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跪在地的男子始终一动不动,只待感觉到少年沉实的睡意,果真是鬼,听不得呼吸声,只隐隐的一团清冷娇躯卧于榻间。窗口清辉簌簌然碎了一地,映着他发髻上一片银华,一榻的青丝,百般痴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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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人情我还了,以后莫再要为他的事情来烦我!”青年眉心紧蹙,紧抿的唇露出一星愠怒,心中有气,说出的话自然也好听不到哪里去。他是不知自己倒了几辈子的霉运才结识上云子偌这个烂人,做朋友便要处处为他善后,偏还要没心没肺的招惹自己,苦心压制着那晦涩的感情只是为了怕惊吓到他令他厌恶自己,岂料到头来却给一鬼魅少年捷足先登,生生夺了那人一颗心!对方来路不明,他又死缠着自己不让去查,言辞闪烁神情恍惚,到了还要忍着愤怒跑来替他“救鬼”!
岱迹真越想越恼,斜眸只见那人又如一滩烂泥般化在石桌上,手指弯儿里勾着一壶酒,洒在地上的明显要比喝下去的多。他一张脸上俊逸五官全然扭曲,恨不能一巴掌下去,拍不死他拍醒他也好。
“你、你这混账东西!做这幅失魂落魄的样子是给谁看?”他一把揪起那人前襟,抬手一巴掌甩过去,打的那人脸直偏到了一边,对方却还是双目无神,软绵绵的挂在岱迹真身前。
“……你打吧,打够了我便接着喝……”半晌才幽幽的接了句,可一听就不是人话。
岱迹真火冒三丈,抬手掐住他脖颈大力摇晃,嘴里恨铁不成钢的骂着,岂料那人喝的烂醉如泥本就不经晃,如今这么一折腾,愣的“哇”的一口秽物喷出,喷了岱迹真一怀。后者脸色由青转黑变幻不停,眼中恨恼登峰造极,抬手就是两巴掌,一甩手,嫌恶的把这“烂泥”扔到一边。扭头抱住凭栏一阵狂呕,偏那“烂泥”还吃吃的笑,口齿不清道:“我呃、我倒是忘、忘记了,你爱干净……”
岂止是爱干净,简直就是洁癖。岱迹真住的药庐虽不奢华,却也雅致,桌椅案榻一样不缺,竹帘屏风独具匠心,尤其是卧房,一日不扫便不得安睡。云衍怀先前去到那药庐时直惊讶山野之间还有如此别样精致的处所,哪里知道主人是以精益求精的精神来打扫这房屋的呢!却说这般有洁癖的一个人被秽物弄脏了衣裳,扑鼻酸臭几乎令他站不稳脚跟,胸中火焰愈发热烈,却仍是弯下腰,拖起那人的腰一把带起,往里屋走。
“你要带我去哪儿,阿真……”那声音乖巧懵懂。
“闭嘴!快些死回床上去!”那声音又恨又无奈。
“我不困,我没醉……”
“醉了的人从不肯承认自己醉。”
“我真的没醉,阿真,要不要我证明给你看,嗯?”云衍怀嬉笑着扬起脸,一双勾人的fēng_liú眼视线朦胧地飘过来,却令岱迹真心弦震颤,始料未及的,嘴唇被人覆住。辗转,吮吸,舌尖娴熟而狡黠的撬开他因怔愣而明显僵硬的齿缝,贪婪而忘情的扫过他口腔里每一处敏感。脚跟一软,他几乎是半扑进那人怀里,云衍怀本就比他高出一些,如今就着这姿势垂眸,一双眼像雪夜里的繁星烁烁流光,看的他口干舌燥心跳加速。
对方也似情动般扣住他下颚,唇瓣的厮磨更为热烈,一只手扯开脏兮兮的外衫滑进里衣,一边逗弄着嫣红的茱萸,一只手顺势滑下去扣进那两瓣圆翘的臀部,揉捏两下,弹性极佳。他这一连串的动作驾轻就熟,将岱迹真迷惑的晕头转向,加上口中气息被人尽数吞去,浑身上下像有一把火在烧灼,云衍怀的吻愈发激烈,滑进他衫子里的手越摸越下,最后竟一把攥住了他半抬头的yù_wàng。
岱迹真原本微醺的脸吓的一白,惶然又羞涩的推了他一下,被更紧的抱了住。这一回已不管三七二十一,直将他按到在亭旁的花丛里,一件件衫子撕扯开来,露出青年白璧无瑕的身躯,肌肉线条唯美流畅。云衍怀撑开双臂直直的看着身下有些慌乱羞赧的人,有一瞬间那眼神竟然毫无醉态,清明的像一池湖泊,但仅仅是一瞬间,下一刻他弯下腰吻住了对方的唇,手指在密径中探索中,引导自己的yù_wàng挺身没入对方火热的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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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曾有一秒我醉了,那我宁愿是你在我身下呻吟哭泣的那个时刻,这样美丽的身躯雌伏在我怀里,不是没有动容,却,更似试图忘记。就像从前总喜欢漫不经心的逗弄你一样,我们的yù_wàng都在对方看不见,或者抓握不到的地方,就像你爱我,而我爱的人,只是他,也只能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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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楣上刻着三个大字:“绿腰阁”。阁里睡的少年是七日前薄家大少亲自抱回来的客人,说是客人,可那层模棱两可的关系,怎么看怎么像是暧昧不清。可薄府的下人不敢说,没人能说,薄少不怒而威的气势浑然天成,而夜笙歌夜大总管,总有办法出现在任何奴仆们意想不到的地方,尤其是在他们窃窃私语的时刻……
只是不说,不代表不想。就像绿腰阁里昏睡七日的少年,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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