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且慢!”
陡闻一声惊呼,在段延庆即将身死的瞬间响起,随即,只见一个相貌丑陋的小和尚从玄难大师的身旁冲了出来,先前,正是他出言提醒了段延庆,此刻,他竟又挺身相救。
“小和尚你做什么!”
鸠摩智见状大怒,当下舍了岳老三就要来挡那小和尚,却不曾想,就在此时,林平之身形幻灭,挡在了他身前。
“林公子,你也曾出手诛杀四大恶人,怎的现在要阻我行事?”
鸠摩智有些不甘心,段延庆可是个狠人,要是让他渡过此劫,事后肯定会来找自己的麻烦,当下,言语挤兑林平之的同时,就要强闯过去。
“区区一个段延庆,要杀他,什么时候都可以,但现在他在破解珍珑棋局,大轮明王,你用着我派的功夫,难不成还想视我派于无物吗?”
不管那相貌丑陋的小和尚是不是虚竹,但他此刻身承李秋水七十年内力,便是逍遥派传人,林平之这个做掌门的,自然不会让人轻易上了他。
当下,只见林平之素手轻拨,兰花拂穴,转眼之间,便就已经跟鸠摩智过了七八招,可惜,在场之中,只有萧峰、玄难和慕容复三人瞧得出来,其他人只觉眼中一花,鸠摩智便就身子一颤,退回了原位。
且说那小和尚,身承李秋水的小无相功,内力深厚,在场之中,除了林平之和段誉两人外,就算是萧峰和鸠摩智都要逊色一筹,他这一伸手,一股浑厚的内力顿时爆发而出,段延庆被这一击神智立刻清醒过来。
“这..........”
此前种种,如梦幻泡影,段延庆心下暗暗感激小和尚,只是不善于表达,便将这份情牢牢记在心底,随之,他转过头来,狠狠瞪住鸠摩智,腹语发声,道:“国师今日教诲,段延庆改天定当厚报。”
鸠摩智并无畏惧,双手合十道:“我早已领教过大理段家的六脉神剑,对着一阳指也是神往已久,还请延庆太子不要手下留情才好。”
他说这话,言下之意是连你们大理段家的无上绝学六脉神剑都没奈何他,难道他还会怕你段延庆那远远不如六脉神剑的一阳指?
段延庆闻言,自是了出来,不妨前来一破这珍珑棋局。”
哪知小和尚连连摆手道:“不行,不行,我根本不会下棋。”
“小师傅何必谦虚。”
苏星河笑道:“方才你能看出这位段先生与那位慕容公子棋路相同,可见暗藏灵性,纵使不会下棋,也可以试着来破一破这珍珑棋局。”
“这..........”
小和尚还待推拒,忽闻玄难大师宣了一声佛号,道:“虚竹!既然林公子和苏先生皆属意于你,你且去一试就是。”
“谨遵师叔祖法令。”
虚竹小和尚应声,无奈的坐到了苏星河的对面,却见苏星河笑着出声道:“虚竹小师傅,请!”
“是。”
虚竹虽然不是全然不会下棋,但最多也就是个刚刚踏在门槛上的菜鸟,哪里看得懂这珍珑棋局,当下只得随便捏了一粒棋子随手放下。
苏星河见状,不由得为之怒声斥道:“胡闹,胡闹,你自填一气,自己杀死一块白棋,哪有这等下棋的法子?”
原来,虚竹的那一粒棋子竟放在一块已被黑棋围得密不通风的白棋之中。
这大块白棋本来尚有一气,虽然黑棋随时可将之吃净,但只要对方谨守门路,却也一时无暇去吃,总还有一线生机,苦苦挣扎,全凭于此。现下他自己将自己的白棋吃了,棋道之中,从无这等自杀的行径。这白棋一死,白方眼看是全军覆没了。萧峰、段誉、鸠摩智、慕容复等人见了,虽然顾及虚竹乃是少林寺僧人,却也都不禁摇头莞尔。
虚竹挠了挠头,大感尴尬,苏星河却又叹息出声道:“先师遗命,掌门有令,此局不论何人,均可入局,小师傅这一着虽然异想天开,但总也是入局的一着。”
却听林平之道:“诸行无常,是生灭法,生灭灭已,寂灭为乐,星河师侄,你回顾一生再与这棋局参照,难道还没看破这局中迷障吗?”这是禅宗流传已久的无常偈,来源已不可考,后人多附会在六祖慧能身上,此刻由林平之道来,直如洪钟大吕,震耳发聩。
苏星河闻言,顿时心神大振,只不过,他大半生都沉浸于此,早已深陷迷障,哪能轻易挣脱,一边应棋落子,一边言道:“掌门师叔的话虽在理,但这位小师傅杀了自己一块棋子,黑棋又再逼紧一步,却又该当如何应法?”
林平之淡然道:“师侄且看。”说话间,他指点虚竹取出一粒棋子下在棋盘上,所下之处,却是提去白子后现出的空位,这一步棋,看似荒缪,实则大有道理,这三十年来,苏星河于这局棋的千百种变化,均已拆解得烂熟于胸,对方不论如何下子,都不能逾越他已拆解过的范围。
但虚竹第一着就自杀了一大块白子,大违根本棋理,任何稍懂弈理之人,都决不会去下这一着。那等如是提剑自刎、横刀自杀。岂知他杀了自己一大块白棋后,局面顿呈开朗,黑棋虽然大占优势,白棋却已有回旋的余地,不再像以前这般缚手脚,顾此失彼。这个新局面,苏星河是做梦也没想到过的,他一怔之下,思索良久,方应了一着黑棋。
待苏星河应了黑棋后,林平之再次指点虚竹将一枚白棋下在“平”位二八路上。他此子一落,只听得鸠摩智、慕容复、段延庆、段誉、萧
喜欢诸天辟邪请大家收藏:(m.biquwen.com),笔趣文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