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见无人应答,只当是自己在自言自语:“朕今日落在你们手里无话可说,只不过……”
说话间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了离他最近的护卫的箭头,手指一捏,箭身应声而断,箭尖便到了皇帝手上。
作者有话要说:顶着锅盖来更新……
☆、第二份回礼
皇帝来这么一手,底下的人一时不知如何反应,箭在弦上,没有命令却是轻易发不得,面上这人可还是当今天子,积威难犯,即便犯其威结局也是祸福难测。
这么一愣神的功夫,皇帝已经牢牢将箭头握在了手中,在场的人都不敢大意,皇帝早年也是个不世出的武学奇才,轩辕御此刻就站在离皇帝一丈不到之处,要是皇帝选择同归于尽,因而愤起发难博命一刺,结局倒也未可料。但令众人始料未及的是,皇帝一反手,箭头便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只听他语带嘲讽:
“这样可又是朕一意孤行?”
“你以为这样便可赎清你的过错吗?”轩辕御不躲不避,甚至推开挡在身前的红棉和赵影又跨前了两步。
皇帝闻言脸上嘲弄之意更甚:
“赎清?朕可不记得朕说过这是要赎罪,你真以为朕最挂念的是这个让朕不惜杜绝七情六欲的帝位么?你真以为朕这么多年来一个人坐在这冷冰冰的王座上很开心么?你真以为你从朕手中夺走这帝位是成功的报复了朕么?”
轩辕御不为所动,只道:
“你这么说,我便真信了你?握手言和,从此父慈子孝?”
皇帝听罢竟然大笑出来,箭尖本就贴得脖子极紧,他这么一笑,箭头处便出现了一丝血红,但他却仿若未觉:
“这朕倒是真不敢想,也不想去想。朕看着你,就像看着30年前的自己,不可一世以为可以跟天斗一斗,朕在还是四王爷的时候也有过家人,朋友,爱人,只不过当朕当上了皇帝,所有的人都开始背叛朕,朕在他们眼中不再是个人,不再有温情,有的只是对触犯天威的敬畏或者对权利和荣华富贵的贪婪 。朕知道你现在不信,因为朕以前也不信,但是朕现在告诉你,在这个王位上坐久了,见得越多感受到的越多,你终将变得不再是你自己。”
皇帝一边说,一边手上慢慢用劲将箭尖到脖侧插了进去,整个过程却连眉头也不曾皱一下,只是声音越来越吃力:
“记住,这王位不是你从朕手中夺去的,是朕将它赠于你,作为朕此生最后遭受的背叛的第二份回礼,朕……会看着你……”
血越流越多,先是从伤口,后是直接从口中涌出,皇帝最后张了张嘴,终于失去了言语的能力。
“第二份?”轩辕御虽然心绪有些烦乱,但还是敏感地捕捉到了皇帝话中有话,只可惜此时的皇帝已经口不能言,脸上的笑意愈见扭曲却不见减少,直到支撑不住直直从马背上摔落。
皇帝的自杀使得预先准备的台词和计划通通失去了原本的作用,韩匀
几乎是仓皇地看向轩辕御,轩辕御此刻正背对着他,直直地站在皇帝的尸首前。果不其然最先回过神来的还是到最后还死死护着皇帝的几个侍卫,这几个侍卫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不会被留活口,都拼着一口气想诛轩辕御于旧主子尸首之前,但身子刚一动,刚才蓄势已久的弓箭便迫不及待的发了出来,瞬间将几人射成了刺猬,轩辕御抬起手,扶住 了已经跑到他面前的一个侍卫,手起刀落间听到他轻不可闻的叹息:
“你看,这不还是有人到死都不背叛你么?只是你看不见,便硬要说成不存在。”
他收了刀,将侍卫的尸体远远抛在一边,用众人都听得到的音量宣布:
“轩辕承武帝,病,薨!”
韩匀的心这才归到原处,轩辕御转身朝他走来,再自然不过地搭上他的肩膀,命令道:
“你扶本王去上马。”
“遵命!”韩匀忙不迭地扶着轩辕御。
轩辕御低着头,走了一半,突然开口,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韩匀说:
“本王真的也会变么?”
韩匀愣了下,随即话不经大脑就又溜出了口:
“属下已经承诺不会背叛王爷了!”
说完即觉得自己实在自作多情过了头,但轩辕御却似是对他的回答十分满意,因为韩匀看到他漂亮的嘴角微微弯了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看的人真心少……(谁让你tm更得这么慢!)
☆、归程
威继海的部分人马被留下处理宝藏,苏穆则带着自己的人回了长虹关,轩辕御将剩下的人都安置在醉月楼里,一则要清算同余下的人的合作关系,二则需要时间调养身上的伤势。
韩匀到了醉月楼后便没有再见到轩辕御的身影,第二日鸩便同他来告别,顺便也从他口中打听到了参与这次行动的其余几人的行踪,竟是早已各自动身离开了,虽然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但看着鸩远去的背影韩匀也不免有些怅然若失,好歹是一起出生入死过的人,尤其胧月一直在昏迷都没来得及道个别,更别提跟她解释这几天所发生的事和自己的身份,不过原也就没什么好解释的,搞不好见面了也是讨个嫌。
接下来的小半个月,韩匀都在安生地养伤,这一趟他几乎是遍体鳞伤,好在大部分都是皮肉伤,最严重的是肋骨裂了两根,但架不住他年轻底子好,竟也很快便好得七七八八。虽然他这边无所事事,不过他倒是肯定轩辕御一定没闲着,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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