我们!”明中信温言道。
然而,船老大依旧是那副唯唯诺诺的样子,显然,明中信的话无未能取信于他。
都让锦衣卫为他租船了,还一面之交,骗傻小子呢!
明中信见船老大的模样,心中暗暗摇头,知晓他不信。
“给,这是船资!”明只主扬手扔给他一件物事。
哟!船老大触不及防,吓了一跳,但长年行船,身手矫健,接了过去。
定睛一看,哟,却是一锭银子。
再听明中信如是说,哦,这是租船的费用啊!
但是,他哪敢要啊!
“这位大人,船资已经付过了,还请收回!”船老大抬头望向明中信,恭恭敬敬将银子双手捧着奉上。
明中信笑笑,望着船老大,“真的付过了?”
船老大讪讪一笑,低头不语。
明中信知晓,显然,那位锦衣卫绝对没付钱,要知道,这船老大既然在苏州府的码头厮混,对这些锦衣卫自然心存敬畏,即便锦衣卫付钱,他哪敢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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