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杨易面对愤怒的凝妃时,一个笑容却招来了两个大耳光子,直打的他面颊绯红,隐隐胀痛。
凝妃从来没打过杨易,哪怕是以前的真傻子杨易,这是第一次。
“母亲….”
“你不要叫我母亲!”凝妃眼圈泛红道。
看着愤怒的凝妃,杨易脸上火辣辣的疼,心中却比任何时候都温暖。
“娘亲,我没事的,摔了一跤而已。”杨易嘿嘿笑道。
凝妃指着杨易背后包裹伤口的棉布,怒道:“四尺长的刀口,你能说成是摔伤?”
杨易活动了下肩背道:“太医都说了刀口入的不深,连针都不用缝,吃两天药就了事了。”
看了眼担忧的母亲,杨易又笑道:“我如果不装成半死不活的样子,说不定现在还跟李顽他们一起在朝元殿跪着,哪能回来挨母亲您的揍?”
“那是说我不该揍你了?”
“不,母亲揍的好,你不揍我,我也得揍自己。”杨易摇了摇头无奈道:“命只有一条,今天差点给搭进去了,不值。”
“那你救了我,救了百官也不值吗?”一个声音打断了杨易的话。
杨禄带着赵贵快步的走了进来。
凝妃和杨易似乎都没想到皇帝会来这里,一时都怔在那里没了反应。
“娘娘,殿下……”赵贵上前轻声提醒道。
凝妃恍然,连忙跪下拜道:“臣妾见过陛下!”
杨禄上前将凝妃扶了起来,看着这个自己十多年没见过的妃子,想要说些什么,却终究还是只说了句:“苦了你了。”
凝妃有些伤感的笑了笑道:“臣妾去为陛下沏茶。”
见凝妃出去,皇帝挥了挥手,赵贵也跟随其后退了出去,顺手将门也关上。
皇帝转身看着一脸痛苦的杨易道:“你不打算起来给朕行礼吗?”
杨易浮夸的表演着身受重伤的状态,虚弱道:“是,儿臣这就起来给父皇行礼…”说着“艰难”的想要爬起身来。
杨易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上位者笼络人心最常用的的那句“你有伤在身,就不必行礼了”。抬眼看去,皇帝正笑凝凝的看着自己,没有分毫想要阻止的意思。
明白已经穿帮的杨易,只好翻身下床,跪道:“儿臣拜见父皇。”
皇帝转身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道:“如果不是你真的有伤在身,现在就该去外面领五十杖刑。”
杨易低着头有些僵硬的嘿嘿一笑。
“朕的傻儿子什么时候都变得会耍炸了?”也不知皇帝是在高兴还是在嘲笑,杨易不敢搭话。
“说吧,怎么回事。”
“父皇想听什么?”
皇帝淡道:“凶狄人的事。”
杨易道:“此事相信那位叫岳靖的将军比我知道的多。”
“我问的是天雷,能翻天覆地的天雷。”
“那一箭是王飞将射的。”杨易道。
皇帝没说话等着他的下文,杨易知道很难忽悠过眼前这个睿智的中年人,只好继续道:“那座山谷旁边有一个深不见底的岩洞,里面全部是沼气。”
想到古人不知道什么叫沼气,又补充道:“就是鬼火,满满的一山洞鬼火。或者说没点燃之前的鬼火更准确,一旦遇明火,由于空间限制,就会产生了毁天灭地的效果。”
“鬼火?威竟至于斯?”皇帝当然知道什么是鬼火,埋死人的地方一般都会出现那东西。
“其实我也没想到有那么大威力,后来我想了想,可能是因为山洞在柳林旁,里面除了沼气,还塞进了大量的柳絮….”杨很心有余悸道。这是实话,柳絮和沼气都是在空间中存储太多遇火就炸的东西,王飞将一只绑着火折子的箭射进去,便产生了强大的化学和物理反应,威力足以将山体炸塌。
杨易现在也很后悔或者说后怕,如果知道爆炸会有那么大威力,打死也不会进山谷。
皇帝陷入了沉思,杨易抬头偷偷看了眼,他很怕皇帝会让他讲出详细的原理,甲烷爆炸的化学方程式别说他基本早就忘的干干净净,就算没忘,皇帝也铁定是听不懂的,这个时代来阿拉伯数字都还没有。
还好皇帝最终还是放弃了:“写成奏折交上来,”
杨易点头应是,这就好办了,写报告可是自己的强项,怎么写是我的事儿,看不看的懂是你的事儿。
“父皇…”杨易欲言又止。
皇帝看了他一眼道:“有话就说。”
杨易想了想还是道:“凶狄千里犯驾这件事好像有些不可思议。”
皇帝笑道:“你是想说朝中有人想害朕?”
杨易略微底下头,没有说话,既然皇帝早已心中有数,自己也不想多言。
皇帝笑着抬着拍了拍椅子道:“朕的这个位置很诱人,朝中有人早就已经按耐不住了。”
杨易猜不透皇帝指的是不是几个皇子,不敢言语,他不想卷到这件事当中。
却听皇帝淡言道:“首宰顾长廉辞官,王怔去了定州做刺史,李岑官降两品,皇城司都尉斩首抄家,北军指挥使撤职回京,兵部,吏部官员该斩的斩,该发配的发配。”
杨易一惊,没想到朝中这么快就做出了结论,而且是一锅连铲,这就说明皇帝没有查出谁才是真正胆大妄为抱着凶狄大腿的人。
皇帝站起身来,对跪在地上的杨易道:“起来吧,你是功臣,跪久了朕于心不忍。”
杨易慢吞吞的爬起来,他没看出皇帝有一丝所谓的于心不忍。
“伤好了就别去国子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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