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分家产的事终于大功告成。
徐无志与他亲娘离开了徐家,将母亲在新居安顿好之后,他与李陌一来到了君来楼,徐无志要了个雅间,点了酒菜之后,徐无志突然发起呆来,李陌一知道他有话要说,因此也没出声。
酒菜送来之后,徐无志吩咐不许任何人进来骚扰,等小二离开,徐无志亲自为李陌一斟了杯酒,向李陌一一跪,双手高举酒杯感激地说:“李大哥,若非你查出真凶为我洗清冤情,我今天就是个亡囚了……”
“李大哥的恩德小弟无以回报,请你喝下这杯酒!今后小弟的这条命就是李大哥你的了!”
“话咋说这么绝,我自有命,你这命我要来何用,快起来,这么大的礼我可受不起。”李陌一伸手去扶,徐无志却执意不肯起来:“李大哥,你喝了这杯酒,我还有话要说,不说完我是不会起来的。”
喝杯酒倒是小事,李陌一接过酒杯,顿了顿,一口饮尽。
徐无志跪着再给他斟了杯酒,双手高举着继续说:“李大哥,这案子全仰仗了你,我才有了今日,总算无病无灾,今天李大哥又替我出头,若非李大哥镇住了那些人,我恐怕再无机会证明自己的能力,只能做个小伙计浑浑噩噩地度过此生,这第二杯酒在主厅屋檐之下,颇有“上了贼船”的无奈。
来之安之也,李陌一也很快接受了现实,这屋子虽然小,但规模还是比得上不己客栈那间房的。
人生不顺事常八九,这屋子不是他想象中的豪华大宅院,也在情理之中了。
屋子很小,四个人住。
李陌一进屋看了看里面的构造,有两张卧榻,一张月儿和徐无志的娘睡,一张李陌一和易仙睡,为了方便,李陌一设想了下,要把两张卧榻之间隔块木板。
今天下着连绵小雨,地上泥泞脏污,李陌一又正好是休假的最后一天,不用去府长官邸,也就留在屋檐下避雨,望着这雨水,李陌一不由下意识摸了摸怀里的一碟纸张。
那里头是他的文牒和路引。
所谓文牒,算是这年月的户口本,而路引就当是身份证件吧。
为了弄到这两样东西,今早李陌一可是费足足五两银子。
以前住在不己客栈,属于流动人口,现如今有了本地的房子,就必须要有文牒和路引。
可别看这年月动不动就流民四窜,灾民遍地,户籍管理还是非常严格的,毕竟上头要防备百姓四处串通,以免有人啸聚造反。
在安丘镇,若没有文牒和路引在身,便算是黑户,是流贼,混迹一时还成,想要在安丘镇上安身立命,这身份证明就有些需要了。
也好在安丘镇是个只认银子的地方,李陌一的这文牒和路引便是花五两银子买来的。
这年月可不太平,为了防止倭寇混迹于流民之中,发放文牒也是尤为谨慎和严格。
不过李陌一有银子,还在府长官邸有门路,想要办个当地户籍,也就不是什么难事了。
成功解决了身份之后,李陌一也算是正式成为这个世界的一份子,接下来便只有为生计劳心了。
李陌一也在思考下一步该如何走。
首先,他对当官没什么想法,因为这年月的科举制度已经非常成熟了,科举考试几乎成为当官的唯一途径,而他对八股文一无所知,想要考取功名是不太可能的。
虽然对古诗词还是知道个一首半首的,电视上的诗词大会看个几眼,可想依靠诗词来过活,也是不现实的。
思前想后,李陌一还是决定继续干自己的这侍卫一行。
如此想着,雨水也渐渐小了,李陌一揣好文牒,振了振神,便出了屋子,想去打探打探四周情况。
……
……
这是一处甜饴糖糕点的店铺,这东西在古时根本就是奢侈品,寻常人家吃饱饭就不错了,谁还有钱吃零食?
那店掌柜见得李陌一穿着一身粗布衣,态度很是怠慢,直到见着李陌一腰间的侍卫玉牌,才热情了些许。
李陌一也不是来充阔的,买了十几个最便宜的“果食大大”,便离开了店铺,来到了街东头的棚户区。
这果食大大其实就是糖人,用劣质的糖和面,捏成各种神仙或者传说神兽的形象,乃是居家旅行,坑哄小孩的必备良品。
李陌一来这棚户区,便是骗小孩来了。
他刚刚路过时就已经注意到,这地方有十多个小孩游离于此,今日休假,他闲来无事,只想找个人打探打探这附近的情况,小孩相之于大人,自然更容易知无不言。
正因如此,李陌一的目标很快锁定在了安丘镇棚户区这群孩子的身上!
这些孩子看起来都是流浪街头的孤儿,整日如山狐舍鼠一般,在安丘镇周遭地域谋求生计,就算是最低贱的下等草民,也看不起这些邋遢孤儿。
但李陌一心里可没想这么多,打探消息这些小孩必定靠谱!
莫看这些孩子整日里光腚四处晃荡,可没被谁人拐走卖掉,就说明这些孩子有着极强的生存能力,而且对安丘镇知根知底,甚至对整个安丘镇的底层社会,最是了解!
李陌一也知道,想要称得上这当世第一神侍,目今最要紧的就是情报,有了情报,对整个安丘镇更加知根,办案只会事半功倍。
而这些孩子,便是他的情报来源!
更重要的一点是,虽然这些孩子精明坚强,但到底只是个孩子,与其他大人不同,他们回答问题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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