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夜望着前方,表情看不真切,过了许久,才听他道:“还以为你不在乎皇后的虚名。”
以前不在乎,现在可在乎的很。
寒夜这反应让离澈有些心凉,不管是后宫之争让寒夜厌恶,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不过又很快释然,皇后之位乃他囊中之物,迟早的事。
爱上寒夜,他便如折了飞翼的鸟,一生不得自由,而卫一向来自由自在,无所畏惧。
或许卫一并不愿意被人束缚在身边,就这样默默的在蓝锐身边待着,说几句闲话,厌恶了离去,想念了又回到他身边,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算了,他们现在这样挺好的。”
在人群里,灯火阑珊处,寒夜紧了紧抱着离澈腰的手,两幅身影重重叠在一起,被人海淹没,谁也没有注意到他们。
寒夜挨着离澈的脸,在他耳边说道:“生气了?”
“我没生气,你自有你的道理,而我还没有让你封我的理由。”
睹完花灯许完愿,兜兜转转回到客栈已是凌晨时分,离澈拖着沉重的双腿,倒头就想睡。
逛的兴起时没发现,现在才觉得疲累不堪。腰酸背痛,小腿抽筋,一双鞋紧紧箍着脚,估计已经走肿了。
将鞋扒拉下来,脚果然肿的吓人。
过了会儿,几个店小二抬着桶洗澡水进门。
一身汗味,离澈早就受不了了,将自己扒了个精光跨进桶里,温水漫到胸膛,很好的缓解不适。
慵懒的靠在桶边,昏昏欲睡。
再醒来时,水已经凉了,而他还泡在水里,寒夜还没回来。
北朝每天都会传来少许左相抉择不了的奏折,需要寒夜批改。
离澈暗笑,他太依赖寒夜,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有些头晕,大概受凉了,房门外站着侍卫,是寒夜派来照顾他的,可他从来没有让人照顾的习惯,至少现在还没习惯,毕竟成长至此,一直都是他自力更生。
站起身子,跨出桶,拿过旁边的浴袍披在身上,突然一阵头晕袭来,离澈反射性拉了下四周没有抓到任何可以依仗的物件,狼狈的摔在地上,两腿朝天。
接触地面之际,离澈及时护住肚子,孩子受到刺激在他肚子里动个不停。
仰躺着忍过这一阵胎动,离澈扶着浴桶想站起来,双腿弯曲用力,又重重的摔在地上,桶边都是积水,滑得很。
离澈被自己逗笑了,他这幅样子像极了御花园里,趴在石头上睡觉的龟,寒漓见它好玩,有一次将它翻过身,肚子朝上,它只能摇摆着四肢瞎扑腾,勤勤恳恳扑腾许久也没能翻过身。
哎!好没用!
离澈撑着地板坐正,正想叫人进来,房门就被打开了,寒夜冷着脸朝自己走来,离澈没由来的心虚,干笑道:“地太滑。”
随后自己被稳稳抱起,放在床上。
寒夜冲着门口道:“把巫老带过来。”从怀里拿出安胎药,倒出两粒喂给离澈。
离澈笑吟吟的咬住安胎药,他就喜欢看寒夜紧张的样子。
“肚子疼吗?”
“不疼。”
寒夜抚上隆起的小腹,感受里面的震动,安抚的打着转,“怎么不让人进来伺候?不喜欢我给你安排的人。”
我只喜欢你,你伺候我吧?
话已经到嘴边,离澈还是生生咽下,无论态度多不经意,多调侃,无疑都在挑战九五至尊的底线。
寒夜从小便是天之骄子,锦衣玉食,向来都看重尊卑有序,在他眼里,大约伺候从来都是奴才的事。
而他作为主子,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
离澈但笑不语。
“还是我来吧!”寒夜低头吻吻他的脸,“明天我让人将折子搬到这里,时时刻刻看着你。”
离澈一愣。
“傻了,我这些日子伺候你伺候的还少?下人都比我闲,活计都被我做了。”
好像自己的生活起居一直都是寒夜在照顾。
离澈眉眼笑的弯弯的,暗道自己矫情。
离澈侧过头吻住寒夜的嘴,突然房门被敲响,“公子,巫老来了。”
离澈退开些道:“没事了,都下去。”又要坂过寒夜的脸继续深吻。
寒夜躲开那双手,直接起身开门,“给他看看,刚泡了冷水澡,还摔了一跤。”
离澈气闷,独自运着气。
巫老提着小医箱,神情严肃,花白的胡子在风中飘摇,很有种吹胡子瞪眼的错觉,边走边数落,病人不听话,身边人又不上心,没人关心照顾,自己就算是大罗神仙也管不了不听医嘱的病人云云。
偶然接触到寒夜的目光,呐呐的,只改口骂病人。
寒夜倒是安静的听着。
把完脉,除却有些伤风感冒,孩子倒是无事。
叫人给离澈煮点姜汤,巫老提着箱子要走,他这把老骨头,半夜三更不好好睡觉是要折寿的。
离澈却道:“苗疆不是有种说法,怀孕期间行床事,能开拓产道,有利生产。”
离澈半躺着,眼神真挚,定定的望着巫医,给他递苗头,可惜巫医不接这茬。
“没听说过,”巫医耿直的想了好一会儿得出结论。
离澈气结。
“行床事确对生产有帮助……可容易造成早产,”他这个大喘气,离澈还来不及高兴又败了兴致,瞧他打开小医箱,翻翻找找大半天,终于找出个盒子,随即青黑的老脸居然显现出可疑的一团红晕,“咳咳……这是玉势,用来开拓产道的……”
送走老巫医,离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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