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车辆开上了山,视野更新,前方出现了一片人工植被,以及宽敞干净的水泥地面。
并且,路边还有园艺工人在草地上给花木浇水。
原来,在这座山上有一个偌大的小区,区内各栋别墅联排,竟是一片豪华的富人别墅区。
严文军的车驶向其中一栋别墅门前停下。
他从车上下来,从车头绕到另一旁为奇情打开了门。
奇情从车内出来,顶着几缕射向她脸上的晨光,她抬头有些惭愧的望了望严文军。或许,这一路上,真是她小人之心了。
严文军不理睬她这些小心思,关上了车门,一回身就霸道的拉着她的手腕,往别墅里头走。
可奇情的好奇心满满,边走边要发问,“文军,这个医生住这么高档的地方啊,好像很与众不同。”
“廖大师是国内非常利害的针灸大师,你的手是手劲的问题,大师说,可以用针灸治疗试试。”
“哦…”奇情乖巧的点头,却又无奈的眼看他就这么霸道的拉着她。
就如真正的情侣一般,可她受人恩情,却又无可奈何。
他们两人一行直至别墅的大门口,都没有看到一个人影,哪怕是工人。
但从门口一走入大厅内,奇情顿感浓浓的药草味扑面而来,虽然刺鼻,但又感隐隐的微醺香草味。
从这一路攀山,到这豪华小区别墅,奇情在这一刻才微微感觉这或许真是一位与中医术有关的医药师傅。
哦,不对,是针灸大师。
当然,因为是中医,当他们穿行走向客厅时,奇情也有看到室内摆设的各类药材,以及一些类似实验室的小房子。
墙边还有摆设不少与医疗有关的器械,器材,药品等。
“廖大师——”
来到客厅,严文军喊着。
从偏厅内,一位带着眼镜如教授模样的老人家,手上一副医用手套,仿佛在做什么实验。
他走出来,低着头,把眼镜向下滑了一些。
从那副眼镜的上头用视线向他们招呼,“文军,来了?”
“大师,人我带来了,你可要好好看看啊。”严文军像淘气的小伙子,跟这位医生一点也不见外,朗声喊着。
“呃,你们等等。”廖大师说着,又回头进了那间小房。
很快,廖大师来到他们跟前,这时他已经取了手套,也没带眼镜。
走近了,奇情还发现他的头发有些花白,看上去是位德高望重的专业医生。
来到跟前,廖大师坐在奇情的对面,说,“来,我先看看你的手。”
严文军坐在奇情身旁,翘着二郎腿,用眼神示意奇情可以完全信任大师。
奇情于是乖乖的伸出受伤的右手。
廖大师握着她的手,只在她手臂上几处穴位轻按,奇情就感到刺疼的麻痹,她皱了皱眉头。
“什么感觉?”廖大师问,提供着选项,“刺?痛?麻?还是酸?”
“刺。有救吗?”奇情答,不解的眼神望着廖大师。
廖大师自信一笑,“有感觉,说明神经并没有完全坏死,我给你扎几针,再看看。”
这话一听,奇情惊喜的扭脸望了望严文军。
严文军没有说话,仍然是给他一个很放心的示意。
廖大师取来针灸盒,在奇情手臂到手背及指尖扎了数道针灸,又说,“你的问题是要激活毛细血管,让经络复活,但毕竟受过严重的创伤,至于能不能完全恢复还得看你自己的造化。”
“大师,您的意思是,我这手还有希望恢复像正常人那样的灵活吗?”奇情激动的问。
“这我可不敢保证,但是如果你能配合我的治疗,我敢说,恢复五成以上没有大问题。”
“真的?那太好啦。”
奇情激动得差点跳起来,哪怕她能再恢复五成功力,至少她的钢琴能弹到专业的水平。
如果,如果,情况能更好,或者,她又能继续登上舞台。
这么多年了,她曾经有过无数次的放弃念头,简直不敢相信,她仿佛重燃希望之光。
看着一旁廖大师与奇情详聊细节,以及诊断过程,严文军无趣得很,就起身在这个房子里瞎溜达起来。
经过满是器械器材的廊道,有间房间吸引着严文军走进去。
这个房子的东面墙上是一个飞镖盘,而西面墙下是一张长桌,摆着瓶瓶罐罐,像是实验品。
一位医术学者为药材研究并不稀奇,最奇怪的是,那墙上的飞镖盘与这一切格格不入。
严文军对这一切并不奇怪,而是直接走向靠飞镖盘旁的北边的装饰架上,从上头拿下来一只小枪管,对着东墙,一扣按钮,枪管里头的一枚飞针便直射到了墙上。
“噗——”这枚飞针正射在一张有机物做成的人像上。
严文军新奇啊,忙上前去拭擦被那枚飞针刺中的人头,看着那张小人脸的周围微微有些发黑。
他得意的又欣赏起手中这只神奇的枪管,像个淘气的熊孩子,在这个实验室内俘获了心仪的玩物,而爱不释手。
太厉害了,大师就是大师,他对这个发明充满了敬意。
突然,他手中的枪管,一把被抢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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