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笑,然後語調輕柔的回我說:「當然。魔最喜歡你這樣的心。雖然魔族都很貪婪,可是要是你願意許給我,我會收歛。」
接下來的問題,我就是單純好奇而已。
「你幹嘛喜歡我?不是還嫌我臉黑、嫌我有時緊張r_ou_不嫩?嫌我笨又滑稽?你喜歡自己養的牲畜啊?癖好真夠古怪的。」
他沒因為我揶揄而慍惱,反而認真回答說:「因為你的表情吧。」
「什麼表情?」
「你的……」他頓住,顯然在思考,接著又講:「第一看到你哭的時候。還有你衝著我笑的時候。還有很生氣的時候給我幾個眼刀。魔族的人很極端,好看的人比天界還誘人,當然醜陋低俗下流的也有,所求不過都是鑽入他人內心,散佈恐懼、yù_wàng。可是你很平凡,明明是不平凡的混種,卻又那麼平凡。」
「很普通的怪物?還真對不起噢,辜負你的期待。」我翻白眼。
「我覺得棣棠你真的,真的很可愛。我想要你的表情,要你的喜怒哀樂都是我的。」
我冷哼了聲說:「你不是都有那麼多美人,男男女女的,你叫他們表演啊。不差我一個。而且這不就像你對隱虹一樣,你看待他,就像顧雲柢看待我一樣,充其量是個玩物而已。你在收藏沐隱虹,到手之後就束之高閣,現在又想收藏我,哈,你不愧為魔尊,夠貪心的。」
他雙臂收攏把我箍牢,輕囓我後頸的皮膚,然後反駁說:「不同,棣棠,你聽我說,我對你是不一樣的。我好像真的喜歡你,我第一次這麼認真思考。你試著接受我,我保證我會變得很不一樣。」
「行啊。但是!」我強調:「你既然對我是認真的,那就先把沐隱虹釋放。這麼做我才可能信你。」
此話一出,氣氛就僵住,他沉默很久,可能只是十幾秒吧,但對我來說有點難熬。坦白說我是訝異的,他在猶豫嗎?可是無論他是不是作戲我都不會信的,我必須懷疑到底,為了救隱虹,一步都不能有差池。
「不行。」他拒絕我了。他的理由是:「我得跟他同化了,你才可能接受我。一旦他跟我合而為一,你就離不開我了。」
哈,他說得很天真,但還真有幾分可能。在天界,我因為不平凡而被歧視,在魔界,我又因為太平凡而被牽絆。好像我在哪裡都不對,格格不入。不經意的想起了藏藏,它是朵很瀟灑的毒蕈,天涯飄泊,我本來能當它永遠的主人,可是還是沒能見到它長大。
聽說它長大有毒,但我還是很喜歡它,也許是因為它跟我很像。對,它不只像朝青,更像我吧?那時我在天界那間寵物店裡逛,走到a角落就發現它掛牌出售,本來沒什麼多想,後來走到b角落又看到它,接著再繞到c還是見到它,我重回之前的地點看才知道它偷偷跟著我。一時興起就把這朵會自己挑主人的毒蕈買下來了。
在現代生活時我就一直挺想養寵物,要不然種些花草陪同自己也好。無奈生活作息混亂,工作又忙,衡量到最後實在無法給寵物或植物一個好的環境陪我到終老,因此什麼都不敢養,頂多逛逛網路,看人家的圖片、影片治癒。
以前社團朋友就說我鬼點子多,可惜是個沒定x_i,ng的人。他們都不曉得有時我也希望自己可以做一件永遠不膩的事,一輩子,或是喜歡什麼,一輩子。但我自覺沒那個能耐,就跟飼育寵物一樣,做不好就別去碰,免得傷心。
「想什麼?」玄麟這麼一問我就發現我思緒又飄到九霄之外。看來這期間他對我有一定程度的認識,知道我會出神想事情。
「在想你的甜言蜜語啊。」
「想我?」他的聲音明顯就是很高興。
「是啊,我在想這種好聽話都是腦子熱的時候講得很投入。將來久了、膩了,誰曉得還剩多少溫度和感情。」
他笑著邊摸我身體邊說:「這你放心。魔界沒有人比你有意思的。」
我忙著撥開他的手,他卻越來越積極想撩撥我的yù_wàng,當他的手伸到我腿間,我立刻跳起來屈膝跪單腳,召出神弓抓了一縷微光作箭對著他的心口。
「任何真心實意的感情都該是平等的。你既然說你是真心看待我,起碼給我一些基本尊重。要不然我的箭……」
他攤手微笑,然後又將雙手垂在身側,神情自若對著我,一點都不擔心我的箭s,he穿他胸口。我現在的狀態,多練個幾十年一百年也不見得能贏他,理智上告戒自己不要妄動,但是心裡有個衝動,不知怎的手指卸了力。
淡藍光芒的箭矢就這樣刺入他胸腔,迸出許多火光,就像工地在焊接東西時那種感覺,我愕視這一幕,他抬起手握住箭尾把它壓到胸腔裡,室外的風莫名颳得很兇猛,宛如鬼哭,周圍棉被枕頭床帷都凝出一層霜,我冷得發僵。
玄麟把我那枝箭徹底消化到體內,接著戶外的天氣好像恢復寧靜,室內開始滴水,玄麟平靜跟我說:「你殺不死我的。火侯還不夠,遠遠不夠。不過我們確實屬x_i,ng相剋,但你就像星火,而我是萬年冰原。」
他笑著一手握住我後頸揉了揉,完全沒氣惱的意思,我感到不可思議,這傢伙的x_i,ng情疋變,真的是玄麟本尊?另一方面我擔心,說不定這是同化越來越快的前兆。必須加緊速度讓他感到莫大的矛盾,刺激、分化他們。
於是隔天我主動跟他提出想到前線觀戰,儘管心裡不願見到某個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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