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御在韩匀完全软倒之前松开了他,两人之间拖出一段短短的暧昧无比的银丝,韩匀看在眼里,突然腾得羞红了整张脸,急忙站起来同轩辕御拉开距离,看了一眼,竟然转身落跑,这一次轩辕御没有拦他。
韩匀落跑并非是因为害羞,而是因为他发现一吻结束后,自己竟然也有了反应,这要是被轩辕御发现了,自己往后可要用什么面目再出现在他面前?
不过这算什么?打一棒再给颗糖吗?也不对……这一吻怎么就算是给自己的糖了?
韩匀花了好一会儿才让自己的身体和脑袋都重新冷静下来,在墙根足足绕了两圈,最后还是叹着气回了房。
这边厢,轩辕御已经收拾停当,正拿着酒杯自酌自饮,一派文人雅士模样,
要是不是轩辕御换下来的裤子还扔在地上,韩匀真要当刚才淫/乱的一幕是自己的春梦了。
人模狗样。
韩匀腹诽,面上人模人样地问道:
“王爷接下来如何安排?”
“下午走的那个‘王爷’只是本王的替身。”轩辕御没有隐瞒的意思,慢悠悠地道,“皇帝的死讯本王已经派人前去通知,再过两三日便该昭告天下了。”
“王爷是在担心‘第二份礼物’?”韩匀心下了然,“皇帝显然是没料到自已会众叛亲离,但赴死时却又仿佛成竹在胸,死对他来说不是一次彻底的失败,而更像是一个筹码,也就是说这份礼是早有安排的,那么送礼的触发契机就是……”
轩辕御肯定道:
“就是皇帝的死。本王倒是想看看这份礼是怎样的礼。”
“所以王爷安排替身大张旗鼓的上路?”
“自然是,本王怕他们送错地方,岂不是浪费了父王的一片苦心?”轩辕御说得十分善解人意。
韩匀大体上已经明白了轩辕御的安排,倒霉王爷安排替身上路显然不是因为怕把自己暴露在明处,而是怕作为靶子,自己的行动四处受限,比起呆在马车上发号施令,倒霉王爷显然更热衷于亲力亲为,并且自己也理所当然地被算上了一份。
是不是自己配合得太好让倒霉王爷得了趣?韩匀开始反思。
“那接下来如何行动?”
话刚说完,轩辕御就指了指旁边屏风上挂的衣服道:
“先换上。”
韩匀一看,哟呵,这是官服,而且还都是个顶个的大官 。
作者有话要说:这种h完干正事的蛋疼相处模式……
☆、变数
清晨的官道上驰来两匹骏马,马背上两名青年分别穿着一黑一白的官服,唯独背上绣着一模一样栩栩如生的展翅雄鹰,稍微有点江湖阅历的人都知道,那是刑部的标记。
两名青年策马奔驰了半日,午间终于在一家小镇客栈上歇了脚,两人一前一后进了一楼大厅。走在前头的白衣青年摇着手中的羽扇,眉目不是特别出众,但一脸春光灿烂的笑意却让人不由心生好感,只是看久了难免有些怪异,因为那笑从始至终竟是嘴角的弧度都不曾变动分毫。
刚才说那白衣青年面目寻常,其实只是相较于那默默跟随其后的黑衣少年说的,因为那黑衣少年的外表实在太过耀眼。他面目深刻,肤色是极少见的浅棕,眸色却是浅得几乎透明了,尤其他将两侧的头发都剃得干干净净,只剩头顶的头发束成一条长辫,更是突出了他令人惊艳的轮廓,令人一见便难以移开视线。
黑衣少年觉察到几乎所有人的眼光都投射到了自己身上,一瞬间似乎有些不自在,但就那么眨眼间的事情,下一秒,带着杀气的凌厉目光扫过来,众人纷纷低下了头。
一黑一白两个身影在角落里找了张桌子坐下来,叫了小二点了吃食,便闲适地看着街道外来来往往的行人发呆,看起来不过是匆匆的过客之一。
客栈里又恢复了平日里喧闹的气氛,八卦着各种江湖小道消息,以此消遣。
“听说昨日三王爷从此地路过?”
“客官你怎么知道?听说那三王爷长得漂亮至极,镇上的媳妇姑娘都疯了,把街上围得水泄不通,想一睹真容。”
“那到底看到人没?”
“没,那马车封得密密实实的,连条缝都不留,哪看得见呀?”
“可惜了,听说那三王爷深居简出,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啊!”
……
周边声音嘈杂,黑衣少年看了白衣青年一眼,眼中带着点与他此时身份不符的好奇,忍不住猜想这人听了平头百姓对自己的评头论足,心里会作何感想。
这两人自然是易容后的轩辕御和韩匀,跟着假“轩辕御”一行的身后,好观察各路人马的动静。
轩辕御倒是没有将别人评论他外貌的话听在耳里,他此刻正有些烦恼,一直保持一成不变的笑容让他面部的肌肉有些僵硬,早知道就跟韩匀换换了,面瘫好歹算是放松的面部表情。
两个人“同桌异念”,默默吃着上来的饭菜。可是这样的平静维持没多久,街上突然骚乱起来,众人不明所以,都开始往外张望,不一会儿有个黑瘦的老头跑进店里,边跑边大呼:
“
不得了了!岭南王要在对面云来阁歇脚!”
众人哗然,这个素来毫不起眼的小镇,近日接连来了两位王爷?
可是岭南王?这位大人怎么会出现在此地?这方向可是朝着皇城而去?他不是向来镇守边关不问世事的么?
韩匀和轩辕御心里俱是咯噔一下,如今这局势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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