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豪门,王族,世家,基本保持着一个千年不变的传统,宗亲繁多。
宁家六王爷宁见,膝下统计有十二个儿子,四个女儿,不论地位,不论能力,但毕竟是宁见的后代,自然在成年之后,分走宁家的部分基业。
虽然占据的比例有轻有重,可是能拿走一些产业独自经营,足以证明自身在整个家族的影响力。
宁尘的叔宁之枭,算是所有家族同辈的翘楚,无论能力还是威望,都是最强,而养育宁尘的宁之川,相较于宁之枭就显得太平凡。
这位郁郁不得志的年男子,此生最大的荣耀,应该是培养了宁尘这个儿子。
非但一枝独秀,短短数年历练就成为宁家第代子嗣最光芒万丈的一位,甚至一度碾压了宁之枭的风采。
以至于宁见当年曾经公开提及,待他百年之后,宁家家主的位置,隔代继承。
隔代,自然是相隔一代。
这也在侧面暗示,宁之枭失去了坐上家主位置的资格。
并且,当初宁见可不是一时兴起随便说说的话,实质上,宁见在当年点到这句交代的时候,就立即退而求其次,为宁尘优先分封了‘少帅’的位置。
倘若没有年前那场动荡,如今的宁尘兴许能在宁家六王爷生前退任的情况下,成为八大王族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家主。
宁轩是宁之枭的小儿子。
其实,轮到宁尘这代子嗣,由于上辈更进一步的开枝散叶,同辈表兄表妹至少扩充到了几十位,这还没包括一些旁亲外戚。
宁轩有个好父亲,又是最小的儿子,加上自幼受到宁之枭的熏陶,为人聪明狡诈,也算是宁家血脉当的一支翘楚。
不过和宁尘相比,又是天差之别。
……
绿梨的畏罪自杀,导致宁尘情绪一度消沉,无论是黄瘸子,还是纳兰观音,沈剑君,前后连环相劝,依然没有效果。
数人当,唯有黄瘸子清楚宁尘对绿梨的感情,其实早已超脱了男欢女爱,虽没有血缘关系,但胜似亲人。
从某种程度而言,绿梨之于宁尘,就是一种姐姐对弟弟的厚爱。
“记得有一次,因为任性犯了错误,被老爷子体罚,关在宗族祠堂面壁思过,途没一个人敢来看我,只有你,每到深更半夜,就会偷偷摸摸的躲在旁边陪着我。”
“半夜困得实在熬不住的时候,只能强逼着自己,一边打哈气,一边陪我聊天,生怕离开后,丢我一个人在那里太孤单,太可怜。”
“你说你那么好……又怎么会背叛我?”
后院的小山坡,他一个人坐在草坪上,脑袋耷拉进两侧膝盖,偶尔回想起以前在宁家那座深宅大院和绿梨朝夕相处的日子,便会心痛不已。
此时此刻,谁能想到,这个当年fēng_liú绝世,洒脱不羁的宁家少帅,也会有如此失魂落魄的姿态?
他形影单只的模样,像是一夕之间遗失了自己珍藏了好多年的宝贝。
时至今日,宁尘还记得,绿梨当初会常常因为自己发育太快太成熟而苦恼,所以终年穿一些宽松的衣物,以免走起路来太夸张,毕竟摇啊摇,容易招揽来一些想入非非的目光,她向来讨厌这些。
后来宁尘心生恶趣味,故意买了几件紧身的衣服,算起来,应该是第一次送礼物给她,受宠若惊的绿梨只是犹豫了一刹那,就高高兴兴的收下了。
宁尘原本想着看绿梨恼羞成怒的样子,不料对方开心的简直不像话,郁闷交加的他,可谓大失所望。
此刻再回忆起,后知后觉的他才意识到,那些衣服,绿梨从来只在他面前穿过……
倾城身姿,只为你一人绽放!
“你怎么那么傻?好好活着,不好吗?”宁尘抬起头,呢喃自语。
途,红药怯怯生生的走了过来。
她习惯性的钻进宁尘的怀里,用小脑袋蹭了蹭他的鼻子。
这个十来岁的孩子,不太会说话,也不懂太多的东西,此刻,只能用自己的方式,尝试着安慰宁尘。
宁尘强颜欢笑的揉了揉红药的小脑袋,“绿梨姐最好?对不对?”
红药听到绿梨两个字,眼睛一亮,随后难得的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乖巧可爱的点点头,比划道,最好。
近前的小家伙,当年在宁尘出事后,就脱离了宁家,所以并不知道关于绿梨的事情。
宁尘因为觉得让红药知晓这件事,对一个还没摆脱稚气的孩儿而言实在太残忍,于是轻轻示意了声,小家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宁尘。
半个小时后,沈剑君匆匆赶来。
看着近前背对自己,身正如枪的宁尘,犹豫之下,沈剑君还是硬着头皮劝道,“少帅,宁轩毕竟是宁之枭的小儿子,往日里最受宠爱,动他,是不是太鲁莽了?”
“查到宁轩在什么地方了?”宁尘对这个问题避之不谈,转过身,居高临下的目视沈剑君,沉声问道。
沈剑君无奈,点头回复,“正好在江南郡城,好像是前段时间游山玩水,途径江南郡,恰巧有那边本土的家族盛情款待,于是多停留了几天,暂时还没动身离开。”
“江南郡啊……”宁尘摘下头顶垂落得一片青绿色的枝叶,肆意碾碎,最后口只崩出两个字,“备车!”
江南郡同属南方城市,距离凤天城,仅有一日车程。
现在出发,明天就能抵达。
“少帅,能不能思而后行?”沈剑君头大,他总感觉宁尘一旦杀了宁轩,肯定会引起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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