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无言以对,桑时西真会偷换概念,他的意思是如果有一天为我杀人了,罪大恶极的人是我不是他。
我还在琢磨怎么反驳他,他已经拽着我的胳膊走出了病房。
院子和主治医师站在病房门口一脸如丧考妣:“桑先生,您还有一个检查报告还没有出来。”
“我先在瘫了么?”桑时西反问他们。
“桑先生,昨晚您的检查的那些数据都表明您现在很危险了,至少现在不能出院。”
桑时西拨开院长,牵着我的手走进了电梯。
其实我蛮奇怪的,为什么桑时西不肯住院治疗,在我的印象里,他不是不爱自己的人。
坐进车里的时候,我忍不住问他:“你不怕你会瘫痪,我想不通你为什么那么不爱惜自己?”
“我当然很爱惜自己,但是我对你没有信心。”
“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是需要做手术的,如果在我手术的时候你忽然溜走了怎么办?或者手术是有风险的,就算做了手术之后本来还有可能会瘫的,这样岂不是加剧了我瘫痪的速度?怎样?你连健全的我都不想要,你还能接受余生只能躺在床上的我?”
桑时西的话令我无语,我看着他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只是觉得这个锅我背不起。
我只能跟他说:“身体是你自己的,命也是你自己的,你不要全部押在我的身上。”
“我又不傻,明知道是输的赌博,怎么可能压上全部的身家?只不过…”他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手指在我的发丝间穿梭:“我还是想赌一赌。”
桑时西说话永远这么扑朔迷离,我听得云里雾里。
我被桑时西带回了桑家,我不想跟他回去,但是又无可奈何。
不过按照他现在的身体,应该不会再像昨天那样对我霸王硬上弓。
我看他多走几步路,苍白的额头上就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说完全没有内疚是假的,毕竟他因为我才受伤,弄成这个样子。
这个事实是不可磨灭的,无论我以前和他的关系到底是怎样,做人总得知恩图报不是吗?
就算是我不爱他,但是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的余生都在床上度过。
回到了之前的那个房间,桑时西好像没打算让我单独呆在一个房间里,他进了房间就拍拍我的肩膀:“你先进去洗澡。”
我戒备地看着他,他笑了:“怎么,想让我陪你一起去洗?”
美死他,当然不可能。
“我没有衣服。”我跟他说。
“不,你有。”他指了指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换洗的内衣和睡衣都叠得整整齐齐的放在那里。
好吧,洗就洗。昨天晚上在医院里呆了一整夜,的确弄的有些不太舒服。
我进去洗了澡,还很不放心地反锁了门,我承认我小人之心,桑时西看起来谦谦君子的。
不过昨天晚上他能对我那么粗暴,也指不定他会做出什么来。
其实我并不了解他,不是吗?
我不知道今天晚上我会不会跟他同床共枕,十分忐忑,所以我就在洗手间里面磨蹭了好久,感觉都要洗脱皮了。
我正在吹头发的时候听到桑时西正在门外敲门:“夏至,你打算在里面过夜吗?”
我当然不打算在这里面过夜,但是又怕他会对我上下其手,还好我的睡衣比较的保守。
我这才打开门从里面走出来,桑时西已经换了件衬衣。
那件衬衣他不是在医院里才换上的吗?怎么又换了一件?
他的头发还有些湿,他跟我解释:“我在隔壁的客房洗了澡,等了半天你都不出来。”
“哦。”我揉揉鼻子,他忽然拉着我的胳膊将我拽到了衣帽间:“换衣服,看看里面的那些礼物你喜不喜欢,不喜欢的话让他们再送过来。”
“我为什么要换礼服?”
“我有一个酒会,陪我去参加。”
“我不去。”
“我说过了,从今天开始起我们两个寸步不离,我去哪里你就去。,”
他是说真的还是说假的?
“那你上班呢我也跟着?睡觉呢?”
“睡觉当然是同床共枕:上厕所洗澡的话,如果你愿意我也不介意。”
桑时西说得一本正经:我知道他从来不跟我开玩笑,他说的是真的。
昨天他说他要跟我寸步不离,只是随便说说,没想到他真的要兑现。
形影不离怎么可能?
我还在发愣,她
他已经自说自话的帮我挑好了一件衣服放在我的臂弯里:“现在还有时间,等会儿化妆师上来帮你化妆整理发型。”
“我没说过我要去。”
“你不去也得去,我不是在跟你商量。”
他说完就坐在房间里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抱着双臂,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我的脾气倔起来也是很倔的,我刚要把手里的衣服给扔掉,他就开口了:“夏至,你要想让桑旗活着的话,你就得取悦我。我开心的时间越长他活得越久。”
桑时西威胁我,从一开始他就用桑旗来威胁我。
他看着我我也瞪着他,他倒是慢条斯理的,手里一直把玩着一只打火机,将盖子给掀开又把它给关起来,盖子敲击机身发出很响亮的脆响,震得我耳朵都疼。
我瞪了他片刻,他连头都没抬:“不相信我有这样的本事?如果是一年前的话,可能只有桑旗弄死我的份,但是三年河东三年河西,今非昔比。如果不是我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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