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師天擱下茶具匆忙跑出來,語氣就像玄麟說的是一般舊識那樣,不帶半點愧疚心虛,光聽就怒火中燒。他朝我喊:「阿星啊,我們聊聊、先喝杯茶?」
「聊聊是吧。」沒等他的手搭到我肩上,我就火速召出神弓來,念了句咒以光為矢搭上弦對準他眉心說:「好啊。先讓我s,he一箭再聊。」
師天急忙後退幾步,那小童被他撞得踉蹌,但他並沒有抓那小童到身前來擋,反而展開雙臂護著那孩子,對我賠笑臉說:「你會記恨我也是自然,可是我那是奉命去做的,而且你那麼有研究價值……呃,好好好,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嘛?」
「通常道歉的句型語尾多了『還不行嘛?』都表示沒什麼真正的悔過心,而且你也不能理解我想把你s,he成刺蝟的憤怒吧。」我再度瞄準,用充滿憤怒的目光瞪著他們:「我是打不贏玄麟,但對付你還綽綽有餘。」
語畢放箭,這一箭從師天的頰側飛過,連碰都沒碰到,可是光矢跟我咒力本身加強了攻擊,破空燒出了一串火花,師天一耳跟臉頰都被灼熱的空氣燙了下,可以有好久他那隻耳朵都聽不見。
他立刻跪下拜道:「多謝你饒我們一命。」
「我s,he偏了。」
師天認為我故意饒他們,事實上如他所料,因為他剛才護那小童的舉動害我有點心軟,一個還有點憐憫之心的人我都不太能下殺手,當然不知道就算了,所以謝師兄還是我殺過的唯一一個人吧。
可能以後我還是會被逼到殺生,但現在我能選擇殺或不殺。為了生存而殺,即便是我都認為無法選擇,可是現在我可以不殺師天,因為他也不值得讓我的手染血。
他猜中我心軟,但我不想承認,才跟他說我是s,he偏了,彈了下弓弦打算裝模作樣再來一箭,師天趕緊跑過來抱我大腿央求:「拜託,先聽我說,說完你可能就不那麼想殺我了。」
我不相信他的態度,可是既然他有話要說,聽聽還可以。我把弓撤了,師天一臉神奇看我怎麼收兵器的,然後隨我進花廳。
其實師天會研究針術是有原因的,他們一族跟我這種異類一樣都不配學劍,而是傳承上一代的東西,所以他對兵器好奇並不奇怪。而且一般兵器平常都有武器庫或固定的位置擺著,要像這把神弓一樣有自己的意志跟靈x_i,ng才能跟隨主人移動,以自體神識為鞘,或是待在它們原本吸收力量的地方等候召喚。
說穿了跟孫悟空的掏耳木奉差不多啦。
師天是個研究狂,沒什麼血x_i,ng,所以他護幼的舉動對我來說真是意外。我們坐下來他就要主動給我倒水,我擺手揮開他,自備了一竹筒的清泉喝,這還是玄麟給我的,我說這裡所有人我都信不過,只信他給我吃喝的,畢竟他吃我,總不會對我下毒。
他搓著手掬起笑坐回去,我多事問他說:「你身邊那孩子是傀儡?」
師天側頭看了眼那孩子回答:「他呀,他是我弟弟。不過像是個活死人,我用針封住他的魂魄,再拿每年天帝賜下的靈藥仙草給他服食,他才勉強長到這麼大。最近比較有表情了,等我找到方法肯定就能讓他像平常的天人一樣。」
師天說這些話時眼睛發亮,就跟他提起各種研究一樣,我開始理解他為什麼會對針術的研究入迷成狂,當然這純屬我的猜測。他的瘋狂都是因為想治好弟弟嗎?
不行,我得堅守立場不心軟,誰曉得他講的是真是假。儘管我這樣提醒自己,但我有點相信那是真的,否則剛才我佯裝要s,he殺他們的時候,師天想都沒想就去護著那小童了。
「夠了。你們的事我沒興趣。」我打斷他,因為他又想聊他的新發現。我不耐煩翹起二郎腿喝我的泉水,催促道:「快把你要說的說完。我不想多看你一秒。」
師天說他們之所以前來投眨主因是顧雲柢想殺他們,另一方面是玄麟能提供他們有利於那孩子的藥物材料?/p>
我酸言酸語說:「殺你們?你們可是有名老家族的針師,又那麼稀罕,還把命令全都執行得那麼好,他捨得?」
「就是執行得太好了。」師天苦笑道:「當初他說他對你的態度很反常,而且他異常的狀態與日俱增,所以找我調查。我查啊查不出他接觸過的所有人有啥子問題,最後就剩你,於是我就開始──」
「嗯,開始對我做各種慘無人道的試驗。這略過,繼續。」我用快死掉的眼神看著一根柱子,餘光留意他們,光用聽的,不太想看太清楚師天的嘴臉。
師天說剛開始我確實很正常,查不出我修了任何魔族的心法武功,但開始施針以後我身上逐漸散發出一絲絲魔族的氣息,他們說我曾服過魔族的藥,有些材料只在魔界找得到。那些藥沒什麼害處,還能補強身體,可是服食期間若與人*合的話,就會誘發魔x_i,ng成癮,服藥者會本能的吸收他人的j-i,ng氣。
這麼普通的藥,天宮居然無人發現,因為那是夕橙自己煉製的,把它用天界的藥品做外衣包裹著,不仔細去查驗根本不會發現。除此之外,夕橙大概又放了不少針對我的謠言,都是細瑣到難以查證的,更在我從前的住處和平常活動範圍做了手腳,設計許多線索指向我。
當時我忽然就被軟禁,無法給自己辯駁,所以就連在外頭的熟人朋友也一度以為我跟魔界有什麼關係。跟我要好的都是天界邊緣人要不就是怪咖,就連傅時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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