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魄冒着生命危险悄悄进京,又是打探,又是威胁的,到底存了什么目地。
满头雾水,迷茫的打开画册,入目的先是青色和黑色的衣摆,明显是两幅丹青。
画册慢慢打开,露出画上人的脸庞,迷茫瞬间被震惊取代。
“穿黑衣的男子像不像一个人?画上山清水秀,依山傍水,满河的奇洛鱼尤为难得。”
奇洛鱼乃是滇州特有的鱼,寒魄早已掌握陛下行踪,何必千辛万苦来京城告知他此事。
“目的何在?王爷直说吧!”
“百步弩,本王胜券在握,却还想稳妥些。”
右相还是一脸疑惑,似是不知百步弩为何物,蠕动嘴唇,寒魄打断他道:“莫敷衍本王,右相位高权重,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本王等着你的好消息。”
寒魄心情甚好的离开,独留右相在原地苦思。
三方相挣,百步弩乃是兵部那位尚书花了大价钱大精力才从武林人士的手里买回三成,仅有几千。
而且一张弩只能使用一次。
只是此弩力大无穷,射程很远,三百步内,杀人于无形,神不知鬼不觉。
无论内力如何强劲,无论奇门遁甲如何高明。
要不要传信给陛下?
右相苦思冥想许久,叫家仆抬出轿子,还是先去问问他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女儿好了。
几场淅沥小雨的冲刷,秋凉终是来了。
凉爽宜人的天气对孕夫来说无疑是最合适不过,尤其是喜好睡觉的孕夫。
离澈在被中裹着翻来覆去蹭了一早上,终于睁开眼睛,慵懒的撇了眼房间,就桌上一碗不知名的粥还散着热气。
又走了?
一大早就没看见寒夜,没人亲亲摸摸抱抱外加全身按摩服务,离澈很是不爽。
撑起沉重的身体,浑圆的肚子抵着腿,表面时不时的动作隔着内衫清晰可见。
六个月的肚子已经遮挡不住。
离澈尽量靠近床边,略为吃力的穿上又改大两码的鞋,运了好一会儿气,一鼓作气,自以为很是潇洒的站起身。
拿过挂在屏风上的外衣穿在身上,喝掉桌上的粥,离澈决定好好讨伐他家皇帝陛下最近对他的不用心。
孕夫在心里酝酿了许多说辞,可惜没舍得说他。
寒夜大概半夜就起床了,窗帘没拉开,剑眉星目下的青影依稀可见,眉头紧皱,正翻阅手上的奏折。
离澈拉开窗帘,阳光普照,屋子里亮堂不少。
寒夜略感不适,闭上眼睛。
离澈站在寒夜身后,中指搭上他的太阳穴,学着寒夜平时照顾他的样子,轻轻揉了起来。
“出了何事?”
“百步弩被劫,据目前情况而言,很可能是靖王所为。”
离澈一直出入御书房,朝中大事皆有所闻。
离澈也不禁蹙眉,“莫非有内奸?”
对待百步弩的运输和放置,北朝向来小心,也早有打算将它转运工部,专研百步弩的制作。
从苗疆北朝边界运回京城历经万里,路程坚辛,目标巨大不曾被发现,从兵部转到工部,还在京城境内竟被劫了。
“倾之,看来我们要赶路了。”声音疲惫夹杂着一丝愧疚。
离澈虽有不舍,却还是知晓是非,“你已经为我耽搁了不少时日,早该启程了。”
寒夜拉过离澈的手,让他坐在怀里,手摸上他的小腹,下意识的摩擦,面含担忧,“马车颠簸,怕你受不了,我已经让人备船,我们走水路回京城。”
车外蓝锐卫一,车内寒夜离澈,一行四人往码头赶。
其余人分成几派分批带着老巫医跟随,以此掩人耳目。
离澈现下的身子更重,果然马车走不了两步,还算平稳,他也有些受不了,头晕胸闷,呼吸不畅。
硬是没让寒夜看出来。
硬撑着,将车帘掀起别在一边,终于舒服不少。
离澈倒回寒夜的怀里,“你旁边有个柜子,把它拉开。”
寒夜照做。
里面有一个镯子,中间有个小洞,对立面有个小小的硬块,至于做工品相,只能说不会引人注目的那种。
寒夜拿出镯子细看,和离澈手上的那款有异曲同工之妙,这实在不符合离澈的一贯审美。
离澈将它夺过,戴到另一只手,又将手上原本的镯子取下,给寒夜戴到手腕上。
这两只镯子作用不同,一个趋向于自保,一个善于攻击,寒夜武功高强,自保不成问题,锦上添花即可。
见寒夜定定的任他摆弄,离澈十分满意,笑意吟吟的往寒夜面前凑,将软软的嘴唇覆到寒夜的唇上,抱住他的脖子。
身上人越发来劲,抱着他不松手,寒夜偏过头,将气喘吁吁的脑袋压到脖颈处。
待他气息平和,寒夜拨弄手上的镯子,指着上面的铁片问道:“这是什么,能按下去?”
“别按,可别毁了我的马车。”
“……”寒夜疑惑。
“这是暗器,”离澈指着上面的三个小洞,“里面装着三十颗铁弹,一次能发射三颗,只是射程近,只能达到三十步以内。”
既然喜欢寒夜,要与他永远在一处,自然要毫无保留的,将自己的一切都给他。
“过不了多久,世人都将知晓铁木匠人已经为北朝所用。”
寒夜抱住他的腰,吻了吻他的脸,“原来朕的妃子,如此深藏不露。”
“陛下捡到宝了,可要好好珍惜。”
“嗯……”摸上他的肚子,“你身上总是惊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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