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离嗖的从榻上跃起,直奔到苏错刀身边,伸脚踢了踢:“喂,你死了没?”
苏错刀有气无力,却很高兴,道:“没死……死了你踢谁去?”
唐离不屑道:“现成的丑哥……我踢不得?快把衣服还给我!”
苏错刀实在懒得动,见他嘴角这么一撇,上嘴唇轻挑出一个生动鲜亮的弧线,下嘴唇却有些肉嘟嘟的,唇色又是粉~嫩嫩的樱色,一丝儿纹路都没有的光润水泽,心神登时就是那一池春水里的柳树叶儿,只摇曳晃荡得不能自主了,道:“你伺候我脱罢。”
唐离斜着眼睛呸的一声,却迟疑的伸手过去,当真帮着宽衣解带了。
他穿着苏错刀的黑色丝袍,着实宽大了些,袖边卷起两道,露出的手腕冰肌玉骨,被黑袍一衬,其上数道红痕愈显刺目戮心。
苏错刀情难自己,心中更是痛不可抑,突然低下头,嘴唇颤抖着,在他伤痕上轻轻一吻。
火热的气息直拂上肌肤,唐离敏感得一个激灵,连头皮都酥~麻了一片,忙避让开,赌气道:“你就穿着吧,我不要了!”
唐丑看不下去,指点道:“这娃凶哦,阿离你个憨包要雄起哈!再不然唐家的脸让你丢光了!你就不会让他自己脱么!”
唐离恼羞成怒:“晓得老!丑哥你惊风火扯的做啥子?”
悻悻然又转了话题:“越栖见当真是厉害……我方才扣了满把的暗器,竟寻不出半点儿可出手的机会。丑哥,你也别哭丧脸了,你虽吃里扒外,但也只扒了一半,好歹还算是吃得硬饭拉硬屎的唐家汉子……阿爹多半不会打死你,最多打断你的肋巴骨,让你安逸安逸来个半死。”
唐丑不觉黯然,低声道:“是我的错……身为兄长,竟对拙弟一意妒忌,这才惹来越栖见的算计。”
说着无颜再看唐离,弯腰去捡散落在地的青峰钩、三棱针等暗器。
唐门暗器冠绝天下,一是手法超绝,二来则是暗器本身。
出自唐家的每件暗器,必然精心打造,务求处处精细,将暗器本身的威力发挥到极致,从而也极为珍贵,好比唐飞熊的断魂砂,双倍重的黄金都换不到。
因此战后但凡能收回,断不会弃之不要。
唐离警惕的看了苏错刀半晌,发觉他没有再非礼自己的狗胆,想来是自己对付唐丑的泼天豪气将他震住了,当下得意洋洋的蹲在他身前,撩拨的捅了捅他的胸膛,道:“你快把我衣衫撑裂了!不过你扮谢天璧扮得还真像,难怪越栖见连个照面都不敢打,就兔子也似红着眼睛四脚扑朔的跑了。”
苏错刀有些出神:“他可不是兔子。”
唐丑正堪堪将要触到一枚青峰钩,那支钩的所在正是越栖见临走一揖袖子垂落的地方。
苏错刀脑子里突的亮起一点火花,灵光乍现!
世上若还有人能略微懂得越栖见的行事手段、心性意志,这人必是苏错刀,而这份儿知音妙赏亦是死生滚了一遭才略悟得那么三五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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