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吕奇情的耳畔,余慧权当是好友间的闲聊。
聊聊工作,聊聊生活,聊她的感情,也顺便提到了与她有关的案情。
只是余慧如何也没想到,当初那胆小怕黑的女孩竟是带着心机,有意的来试探,诱导她说不一些不该说的案情线索。
尽管如此,可吕奇情的小心脏还是被那些惊悚的信息囚困住,快要窒息了。
她努力的强装波澜不惊,事不关己,可内心里,早就热浪翻腾。
廖立元,住在丘子道的中医师,那不就是严文军带她去见面,专程为她做针灸治疗的廖大师嘛!
那个凶手竟然是她多次拜访的人,那个白发苍苍显得慈祥和蔼的老人家,竟然是如此狠决的杀人恶魔啊!
吕奇情心惊胆战,所谓人不可貌相竟是这么真实。
突然间,她的思路仿佛豁然开朗了起来。
那天她打车上山经历的一切,历历在目,如今,她眼前终于一片明朗……
当时,蒋凌义受伤扑上来向她求助;
绿阴中,有人影晃动,那个人便是廖大师;
因为,廖立元见到来人是熟人,如果上前取走那只毒针,怕是会暴露自己。无奈,他只能躲在远处,没有采取下一步的行动;
这恰恰也就说明了,那天她和余慧在公园晨跑,为什么严文军会突然出现在那里,并且向她辞行?
难道,廖大师的事情他一直都关注着?
“哎,奇情?奇情——”
见吕奇情呆若木鸡,失了魂的模样,余慧摇手在她面前拭了拭,打断了她的思路。
“啊?噢……”
“又在想什么呢?我是不是不该跟你说这些?”
“啊,当然不是,就是案子太过于复杂,我这脑袋瓜一下子想不过来。”吕奇情慌慌的敷衍着。
余慧也赞同,但突然又问,“哎,对了,你那天一大早去丘子道别墅,说是找师傅做针灸,治手来着是不是啊?”
天啊,余慧竟然也跟她想到一块去了。
如果被余慧知道她找的人正是廖大师,那该怎办?那必定会牵扯出严文军,这股洪流,便会一发不可收拾……
吕奇情惊得面色惨白,忙笑着应对,“对呀,本来是,可那天不是被你们带到警局了吗?后来我才坚持去治疗的。”
“那你的手怎么样了现在?你去美国镀了一趟金回来,这就能当老师啦?”
为了避开余慧的怀疑,吕奇情连忙说,“那还不是因为给我治手的师傅功力高深,我的手好的太多了。你看,现在活动自如,别说是当老师,就是我自己弹,现在也是很专业的水平。”
“哇,真的吗?那看来你找对方法了。针灸真神奇,中国的医术博大精深啊。”
“呵呵……”总算是成功绕过了余慧谈及的话题,吕奇情心中大松了一口气。
“哎,快点吃,天不早了,我还得上班呢。”
“呃,行……”
两人在茶馆喝一顿简单的早茶,可吕奇情却是收获了天大惊人的消息。
*
开车从余慧家回来的这一路上,吕奇情又迷乱了。
竟然,丘子道别墅那起凶杀案的凶手是廖大师。
据她了解的严文军与廖大师相熟的程度,这让她不得不将昨晚上的设想再一次的聚集到严文军身上。
她很清楚的记得,第一次严文军带她上山治手,山路蜿蜒,偏离市区,他开车连导航都没有用,驾轻就熟。
很明显的,丘子道别墅,廖立元的居所,那正是他常来常往之处。
如此,吕奇情揣测的过程中,一切都联系上了。
阿范利用与莫不行的合作中,引入毒品,控制金融界大佬们,搅弄股市。
接着,被监证会察觉,打算依法处理莫不行不法的空壳公司。
从而,与蒋凌玉住同一小区的廖立元出动了,射杀蒋凌义。
虽然,吕奇情如今联系到一起的这些事警方早已经掌握,但是,她却比警方多了解了其他的信息。
那就是,阿范和廖大师身后的人,很可能就是严文军。
那么,莫不行的死,阿召说在渔船上有人捷足先登了。
是严文军干的?
还有廖立元的死,也是严文军干的?
吕奇情惊慌不已,严文军竟是幕后的大佬——
连连的惊雷,她红着眼,害怕自己再想下去就会给这些猜想盖上确认的印章。
她不相信严文军是那样的人,更不希望他是那样的人。
她所认识的严文军,她所知道的严文军,就只是一个爱她、护她,痴情并尊重于她的优秀大好男人!
这些事,如果严文军是主谋——
天啊,吕奇情不肯接受这样荒谬的事,难过的泪珠一道又一道的下坠,形成漫天的流星雨。
她是不是想多了?
她有没有办法推翻这一切的设想?
她只是想要探索严文军身后mi集团的实力,能不能求助于他?
她从来没有想过要挖掘严文军真实的身份,以及他身后的靠山。
不过,这些都只是她的主观意愿。
发生的事实,经过逻辑的推敲,赤裸裸在眼前,她避无可避……
*
许明德家门口,吕奇情将车停好后,魂不守舍的慢慢悠悠从车内出来.
海风中,她像一具飘动的灵魂,都忘了给车子上锁,有些气力不足的朝屋子走去。
屋内,许明德在客厅、房间翻找着她。
“奇情,奇情……”
他面色有些紧张,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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