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谷川注意到他转身前仍恋恋不舍朝那瘆人的坑里望了一眼,那是疑虑的眼神。这家伙该不会当真看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哎呦,但愿神明保佑!
酒馆里,大家酒足饭饱后,接着酒劲开始闲扯。
“大约一个月前吧,差不多就是那么久之前!工程队里来了个大学生,勤工俭学来着,上午做家教,下午来工地干活。他以前做过许多份工作,见识不少,人也十分健谈,休息的时候大家都喜欢和他聊天。起初一个星期,还蛮顺利来着……咦?我说的哪里不对?!起初就是啥事都没有嘛!出事是后来呢,当时天黑得更早,那天结束工作后,他内急,工地上的临时厕所又刚好被人占着,他只好找个旮旯撒尿,我们见等不到他便自行吃饭去了,当时大家都没在意,以为他自己回去了,可转天天亮的时候他被人发现趴倒在地基边,半个身子搭在坑边,全身冻得够戗,但万幸的是还有口气,被抬入医院后倒是救活了,可整个人都毁了!就是,就是和精神病差不多那意思!眼神发直,嘴里不停念叨着别人听不懂的话,好像说是因为昏迷前看到了极度惊悚的东西,受惊过度造成了。唉,这是可惜了,这么好的学生!”
“呃……”听到这里,长谷川端着酒杯的手僵住了。他可不想继续听这些谣传了,转头寻找阿银,他从落座后一直在自己身旁,这会儿却不见了人影。方便去了还是为了逃避请客一个人溜走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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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可以现身了。无论是死鬼还是活鬼。”坂田银时冲着地基坑朗声说道。他趁众人聊得正酣,见夜色已深,一个人悄悄返回工地。
“嘶——”折射着施工警示灯的光线,一条纤细的钢丝绳向他投来。他机敏地闪身避开,同时扬起手里的木刀,钢丝绳就想有生命一般打着卷附着在刀上。他用力一拉,钢丝绳绷直,再用力,拉不断,若是刚才被卷到的是脖子想必已经毙命了。
“看来早就被你察觉了。”河上万齐慢慢从不远处的暗影中走出来。坂田银时注意到他身后背着一个既像吉他又像三味线的东西,形状像三味线却有吉他般大小,貌似两者的组合,但可以肯定的是这绝不件乐器,钢丝绳正连在那间器物上。
“你背后那四不像的是啥玩意儿?”
“当然是乐器,能够奏出世间最美妙乐曲的乐器。”河上万齐不动声色地回答。“那是你所无法想象的乐曲。”他蓦地从背后抽出一支类似小提琴琴弓的细棒,忽而一甩,另有两根钢丝绳朝坂田银时袭来。一根被他用木刀挡开,另一根结结实实缠上了他的左臂,嵌入皮肉中。
“琴弦,架在不同的人身上,发出的声音是迥然不同的。那是灵魂之音。”河上万齐脸上带着一抹冷笑,拉紧钢丝绳。“怎么看你也不过一介凡夫俗子,你的肉身发很难发出美妙的旋律。”
“喂喂,这位小哥,随便把别人当成乐器拉拉弹弹可不是好习惯!”坂田银时使劲绷紧左臂的肌肉,血仍从皮肉崩裂处流出。“而且……而且你弄脏了我的衣服……”
“哼,眼下你更该为自己的性命担忧。”
河上万齐闭了下墨镜后面的眼睛,再睁眼,短短不到一秒钟的时间,坂田银时已冲到面前,利用缩短距离,使绷紧的钢丝绳松弛。他抄起木刀,劈面砍来,河上万齐刚忙以琴弓接招,拦住这一下。
“至于你是谁……老子管不着,总之是来者不善,这一点我早就感觉到了。不过现在只要你赔偿我的衣服,我既往不咎哦。”
“呵……哈哈哈!”河上万齐忽然笑了起来,同时握紧琴弓,不让自己松弛。“看来……你是个有趣的家伙,在下先前的看法或许要改观了。”
坂田银时瞬间收力,木刀左右挥展,摆脱了钢丝绳的束缚,而后木刀再次同河上万齐的琴弓交锋。河上万齐手腕翻转,琴弓闪现一抹寒光。
“哎,小哥你带着这么危险的武器上街不怕被拘留么?”坂田银时含笑问道。
“晋助曾告诉在下,你不是个轻易对付得来的角色,看来诚哉斯言啊。”河上万齐手中的琴弓捋着木刀而过,发出尖锐的响声,他再猛一用力,闪身趋后,终于拉开了彼此的距离。
晋助……“高杉?是他派你来的?”坂田银时不顾左臂的伤处,缓缓朝河上万齐走近。
“是,亦不是。”河上万齐再次挥展琴弓,准备迎敌。
“你的说话方式很别扭,没有人提醒过你吗?”
“既然在下派去的人收拾不了你,那么只能由在下亲自出马。”
他派来的人?坂田银时猛然意识到,大概就是阿妙出事那晚潜进万事屋的三个家伙!难道派人袭击阿妙,也是他们这伙人安排的?!“啐!你给我差不多一点!”
河上万齐从背后取下“乐器”,将琴弓架在弦上,那架势真的好似欲演奏,倏忽一拉,却有数根钢丝绳朝坂田银时攻来。
大部分钢丝绳虽被木刀挡开,但双腿和右手仍被缠上。
“在下一直不明,你既有些本事,又同晋助是旧识,为何不愿帮助我们?在下想听听你的理由,到底是什么站在你身后绑缚着你使你宁可驻守原地而不愿同我们一起开创更美好的未来。”
“哪有……哪儿来这么多啰嗦话!未来?呵,那是我自己的选择,用不着你们来废话!”越是用力挣,身上的钢丝绳嵌得越深,手脚被捆住,坂田银时进退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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