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飞花脑袋上绕定了好几圈的蜂子嗡嗡乱叫,回头来寻王知古,早已是晕了过去也不知究竟是吓的还是痛的。不等海飞花清醒过来,陈忆南火气未销看这对狗男女只觉得生吞活剥才解气,奔上前来一把扯住海飞花满头黑发吱吱作响,骂她道:“猪狗不如的小贱人果真要害死你家男人么!本王雄视天下,睥睨群雄何愁美女佳丽。如今抬爱于你是你的福份,你这小贱人却吃里扒外不知好歹。难不成天底下就属你长得美貌,本王稀罕么?”说着抡起巴掌“啪啪”两耳光掌掴在海飞花脸上,嘴角上登时挂上了一丝鲜血。
海飞花给他揪扯得头皮生疼,只把嘴里的血水吐了他满脸,笑道:“你个蛮狄遗丑,蛇蝎之徒要杀便杀。我海飞花皱一下眉头就不算好汉!”
“你……”陈忆南听她出言不逊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伸出手来又要来打,但甫一看见她一脸的倔强实在可爱又怜香惜玉起来,“啪啪”两下结结实实地挨在自己左颊上,满脸堆起笑来说道:“好妹子,都是哥哥的不对……哥哥给你赔不是了。”说罢又是两巴掌打在右脸上。
海飞花冷笑道:“这拍一巴掌揉三揉的本事可不是鞑子们擅长的呢!哼,你小子莫不是里通外国人吧。”
陈忆南笑道:“妹子说得哪里话?你看这江南水乡锦绣繁华,若不是我们草原儿郎们帮你们牵制了北方嬴秦,哪里还有你们的安乐窝?里通外国何乐不为?”
海道:“我们自家人的事情与你们这些外藩有什么干系?难道我大宋无人么,何须你们这些强虏来保我江南?”
她越是倔强陈忆南便越是喜欢,听她这么说话笑道:“瞧你生得性子这么刚强也不像这江南的人儿,不会是北边过来的探子吧?”
海飞花乌珠又是一转,一串落珠笑语坠了满地,说道:“亏你聪明呢,这都能猜得到。”
陈忆南猛一听她这么说来,脸上只一呆却又摇头笑道:“妹子说笑了……妹子怎么会是……”
海飞花咯咯笑道:“你不信我么,我怀里可是有南北往来的信札,还是老秦王爷的亲笔书信!你自己过来看啊。”
陈忆南看她一脸嬉笑不像是真话但又一想那嬴正小白眼狼自从借着自己帮忙当了皇帝以后越来越不老实了,这几年来秦人厉兵秣马提军振旅,削平赤翟,逼降胡貉,开四郡,置二关威胁西疆各国。今年入秋以来,更是诏令中原各府郡衙门添置军械战马,积蓄甲仗粮草,大练士卒,颇有立马天山遮断祁连,进而席卷大漠南北之志。自己只因一时糊涂助他一臂之力不想养虎遗患,呼揭且鞮可汗为此迁怒自己。此番借着护送家父遗骨之机南下只为与赵钦再续北水旧盟一同剿灭嬴秦平分中原。如今遇见个北秦探子自然不敢大意,当下俯下身子伸手便要往海飞花怀里摸去。
海飞花看他只顾查看那些子虚乌有的书札却忘记自己还未被束住手脚,与他一阵拖延也蓄起了一些体力,右手一翻一把分水揽月刺亮亮晶晶握在手间。此番看他俯下了身子,右臂挥出往他腰间扎去。“当”的一声响,海飞花只觉得手间麻索索个不停,揽月刺上竟然刺出了火花。
陈忆南这回瞧得分明,长舒了一口大气,一会儿竟然悠悠地笑道:“我就知道好妹子不是奸细呢。”
海飞花怒道:“你傻瓜啊,我可是下了杀手的!”
只可叹陈忆南如此人物竟也过不得美人关,如今也变成个傻瓜了,嘿嘿一乐说道:“妹子莫要吓我了。方才那个无耻小人偷袭我时,你都不忍心害我呢。妹子一定是知道了我这腰间藏有宝贝,在跟我开玩笑呢!”
海飞花顿时无言心里恨死了自己只顾着夸奖王知古却忘记料理这个家伙了,怔怔地瞅定他的身后,说道:“你们塞北的汉子都生得这么大的力气么?”
陈忆南笑道:“妹子有所不知,家父乃是当年大宋……”陈忆南话儿还没有说完便听得身后风声飒然似有一重物临头落下,急忙运开了丹田之气跃向一旁。不想那海飞花使坏,双脚一摆紧紧别住自个儿的右腿,陈忆南腿上着她一跘整个人儿摔在了地上,好一麻袋的木炭砸在胸前,陈忆南胸中如堵大叫一声两眼一闭竟然砸晕了过去,胡应昌立在他背后如山一样。
海飞花从地上跳了起来,笑道:“胡家狗子……胡壮士谢啦。”
胡应昌一脸的宠辱不惊,冷冷地说道:“壮士不敢当,狗子不愿当,杀鞑子么……我平生最得意的事情了。”
海飞花从地上拾起越女剑来,一旁的王知古、包蛮子也悠悠醒转过来。包蛮子看见陈忆南躺在那里装死立时来气,从地上跃起三尺直震得众人大呼小叫地逃命去了,口里叫道:“看我毙了这王八蛋!”
陈忆南忽地瞪起双眼连连摆手,说道:“哎哎哎,那个几大哥的莫要害了小弟的性命……小弟有眼无珠不识英雄还望大哥饶我这一回。”只说胡应昌使出千钧之力盼着一麻袋把这胡虏砸个脑白血红却不想陈忆南的内力高深莫测,见这一下非挨不可急忙四肢蓄势百骸行气护住五脏六腑,这一下虽说挨得着实不轻却也没有伤到内里。陈忆南看他们又来了帮手,自己双拳难敌四手便躺在地上装晕,只求躲过这一时半会再随机应变。
海飞花给他欺侮了好半晌,肚子里憋着好大的恶气,挥剑抵住他的喉咙骂道:“狗贼,欺我甚矣!”
陈忆南一见海飞花顿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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