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句是:“致卑劣的盗贼。”
商人嘴里呜呜地说着:“是给……给……”后面就含糊不清了,李朴和他的幕僚看懂了这人是想用肢体语言来代替一部分的翻译,念在此人手无缚鸡之力,就把他放了开来。
被放开的商人喘了一会气,跳了起来,做出一副四下张望,像猴子又像老鼠一样鬼鬼祟祟的动作,接着又偷偷摸摸地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一个银币,又塞了回去。
李朴瞪大了眼睛,脸上的表清已经转成了一幅茫然:“你妈的,这到底是个屌意思?”
幕僚看着商人,若有所思地说道:“给贼眉鼠眼的小偷?”
商人虽然听不懂这句话九成的意思,但他点了点头,补充道:“给暗处的,坏的人。”
李朴又把震惊的目光转向自己的幕僚:“我肏咧!你是怎么看懂的?”
第二句则是:“你这个从恶魔pì_yǎn里生出的,满身流脓的混蛋。”
商人看到这句话,露出了一幅欲哭无泪的表清,勉强说道:“你……”
幕僚看着他,回答道:“我?你想要我干什么?”
商人指了指信,说:“是它在说你。”
“哦。”幕僚面无表清地在白纸上记下了一个“尔”字。
接着商人张牙舞爪地发出了低吼,两手各弯出一个角的形状,李朴见到此清此景,一拍木桌,大怒:“什么!你想吓老子?”
商人马上恐惧地晃了晃手,急忙说:“不是这个,不是这个!是它在说,很坏的东西,很坏的东西。”
幕僚托着下巴,询问道:“写的是你是很坏的东西?”
商人唯唯诺诺地点了点头,又转过了身,跪在地上,翘起了屁股,指着自己的gāng_mén,说:“这里……”
李朴此时又是一敲桌子,今天他被对方耍了,心里满是怨气,这个闯了祸的商人还不知道云里雾里地搞些什么鬼,当场吼道:“你他妈的耍我?”
“息怒。”幕僚把李朴按了回去,“他可能是想表达对方骂你是pì_yǎn。但这是那个人骂的,不是他的问题。”
李朴满脸火气地坐了回去,鼻子嘶嘶地抽着气。
商人又回望四周,见到了一个还扛着一匹羊的军人从门前经过,便向李朴询问:“能把……那个给我……吗?”
李朴低低地骂了一句:“肏他娘的,不知道在干什么。”摆了摆手,叫住了那个人,对说道:“给他!”
商人拿到了羊,手就摸着羊的肚子,一路撸到了后腿,手指又张了开来,撑在母羊的yīn_dào口前,作出一幅捏着什么东西的样子。
幕僚没看到最后那个动作,问道:“肚子?”
商人知道“生下”这个概念很难表达,又做了一遍之前那个动作,又指了指自己的肚子,摇了摇手。
幕僚这次终于看到了最后那个动作,只是还是没理解对,又问道:“小羊?”
说着,还走到了母羊的旁边,对母羊指了指,两掌比出一个逐渐缩小的圈:“小的,这个?”
商人闻言立马摇了摇头,低着眼睛,紧张地想了一会,最后终于豁然洞开,把双手捂在母羊的肚子上,慢慢张大,好似两手握着一个渐渐变大的球,最后又扣了扣母羊的yīn_dào,示意什么东西出来。
幕僚也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清:“懂了!是怀孕!”商人根本不懂这种日常交流根本用不到的词,见幕僚这幅表清,以为他是真的懂了,也是讪笑着点点头。
李朴坐在旁边,觉得很是不对,对着幕僚发问:“不对呀,这怀孕为什么要做那个撸一遍的动作?你确定不是生下来的意思?”
“嗯……”幕僚搔了搔头,“也是,好像确实是生下来的动作。”
商人又看了一眼那个“满身流脓的”的形容词,露出了绝望的表清,捂住了自己的脸,接着硬着头皮用手摸边自己的全身,接着缓慢地拉开手掌,作出一幅有什么东西从自己身上长出来的动作,又把手掌往下滑。
这次是李朴发问,他用中指的直接敲了敲桌子,问道:“身上长出东西,再掉下来?”
商人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渗出这个词,只好点了点头,两句话的意思也差不多,反正身上长怪东西也是不好的意思,和流脓差不了多少,他已经做不到更好了!
最后一个词,商人又重复了一遍自己之前诅咒用过的“烂屁股”,又补充了一句“一样”。
幕僚把他之前表达的那几个词连了起来,举起纸,头也不抬对着李朴说道:“你是头上长角的怪东西生出来的,浑身长瘤子,还会往下掉的烂屁股。”
李朴看了这么久猴戏,也大致理解了对方在说什么,听言,勃然大怒,啸道:“他妈的!王八羔子!合着这封信他妈的就是在骂我?”
商人立马瑟瑟发抖地趴在地上,嘴里反复着念叨着:“别杀我……别杀我……不是我说的……”
李朴见他这幅样子,心头虽然不爽,也没真的要杀他的意思,只是呸了一口,说:“和你这狗厮鸟无关!”
鸡飞狗跳地弄了一个下午,李朴终于搞清楚了那个骑士之后原来逃到了自己朋友的领地上,安全之后这才得意洋洋地给自己写了封信,一边咒骂自己,一边夸赞了自己之前的逃跑计划,他的那封信里附了暗号,送回自己的城堡之后其实并没有交给自己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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