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秦岚。”
“鬼手所说是否属实,你细细道来。”这话是说的好听,可是怎么听怎么有种我会替你做主的味道。
秦岚受了鼓舞,定神道:“小的没见到有什么人冲撞鬼手大人。”
“咳咳。”严正卿终于决定不再当哑巴,站起身,不慌不忙说道:“少将军是怀疑我的人说谎了?”
“岂敢。”侯逹明显心口不一。
“鬼手是我贴身侍卫,在我这里从没受过什么委屈,今日他身上的伤,少将军也看见了。若我不为他做主,以后谁还肯替我卖命呢。”严正卿顿顿又说:“不如这样,我们给他半柱香的时间,若他能找到伤他之人,也算有了证据,若是找不到,随便少将军处置。如何?”
条件还算不错,侯逹又看出那伤不像侯府人所为,自觉问心无愧,当下答应道:“全凭丞相做主。”
半柱香的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也不算长,尤其是对这侯府而言。堂堂丞相府邸,自是气势恢宏,亭阁错落,九曲回肠,曲径通幽。各亭落守卫森严,井然有序。鬼手拿了侯逹给的令牌,倒也一路走得畅通无阻。不觉间,走进了一处偏僻,门口两个守卫长剑交错,挡住去路:“大胆,刑场也是你能走的?”
鬼手笑笑,也不答话,只晃晃手里的令牌。两守卫交换眼神,放下长剑,侧身一边。鬼手得意着,晃晃悠悠进了刑场。
已到初夏,刑场四周竟还生活着漂亮的红千层。娇美艳丽的一排排散开,放眼望去,火红一片。红千层叶美,花更美。叶似柳而终年不凋,蕊艳丽而形状奇特,花序着生在树梢,只见雄蕊不见花。花丝奇长,颜色鲜艳,排列稠密,整个花序犹如一把瓶刷子,随风摇曳,妖艳夺目,风韵独特,娇美殊常。
若不是刑场中有人被罚,鬼手还真以为自己是来赏花吟诗的。
只一眼望去,鬼手便可断定,这个人一定犯了什么大罪。
他被绑在刑木上,周一民奉命督刑,众小厮们卖力挥鞭,只恨不能打的更狠,以彰显自己对主子的衷心。男子紧咬嘴唇,强压痛气,一声不吭,不反抗也不求饶。周一民见状,担心难以交差,便催促更紧,下令两人轮流打。不一会儿,他上衣已被打的七零八落,散落一边,身上道道鞭痕纵横交错,深可见骨,触目惊心,仿佛在血水里洗过一样,红艳竟能及得上满眼的红千层。然而纵然如此,他还是不认罪,就这样折腾了半天,周一民终于认命,开始了攻心战。
“二少爷,您就趁早交代了吧,免得受这皮肉之苦。”
答复他的是一阵沉默。
“大少爷说了,只要能让您认罪,无论用什么手段都成,您这又是何苦呢。”
仍旧沉默。
“今日二少爷若不认罪,小的恐怕脑袋就要搬家了。”
还是沉默。
原来他就是侯傲,不过......这侯傲该不会是个哑巴吧?鬼手心里嘀咕着。
“既然二少爷执意如此,那小的只好不客气了。”周一民随即转身向围观众小厮道:“你们有多久没碰过女人了?”
“记不清了,少说也有好几年了!”“可不是嘛,兄弟们早就饥渴难耐了!”“是啊是啊!”人群立即炸开了锅。
鬼手一个激灵,心道这周一民可真......什么办法都能想出来啊。
“那有谁想过来一试,看看你们那玩意还好用吗?”周一民指了指侯傲,进一步启发到。围观小厮恍然大悟,纷纷看向侯傲,虽忌讳着眼前人曾经二少爷的身份,但更明白此刻我为刀俎他为鱼肉,自己的宝物多年不用忍得辛苦,尤其这二少爷实在是......fēng_liú潇洒不可方物,眼中的贪婪便越发的一览无余。更有一些胆大的,竟已摩拳擦掌,身体微倾,手已经要不规矩的向前探去。
周一民适时开口:“二少爷还打算沉默是金吗?”
“你若敢这么做,他日我定不轻饶你!”侯傲淡淡,口气却坚定非常。
“他日是他日,若不这么做,今日恐怕小的就要身首异处了。二少爷,您还是认了吧,就算您有满腹委屈,也得先留了这条命殿上喊冤啊。”
“委屈?喊冤?”侯傲安静的回答,脸上有了微微笑意:“我不委屈,情已至此,委屈无用。喊冤更不必,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本是同根生,兄做如此,弟何以堪。就,这样吧。”
“那这罪......”
侯傲微眯着眼睛,沉默一会,开口道:“我认了。都道江湖多风波,熟料江湖未入波已至。真是有趣极了。”说着睁开眼:“我成全他,如他所愿,罪子在此,听候发落。你回去交差吧。”
鬼手已经忘了自己是怎么返回流逸阁的,只觉满脑袋都是侯傲的眼睛。明明说话的是嘴,可就是觉得那双清澈乌黑的眼睛里盛满了万语千言。这罪认得......怎么自己比侯傲还要情不甘心不愿的呢?
这么一折腾,打伤自己的人自然是没有找到。侯逹笑的便有些过分了:“丞相可还记得我们有言在先?”
“那是自然,他就这在,随你处置。”严正卿不咸不淡,倒像是已经料到一般。
侯逹抬手客客气气:“丞相说笑了,下官哪里敢动丞相身边人。只是想让丞相帮个小忙。”
“但说无妨。”
“明日早朝,若有丞相作证,家弟便真死罪难逃了。”
严正卿亮了一记眼神,上面写着:好说好说。
这次轮到鬼手惊诧了:敢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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