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想等他伤愈后就送至别处的,可是他十分聪慧,且心地良善,我和暮望都很喜欢他。”
“秋暮望的‘喜欢’大概和你的不一样’,常嘉赐说。
东青鹤笑看身边人:“‘喜欢’该是一样的,只是对不同的人而已。”
常嘉赐斜瞟了他一眼,一起身坐到了另一头:“照你这般说,那俩人该是很好啊。”
“的确是很好,我名义上虽是苑休的师父,可苑休自小到大几乎都是暮望相伴在侧。”东青鹤再想起仍觉有些不可思议,那样一个不苟言笑的冷冽之人,却在沈苑休面前完全变了一番模样。修真界同|修之人不拘男女,就算外头拘,在青鹤门也不拘,东青鹤曾以为他们会这般千年万年的相守下去,毕竟自己已是失了他原该牢牢守护的那个人,他希望身边好友和徒儿能有所成,却不想……
“却不想一切还是搞砸了,”常嘉赐心有灵犀,又问,“为什么?”
东青鹤与他对视:“若说‘情’之一字能将人从深渊拉起,又有什么能将人推回深渊呢?”
这个问题也许问别人,未必能思虑的那么快,可是眼前是常嘉赐,这个答案他比任何人都明白。
“是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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