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熬过了中午的纷争,朱贵请示下午有什么安排,薛弼表示都累了,下午就休息一下,有事明天再说。
朱贵点头道:“那就请恕本总管不多陪了。明日,钦差大人想上山慰问,自会有人引领队伍。”
包扎得象个木乃伊的田师中闻声冷哼嘲讽道:“梁山总管好大的架子,你主子不在也就罢了,你个下人居然连天子钦差也都不稀得陪。”
朱贵在众人的敌视下立即冷笑反唇相讥。======。
“我们梁山不养懒人,不养废物,更不养祸国殃民的歹徒。梁山人都是勤劳吃苦自觉自食其力的好人。活也承包到每个成员头上。每个人每天都有自己必须干完的活计。我身为总管更得以身作则,否则何以要求别人?我可没田知府这么大谱这么厚颜无耻的城府,能干说不练心安理得的只卖弄口舌要求别人如何如何。“
”如今境况窘迫,债务压得满山人透不上气来,生计日艰,更是一天不干就可能得饿死。我家二爷尚且得辛苦劳作奔波,拼命干活赚钱,天天省吃俭用,新衣不舍得做一件,肉都舍不得多吃一片,我等部属岂敢偷懒?岂敢奢求其它?可不象诸位有国家白养着能悠闲混烂军废物,还能耍兵痞淫威耍官弄权巧取豪夺白喝百姓的血汗洋洋得意尊贵得活着。”
朱贵毫不客气地把在场的钦差成员直接全骂进去了。
他怒发戟张,双眼充血,神情激动而狰狞,大有钦差队的人再敢有摆谱耍横充大爷的就立马喝令部下动手的趋势。
钦差队也被骂得怒极,个个满面紫涨,青筋暴跳,心中大恨,但却没暴发反而蔫了,从禁卫军官秘谍司探子到普通将士紧握着兵器却无一人敢乱动。不但是怕被梁山凶野村夫一怒恼恨冲动下全杀死在梁山这,也是无言以对。
此次国难,沧赵人,赵庄奋勇抵抗辽军和海盗,打得坚固的庄子头一次破了,财物被抢个精光,人更是差点儿死光了,连庄主等主人都战死了牺牲了,但残余仍不屈不挠,誓不向敌人低头,沧赵的铁骨精神仍在。梁山这也奋勇作战,把来犯的据说是上万的悍匪全部消灭了,战功赫赫令人震惊。而朝廷和官府呢,只会丢人失地,只会杀抢自己的百姓,其它什么也干不成,具体到官员和将士不是白养的白喝百姓血汗的废物,不是无能还不知羞耻的烂官烂军,又是什么?
尤其是东昌府这样的梁山泊周围官府的官员将士大有惧匪不敢出战,纵容悍匪劫杀梁山以达到阴险私人目的的嫌疑。官府忠君爱国保境安民的神圣职责先撂一边不说,光是做人做官的品质私德就是大大的问题。有什么脸对梁山摆谱?
首当其冲的田师中更是气得肥脸一阵红一阵白的,但不是羞愧的而是很是激动,眼珠子似乎都要瞪出来了。
他总算是明白了。
怪不得梁山人如此胆大敢以弄死他来敲诈他那么多钱,原来是早盯上了他,把他当能刮了还债的肥羊金猪看了。自己却是白聪明了一场,硬是没摸清情况,没看不透其中的关窍,不躲着梁山还颠颠主动送上门来......
不过,也幸亏是梁山为还债而图财,也幸亏他巨富,否则他九成九是不可能花钱买命的,会直接弃在水泊淹死。
田师中看得很清楚,当时,送他来这的那个梁山汉子冷眼旁观他在水中挣命,望着他的目光满目仇恨,是成心想要他死在水中,只是他命大没一口水呛死,那汉子才不情不愿的改为给了他以钱换命的生机。
眼看冲突又起,双方要撕破脸刀枪相见了,薛弼深吸一口气,赶紧打断紧张对峙,缓和气氛。
但报复立即就来了。
薛弼这个表现尚好的钦差得到了单独的房间食宿休息,虽然屋内陈设简陋,只有一个火炕、一把粗木椅子和一张桌子,准备了洗漱用的新毛巾和精盐,但象梁山人一样一切都那么整洁清爽利落,看着顺眼,住着也舒服,没什么堵心的。
其他人则是全都得去睡简陋的大通铺。
包括两军官和自觉位高权重很尊贵的田知府田大人本人。
气得田师中等怒火顶得脑门子直跳,却无可奈何,不敢乱说一个字。
朱贵扬长而去,临走还特意提醒一句:“山上有危险,你们还是不要自己瞎闯的好,有事招呼人领着,否则出了事,概与我梁山无关。”
在这负责招待客人的酒店人员也随即全部离开了。连个烧水送茶跑腿的人都没留下。
转眼间只剩下钦差队成员清凉自在地呆在这,倒是想怎么商量对付梁山的恶毒主意就可以尽情怎么商量。
这有两排房子呢,很明显还有很多至少可做舒适单间的空屋子。
带队军官和田师中哪肯和下贱肮脏的普通禁军住一起睡大通铺闻臭脚丫子味,很想私自撬开其它空屋子舒舒服服住进去,但发了半天狠,鼓了半天劲也到底没敢真那么干。看薛弼的屋子火炕宽大,就厚脸硬赖着住一起凑合。
这样总比和大头兵挤一块儿住强多了。
薛弼对这几位硬说住一起方便商量事和相互照应的说辞无法反驳,也推辞不了,笑应着却是说累了自顾歇了。
恼也好,舒服满意也罢,钦差队总算好生安稳歇息了一下午,一个个累得睡着后就睡得人事不知。
朱贵知道后不屑地对部下说:“这就是所谓的大宋镇国精锐京城禁军。只爬了点山就累这熊样,还保家卫国打仗?”
部下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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