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生活,生下来,活下去。
杨易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出生在大光这个陌生的时代,活下去的**却从来不比任何人少,他很爱惜自己的第二次生命,不会允许谁来毁灭他活下去的动力。
皇帝走了,来的匆匆,去的也匆匆,杨易不知道皇帝给自己带来的是什么。
在送走皇帝时,看到赵贵在和门口的侍卫交谈,心里或多或少的通畅了许多。守护母亲的卫士不是那个骁骑将军洪直派来的,而是皇帝,也只有皇帝一句话,这些皇宫侍卫才会令出而行。
杨易完全不明白皇帝想要做什么,十几年的不问不闻,让母亲和自己这个皇族过着连普通人都不如的生活,此刻就因为自己不傻了就青眼相看?
“他也很孤独…”
母亲的一句话让杨易有些明白做为天下第一人,站在高处没有一丝温暖的悲哀。
凝妃坐在杨易身旁,笑道:“你以前是一只没有翅膀的小雀鸟,你如何面对外面无数的猎人?他便将你放在鸟笼子里。没有猎人会去伤害一只关在鸟笼里飞不起来的雏鸟,哪怕是因为不屑。
如今你长出了翅膀,在笼子里活蹦乱跳,如何逃的过猎人们的眼睛?你父皇帮你把笼子打开了,就算你不能展翅高飞,总也能更灵活一点。”
“可是母亲你还在笼子里!”
凝妃笑了笑了,摸着杨易的额头道:“母亲老了,飞也飞不动了。看着你翱翔天际才是我最大的心愿。如今帝都乌云密布,你一定要看清楚了路不要磕着头,保护好你自己,莫要担心为娘。”
杨易将母亲的手放下,摇头道:“我只想安安静静的和母亲过日子,但总是有人不允,那我只好散一散这帝都的雾霾了。”
………..
炎热的夏天终于来了,满世界的知了轰鸣声在脑中不停回荡,让人更觉得燥热。整个地庆城都犹如放在锅贴上的烙饼,被烤的兹兹冒油。
杨易其实伤的并不重,有哑婆的精心照顾,伤口只要不发炎,很快就会痊愈。整日赖在皇宫里不出来没别的原因,就因为他是个能躺着就不会坐着的懒人,而且自己刚为大光朝拼完命,理所当然该自己潇洒几日,兵部和国子学都差人进来问过杨易什么时候出皇宫,一并被杨易以伤未痊愈为由回绝了。
不过杨易今日必须得出去了,因为《中华映绣》今天开业。
这些日子由于帝都论学和凶狄袭驾的事情,原定于半月前的开业典礼直拖至今日才举办,而做为幕后大老板,杨易必须要去走一遭。
杨易出皇宫后雇了辆马车,直奔西市而去。本来想叫母亲和哑婆一起来,但母亲说了,她从今以后都不能随便出宫,不合规矩,会给人留口舌。杨易觉得很扯淡,以前自己母子两作为皇族连吃饭都成问题的时候,怎么就没人来说不合规矩呢?此时倒跟自己叹气规矩来了。但凝妃究竟是个固执也能顾全大局的人,一旦有了决定,一般很难改变的。
还未到西市,远远就听到没有停顿过的鞭炮轰烈声。刘文徵非常严格的遵照了杨易的营销策划,《中华映绣》绣画庄开业的消息在整个地庆几乎已经传的沸沸扬扬,广告宣传随处可见,杨易坐的这俩马车上面就挂着一面《中华映绣》宣传布画。
如果单是一家绣画庄开业似乎并不会引起这么多人的注意,但这间名不见经传的绣画庄甚至连进门槛都有着严格的要求,这就让人不得不好奇了。
就如今天的开业典礼,想要进入绣画庄参加宾客宴席的必须是要接到绣画庄官方邀请帖的人。这些人都是经过绣庄评定过的,评定标准就一个词“道高望重”!
哪怕你身居高位,哪怕你富可敌国,哪怕你满腹经纶,只要绣庄认为你没有足够威望参加这样的宴会,便不会给你发邀请函。
或许有很多人不乐意,一个小小的绣画庄有资格搞这种间接的“月旦评”?这就是个笑话。但没有人会去闹场,一来到场的人都是身份极贵之人,二来单看这绣画庄明面上的老板有三人:刘文徵,李顽,王飞将。
刘文徵一个穷书生现在来说没有多少人认识他,但这后面两人一个是国侯府世子,一个是前军政史家次子,这就让人不得不想到这家绣画庄背后的力量。虽然很奇怪这两家朝堂上针锋相对的政敌,为何会和同一家绣画庄有关联,有人会想去一探究竟,但至少明面上没有人敢闹事。
而且帝都论学那一日,以数人之力覆灭两千凶狄悍卒的事件,在皇帝刻意安排之下,杨易的身影悄悄被抹去,功劳几乎全部落在这李顽,王飞将二人身上,除了一些知道内幕的人,外界皆以为李丶王二家出了两个青年才俊,二人一时间在帝都风头无两。
刘文徵双手捧在胸前,端端的站在绣庄门口,面上挂着随和的笑容,今日开业典礼是由他全权负责,从早上到晌午他一直站在绣庄楼门口迎接宾客。
“咦?谢兄,你也在此处?别来无恙!”人群当中两个贵族公子相遇。
“魏兄,别来无恙!我见此处热闹,便来瞧瞧。谢兄怎得在人群中站着,何不进去看看?”
“要进这绣画庄的门槛极高,你我都难入。怎的谢兄不知?”
“魏兄莫要欺我,一个小小的绣庄店哪儿来这么大排场?来,你我上去理论理论!”
那人话音未落,却听门口小童高声呼道:“南国侯府李侯爷贺礼到!”
“定州刺史府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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