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盗不敌刁保猛冲加暴发力形成的刚猛,大刀被劈开,脚下也踉跄着后退好几步。
刁保身躯不算高大,却异常雄壮。
他这种体型其实是骑兵最理想的体型,力大重心相对较低,利于迅猛激烈的马上冲撞交锋。
女真蛮子大多正是他这种体型,所以尤其擅长马战。
对手身躯比刁保高,却不够雄壮,这一狠拼吃了亏。
刁保在猛烈撞击力下,冲势也一顿,却随即发力前窜,趁对手身形不稳大刀荡开,胸前空门大开,一个贴山靠,一膀子撞了上去。
那强盗躲闪不及,就感觉胸口似是被发怒的公牛撞了一记般,长大的身子腾空飞了出去。
等双脚接地想拿桩站稳,却胸口发闷,一股腥甜气翻江倒海般直涌向嗓子眼,两眼发花,脑子发蒙,两腿没使上力,身体没能掌握好平衡,扑通重重摔倒在地。
战场交锋的危险时刻怎能躺地上喘息回气。
他心中惊骇发急,吸气猛压吐血的感觉,急忙想爬起来迎战。刁保却已冲上来一脚踢飞他的大刀,一膝盖压在他背上,沉重的身躯把他砸得再次扑贴在地。
刁保补上的这一膝盖让这个强盗首领在后背剧痛中,再也压不住胸中的憋闷翻腾,嘴一张,一口血喷了出来。这一喷,胸中反而舒畅了不少,发蒙的脑子也清醒了许多,但疼痛的感受却成倍上涨,刺激得他凶性大发,极力想反抗。
刁保的膝盖死死顶着强盗脊背,把宝刀向他脖子一压,向冲过来想解救的几个强盗瞪眼大吼:“你们这些鸟人敢在沧州附近埋伏攻击沧赵家族,是吃猪油蒙了心?还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这声怒吼落在膝盖下的强盗耳中不亚于雷霆轰击。
其打击力只怕比胸口后背挨的两记的效果加起来还强烈。
他的脸色更加苍白,两眼发黑,张嘴想说什么,却被压得难受,一换气却好悬没晕过去。
而其它强盗听到了也不禁个个骇然变色,蒙面下狰狞的眼神一呆,凶恶猛扑的冲势一滞。
俺的亲亲娘唉,原以为这是块到嘴的肥肉,干这一票也发了,搞了半天劫杀的却是这里的威霸天。
得罪了沧赵,俺们再有能耐,只怕也休想活着离开沧州。
他们来时分散从沧州经过,已经深切体味到沧州民间的警惕性是何等高,戒备多么森严。
那一家家客栈的伙计掌柜的们待客春风满面热情洋溢,一双双眼睛却让人感觉自己仿佛被扒了个底掉,强盗本质暴露无遗。只是自己没在人家的地盘闹事,人家装傻不追究罢了。
忙着追杀武能、徐谨的两强盗首领听到沧赵二字,也如触电般一颤。
生死争锋间,哪容你分神。
何况对手是两个最擅长步战的快剑飞毛腿。
武能、徐谨抓住了战机,展开腿上功夫,使个巧劲把两强盗绊倒在地,也活拿了。
拿活的,不杀,卫队没有对强盗展开迅猛攻击屠杀,自然不是怜惜绿林好汉。
沧州十几年没出现过山贼了,连独行大盗都很少有听闻。
沧北四军州如今在赵公廉的统一布局,和各部长官的积极配合努力下,军民官吏携手共同防御内外敌人恶人维护治安,强民强军,努力发展经济,小孩都知道警惕坏人搞破坏。以前那些以各种便利身份晃荡在这里的奸细纷纷落网,暗藏的卖国贼被纷纷挖出来,原来聚啸各地山区肆意行凶的山寨贼窝被军队以练兵形式清剿,各种恶人黑店被扫荡一空,环境终于变得安宁。
在外松内紧,不适合恶势力生存的严控地区,却突然冒出来这么一伙势力不弱的强盗,埋伏算计的还是返回老家的沧赵至关重要的人物,用的武器也是制式弓箭和刀枪,赵岳不禁怀疑是不是贬到沧州对大哥怀恨在心的那些军官图谋报复,以亲信官兵化妆强盗来袭击。
他没有表达这种意思。
但这支队伍的随行成员都是沧赵的亲信,主人不说,他们也在怀疑这种可能。
生擒就是为了有够分量够数量的活口来审问查明,并作为人证好反击报复。
但强盗们在听到刁保道明队伍身份后的惊骇神情和反应,清晰落在赵岳眼里。
这伙人原来也怕我家,似乎根本不知道偷袭的是我家。
他们是被人蒙骗利用了?还是真是外地流窜过来,只是想利用贩马潮单纯黑吃黑快速发家?
他思索间,王念经大刀一指冲出树林多半截的强盗们,嘶哑凶恶的声音响起:“天下皆知我家主上慈悲。尔等不想死在这,就识相地站那别动。”
首领几眨眼全被抓,没了主心骨,强盗惊惧沧赵的赫赫威名武力,一时没个主意没敢挑衅。
赵岳见强盗们被稳住了,扭头瞅瞅押过来的四个强盗头子。
蒙面被揭去,真实面目露出来。
是四张完全陌生的面孔,都年轻。其中两年长的,身上似乎流露着一些官气。
赵岳疑心又起,刚要审问一下。
不想那两个最先凶恶杀出来的年轻强盗突然挣扎着扑通跪拜在赵岳马侧,不约而同大声道:“马上贵人想必就是传说的沧梁公子?”
赵岳岂会被强盗牵着鼻子走,不答反淡漠地问:“你们不认识我是谁?”
长得相对较粗壮的使刀年轻汉子道:“公子即使不是沧梁公子,想必也是沧赵家族中的重要成员,说话自有分量。请公子宽容慈悲,容小人诉说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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