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和你是恋人?”米迦勒一脚踢向晨星,后者迅速战略性撤离,驾车开往了二区的方向。
望着对方绝尘而去的背影,天使长微微一笑,表情再度变为严肃。
在白鸽遍布的广场上小憩之时,一名堕天使飞到他的面前,单膝跪地。原本聚集在天使长身侧的白鸽一哄而散,翅膀扬起扑扑响声。
雪白的羽毛散落一地,看起来仿佛下过一场小雪。
“参见王后。”
烈火霎时袭来,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恶魔折腾够呛。
“谁派你来恶心我的?”
“这么多年过去,王后还是这么严厉啊——哇!”
念在曾经是同事并且现在要合作的份儿上,米迦勒按捺住心底的杀意,平复心情,问道:“是晨星让你来协助我的?你回去跟他说,我单枪匹马惯了,别来碍事,误伤到你我可不负责。”
“不是,陛下相信您的战力,只是派我来传递信息。”
“信使?”他明白了,旋即警惕心让他皱起眉来。“信物呢?我凭什么相信你是他派来的信使,万一你谎报军情……”
堕天使用一种“我就知道你要这么问”的眼神瞟了他一眼,叹道:“陛下就知道您会提出质疑,所以让我带了这个。”
一只盛满特殊液体的橡胶套子在他面前晃了晃,腥味扑鼻而来。
青年的额头上突然暴起一条青筋,握紧的拳头上也挤出凸起。
“滚!”
怒吼声响彻云霄。
夜幕降临,街上的行人也三三两两赶回了家。最近夜里治安极差,就算是最为不服管教的街头流氓,此时也选择了躲进室内,以免被卷入无端的灾祸中。
今夜明星璀璨,夜空中泛着一层瑰丽的蓝。万家灯火,街道空阔无人。
米迦勒垂下六翼,将铂金色长发高高束成马尾,站在城市的最中央。
广场上的喷泉在教堂的圣歌中汩汩流淌,天使的雕像屹立在喷泉池周遭,这样的环境让米迦勒的心情愉悦了不少。
在遣散所有堕天使去巡逻之后,他静静地等候着即将到来的敌人。
别西卜?阿斯蒙蒂斯?或者他俩一起来?其他杂鱼根本没法在他手下撑过几个回合吧,毕竟就连晨星本人,也是他的手下败将。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他迎来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别西卜的侄子?”米迦勒微微眯起了眼睛。
菲文的脸上似乎还残留着没有完全愈合的疤痕,看来上次被关禁闭时没少受折.磨。
“你是谁?”
眼前这位纯白色的天使有着过于精致的容颜,偏偏眸子里带着七分精悍,看上去极其不好相处。
“昨天才见面,这就忘了我了?”米迦勒笑盈盈地望向了眼前率领千军万马而来的恶魔,抬手举起了武器。
十字架在月色下反射着冷光,血红色在雪白的指尖跳跃,挥舞出一个轻盈圆润的弧度。
“你是诞生于地狱的孩子吧,不认识我很正常。但你的叔叔有没有告诉你,见到我应该逃跑?”
下一刻,一簇簇烈火从天而降,宛如流星雨划破夜幕,轰轰烈烈地在大地上绽放出绚丽的烟花。
菲文微微一愣,想起叔叔之前说过的话语——天使长降临了。
“呼”的风声响起,丰富的实战经验让他向左方疾速翻滚,然而他还未调整回重心,第二道火焰便迎面袭来。
情急之下,他伸出双臂挡住了扑面而来的进攻,灼烧的痛苦迅速蔓延开来。就在他伸手挡住脸部的瞬间,短暂的失明让他忽视了来自下方的横扫。
笔直的长腿踢向恶魔的下盘,后者随之失稳倒地。尖锐的十字架底端戳入血肉中,将菲文死死钉在地面上。
“还真是不堪一击。”米迦勒轻蔑地俯下身来,盯着恶魔带着浓浓震惊与不甘之情的眼睛。
“我当时看你和晨星过了几招,以为你还有那么一点实力,现在看来是他放水太严重。”
“怎么,你叔叔派你来送死?”
他原以为这个送上门来的敌人能给他带来一点乐趣,但对方显然没有给他施展拳脚的机会。
“他是个慈祥的老人家,我不允许你说他坏话!”
“喔——所以前些天被晨星打飞逃回地狱结果被关禁闭的人不是你?不要告诉我你当时被束.缚在那么恶心的房间里受.刑只是出于情.趣。”
菲文倔强地扭过头去,似是不愿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投降吧,在我把你们的叛军全部化为灰烬之前。”
在绝对的武力面前,其他花花肠子似乎都成了摆设。菲文被五花大绑在喷泉正中央的雕像上,米迦勒将十字架钉入他的心脏,若后者稍有挣扎、拔出十字架,大出血就能让他再也没有挣扎的机会。
“我不会投降。”
米迦勒挑眉笑道:“你在坚持什么?拖延时间?阻止我去支援晨星?”
菲文沉默不语,那些围绕在四周伺机而动的恶魔们似乎在等待这位强大的天使长露出破绽,然而米迦勒静静地坐在喷泉旁边,抚摸着身侧的白鸽,仪容无懈可击。
“就算拖延时间也没用的,你应该明白,他曾经是神之右臂。”说到这里,天使长严厉的表情变得温柔了些许,“若他使出全力,就连我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你叔叔之所以尚未伏诛,只是晨星向来太过宽容。”
菲文的表情突然变得怪异起来,米迦勒不解地皱起眉头,问道:“你有异议?”
“白毛怪,你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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