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他也没法提那笔钱的事,连梁山捏他性命敲诈勒索都不敢提。
不然,一追究起来,他实在无法交待清楚那么大一笔巨款是哪里来的。
这时代没有不明财产来源罪,没听说过有以此罪名问罪官员的,但田师中也绝不敢暴露他当官当得如此贪鄙巨富。
他没再吭声,端起碗,一气喝干,从没这么饥饿过的肚子总算有了点食物,身躯似乎也舒服了不少,很有气慨地丢下碗大叫:“梁山人果然不一般。文成侯家的人果然霸道无比,也有资格霸道。好,本官饿了,再来一碗。”
连干四五碗,肚子才感觉有点饱。
田师中被冻泡的僵硬麻木的身躯在阳光照射和食物垫底下也渐渐恢复了正常,神经也变得敏感,身前和脚底的伤痛也猛烈爆发起来,痛得田师中无法忍耐,浑身颤抖,汗如雨下,嚎叫失声后怒而冲薛弼大吼:“你莫非想眼看着本官伤重死掉不成?”
身体一热,冰冷而凝滞伤口流血也快了。
薛弼本不想搭理田师中死活,但也不能真不管,眼看这家伙转眼间前身就被血染得快透了,脚上的快靴也很快变红,只得望着朱贵,虽然没直接要求,但意思很明显。
朱贵这才微点头,吩咐手下弄来些碎布头,对薛弼道:“山野之人不通医术,梁山也穷得没药,更请不起大夫。这位田大人的伤势也不重,皮外伤而已。大人的随员都是军汉,懂得怎么处理这点伤势,就由大人的手下照顾这位无良知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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